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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天公作美,今天晚上竟然有了陣陣涼風,空氣也不燥熱,多了幾分夜間的清爽之氣。
貴女協會特供給冕下的驅蚊噴霧效果極好,噴上幾下,周圍便沒了半分蚊蟲飛舞的嗡嗡叫,只有皎潔的月光灑落,清涼舒適的晚風拂面。
院子裡只有自己一人,林惜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色吊帶睡裙,柔軟光滑的絲綢製成的,微微一動似乎有晶瑩的月光流淌。
米色十分襯人膚白,更何況林惜的肌膚本就瑩白極了,猶如春日的初雪雕砌而成,細膩嬌嫩。
她愜意地半躺在軟椅上,手中端著的玉碗裡盛著奶白色的水果撈,加了足足的冰塊,還冒著涼氣。
一片雪色的酸奶中,點綴著新鮮的艷色水果:去了蒂的草莓、切成塊的芒果、除了皮和籽的青提……香甜而可口。
宋歡喜撥通通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美人半倚,色若春曉之花,雪地紅梅,掩無盡風華。
原本的話吞進了肚子裡,宋歡喜的臉上寫滿了驚艷之色,下意識出聲:「惜惜,你是不是又漂亮了?」
「???」林惜起身,絲綢睡裙上的光芒隨之流動,「歡喜?」
是之前日冕別墅區認識的018號冕下宋歡喜?怎麼這個時候撥通訊來了?
宋歡喜本就愛美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這一點從她那龐大的後輩成員,以及極為受寵的女兒們,便可窺知一二。
更何況,林惜不僅生得傾城國色,還和她一樣同為冕下,這一層意義又有不同。
因此,聽了林惜帶著疑惑的話,宋歡喜只是親昵地抱怨:「原來你還記得我呢?我還以為早把我徹底忘了。」
這話說得,好似她是什麼痴情女,林惜是無情的負心漢一般。
林惜:「……」
難道她能說,一面之緣的事情,她早已經把宋歡喜此人拋在腦後許久,只是天生記憶力不錯,還能記得清清楚楚?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自然地笑問:「最近怎麼樣?」
「還挺好的。」宋歡喜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快把那幾分埋怨忘得乾乾淨淨,和她分享起近來的生活。
「你剛走沒多久,就是我家的家庭聚會,一大幫子後輩都來了,其中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女嬰……似乎是我的孫女?」
宋歡喜有些不確定,主要她的孩子實在太多了,不過到底是孫女、外孫女還是重孫女、重外孫女,也沒有什麼大差別。
「反正,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特別可愛,而且又軟又萌,格外親近我,瞧,還玩了許久我的玉印。」
她隨手扔著一方小小的玉印,語氣中帶著炫耀。
「玉印?」林惜想了想,終於從空間的角落裡尋到了一方類似的玉印。
似乎是貴女協會發的,只是她的那塊除了基礎的圖紋外,鐫刻著數字019,後來又添了春城兩字。
「是,咱們每個冕下都有的。」宋歡喜說,「好像是咱們冕下權限的一個代表,比如說什麼事情你自己懶得親自動手,就可以用這個玉印?」
宋歡喜也不太記得了。
主要她平時只愛享受生活,養養漂亮女兒,對具體政事一點不關注。
玉印在她這裡也就是一個精緻的擺件,幾乎沒怎麼用過。
真要說起來,這就和上古紀元皇帝的私印差不多。
宋歡喜只認真思考了一秒,便將其丟在了一邊,提起了正事:「說起來,惜惜你在春城應該已經安頓好了,我來找你玩啊!」
她期待地開口,眼神亮晶晶的。
「我現在不在行政市,是一個比較偏的小鎮。」林惜無奈地說。
「沒關係,我就愛小鎮!」宋歡喜果斷地開口。
林惜頓了頓:「而且,周圍的鄰居都不知道我是冕下。」
「那不是更好玩了,隱瞞身份,角色扮演?」宋歡喜的眼睛好像在發著光。
都說到這裡了,林惜自然不好再推脫,再說宋歡喜性格單純天真,還是十分討人喜歡的。
又黏黏糊糊地聊了許久,宋歡喜一個人都能演完一部戲,林惜吃完了水果撈,夜色愈深,她才戀戀不捨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前,還不忘重複道:「惜惜等我,等我把別墅這邊收拾收拾,就馬上去看你,千萬別忘了哦!」
「會的,不會忘的。」林惜無奈地回答。
也是巧了,常日無事,這兩天事情卻是一件接著一件。
昨晚接了宋歡喜的通訊,第二天早上,林惜的光腦又響了起來。
——是之前貴女協會分會,給芽芽做登記的那個奶奶的光腦號。
怎麼這個時候打了電話過來?
林惜有些不解,但還是接了通訊。
「是林惜嗎?」對面的聲音十分慈祥。
「是的,您好,請問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確實有一件事情,說要緊要緊,說不要緊也不要緊。」對面溫和地說:「是關於你的孩子。」
林惜:「???」
林惜:「!!!」
不是,你說啥?什麼我的孩子?我為什麼會有孩子?
母胎單身幾百年,自認在無限流世界鍛鍊出處變不驚心態的林惜,終於在穿越聯邦之後,第一次陷入了人生的懷疑之中。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