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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抬頭去看,第一眼看到的是歡喜冕下和坐在她身側的貌美少女。
第二眼看到的,是手腕上還戴著異能限制鐐銬的清俊少年——孕奴專戴的異能限制鐐銬。
完了!全完了!
果然全都暴露了!
即使做了無數的心理預期,但真正到了這一幕,恐懼和慌亂還是霎時占據了蔣麗的全部身心。
她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往外冒,甚至無法正常呼吸。
一切,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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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和宋歡喜也在打量著蔣麗。
她們是早些到的,特地問陳會長借了個辦公室,用於今天的「審訊試探」。
因為穆稜是當事人,她們還徵詢了他的意見。
穆稜沉默地應下,於是辦公室里便多了一個他。
「你在看什麼呢?」林惜有些好奇。
從宋歡喜見到穆稜的那一刻起,便總是止不住地伸頭去看。
「我也不知道。」宋歡喜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穆稜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但真要她說清楚是哪裡眼熟,她一下子也分辨不出來。
「難不成你們見過?」林惜看了看宋歡喜,又看了看垂眸的穆稜。
別說,仔細觀察起來,兩人的眉眼間似乎還真有幾分相似,難不成這就是莫名其妙的緣分?
「也許?」宋歡喜有些不確定。
主要她喜歡玩樂,也經常出去度假旅遊,見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壓根算不清楚。
穆稜解釋:「十歲前,我在平安鎮出生長大;十歲到十八歲,我都在曼荒沙漠,不久前去了濰城,而後便是現在。」
換句話說,他到過的地方非常固定,屈指可數,應該沒見過宋歡喜。
宋歡喜聽了也道:「平安鎮我昨天是第一次到,曼荒沙漠和濰城就更是從沒去過。」
所以她們之前肯定沒見過面。
那這份奇怪的眼熟感又是從何而來?
還沒思考個所以然出來,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謝泠她們到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還是有效的。
蔣麗幾乎是一看到她們,就把「心虛」兩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
宋歡喜和林惜對了個眼神,正要開口,卻見她扯了扯她的衣角。
宋歡喜:「???」
怎麼了?戲不是都排好了,難道不按照劇本來演?
宋歡喜不解,順著林惜的視線看過去,兩歲大的漂亮小女孩正乖乖巧巧地站在謝泠身邊,眼睛還有點紅。
「奶奶。」察覺到宋歡喜的眼神,宋雪乖乖地喊了一聲,又不安地去看媽媽。
淺粉色公主裙的裙擺都快被她捏皺了。
別以為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在某些方面上,她們敏感著呢!
宋歡喜也反應了過來,這些事情是不方便展現在孩子面前的,更何況那還是她的爸爸和媽媽。
她遞了個眼神,又柔聲哄了好幾句,才讓團隊裡的保姆抱著宋雪先出去休息。
離開的時候,宋雪還眼淚汪汪的不願意,但胳膊擰不過大腿,聽奶奶的話又是刻在骨子裡的。
宋雪出去了,蔣麗更緊張了,可在兩位冕下面前,她根本說不出阻攔的話。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護身符之一離開了辦公室。
氣氛更加繃緊。
蔣麗下意識靠在丈夫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她只有阿植了!她只剩下阿植一人了!
宋植輕輕地反拍她的手背安撫。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喊了聲「媽」。
送走了宋雪,宋歡喜也肆無忌憚地拿回了原本的劇本,柔和的神色一變,瞬間殺氣騰騰。
這都不需要偽裝,完全是本色出演。
膽子真夠大的!
多少年頭一遭,居然遇到了敢利用她、把她當刀使的,真是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了!
而且都到這一地步了還敢耍心計手段,把兩歲大的宋雪帶過來是幹什麼?
自家豆丁大的女兒利用了一次還想再用第二次?是不是她還得要夸一句環保?!
「別叫我媽,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和兒媳婦!再說了,這句媽你們叫得出口,我還不敢答應呢!」
「誰知道是不是嘴上親親熱熱的喊著媽,心裡其實早就恨不得咒我去死!」
宋歡喜發揮良好,還來了句臨時加詞。
這其實還是她第一次打量這對成年的兒子和兒媳。
平心而論,宋歡喜的基因在這裡,能看上的男人也都帥氣非凡,他們模樣都極為不錯。
只是外表人模人樣的,誰能想到其實一肚子黑水,挖出來恐怕心臟脾肺腎都是烏漆嘛黑的。
「媽,我們怎麼敢!!!」慌張之下,蔣麗都有些破音,她著急地開口,宛若在垂死掙扎。
「您說的這話,我們怎麼有些聽不明白?」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難道還要我把所有的證據全部摔到你臉上不成?」
宋歡喜居高臨下,神色冰冷漠然。
蔣麗一驚,下意識去看不遠處的少年,視線掃過他熟悉的眉眼和手腕上的異能限制鐐銬。
果然……
但沒關係,沒有大問題的!
穆稜是歡喜冕下的孫子,但阿植也是她的兒子,還有孫女宋雪!
2:1。
她們兩加在一起的份量不一定比穆稜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