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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維瓦爾第的冬。」
話音剛落,姜簡就看見他睜眼,伸手將他拽到身邊:「剩下的哥哥不懂,交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的鐘洵;救命叫親愛的多噁心SOS
現在的鐘洵:叫哥哥還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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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嘗試日更,如果晚上9點-12點之間沒更就說明我在加班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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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威利斯·巴恩斯通《博爾赫斯談話錄》:「在西班牙語裡你不說『醒來』,而說recordarse,意思是記錄你自己,想起你自己。」
(請教過西語專業的朋友,西語裡醒來更常用的說法是despertarse。recordarse的確有醒來的意思,也有想起自己的意思,但似乎並不常用。我猜可能是阿根廷常用的西語用法,畢竟博爾赫斯是阿根廷人。如果有語言專業的讀者也歡迎分享和指教~)
[2]這段話化用了北大畢明輝教授公開課中的講義:「當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到你的耳膜里去,他是另外一個人耳膜的反應的記錄。當它再現出來,通過聲波振動傳到我們的耳朵里的時候,你是通過一種特殊的信號,來解讀一個人、一個靈魂、一個世界、乃至一個世紀。」(北京大學藝術學院畢明輝教授公開課,西方音樂與西方文化,第一講:西方音樂專識(一))
參考文獻和網絡視頻連結會在完結時統一整理~
第056章 救我。
手勢密碼一般以3*3的九點進行定位。但鍾洵剛才敲擊觸控面板時, 屏幕上並未出現類似的點,姜簡抱臂站在懲戒者身前,循著心裡的想法朝屏幕中的一處按去。
作為屏幕背景的世界地圖中的一塊微微亮了一下。
亮起的不是山脈,不是河流, 而是不規則的封閉圖案, 亮光淡淡勾勒出輪廓。地圖上的其他位置, 皆是一片黯淡。
「俄羅斯。」姜簡指尖落在聖彼得堡的位置, 分析道,「應該是和作曲家國籍對應的。」
「別看我呀, 都說靠你了。」鍾洵摸了一下鼻尖,「我就是以前被爸媽按頭去學過小提琴, 只記得名曲,他們是哪兒的我也不知道。」
姜簡餘光掃了一眼, 剛才他聽辨的時候, 手指確實隱隱隨著旋律在變動, 好像無實物表演,默默改變著指法和把位。
這大概是身體記憶吧, 他想。
姜簡回憶著鍾洵聽音識曲的順序,貼著屏幕滑向奧地利, 如指甲蓋大小的國家版圖被點亮, 而他指尖划過的位置,留下了白藍紅三色條紋的軌跡。
之後, 他從奧地利移動到西貝柳斯的芬蘭, 指尖軌跡變換成了紅白紅三色條紋。
緊接著是位於德國的巴赫、法國的德彪西。
儘管歐洲版圖擁擠, 姜簡卻沒有任何混亂, 一絲不苟地從一處滑到另一處, 他每點亮一塊地圖, 接下去的手勢軌跡便會變成那個國家國旗的顏色。最後,停在了宛如靴子的義大利。
在黃綠相間的地形圖上,有亮起的白光,有絢爛的軌跡,整個觸控屏幕像極了鬼畫符。在姜簡收回手的剎那,懲戒者的機械頭顱從宋知返面前收回,發出嗡嗡的聲音,擺正了方位。
「手勢密碼已輸入,識別中——」
「識別完成,密碼正確,房門已開。」
「請在離開前重新設置手勢密碼。」
三條斷續的機械音播報完畢,懲戒者讓開了身軀,放姜簡等人進入。溫思黛將宋知返放回地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臂。
四人走進這間上鎖琴房後,懲戒者咯吱咯吱地重新變回了門鎖,像隱秘的守護神一樣安安穩穩地依附在琴房門的表面,好像從來沒出現過。
姜簡走進去,鍾洵跟在後面隨手拍開了燈。
宋知返虛脫地靠在牆上,無力吐槽:「你倆現在是完全沒覺得我們在偷偷摸摸違反校規校紀,對嗎?」
說好的掩人耳目呢。
姜簡指了指身後回歸門鎖形態的懲戒者,「除了它,一路上都沒有觸發其他懲戒者。師生被它用樂聲嚇跑,傳出了各種傳言,卻沒有校方加強管理,你覺得是為什麼呢?難道演變成現如今的繁音系統,它的觸手控制不到這裡嗎?」
宋知返歪頭想了想,睜大眼睛:「所以……原本就有人不希望任何人靠近這裡!」
簡單的白色燈光點亮了並不大的琴房。牆壁上是暖色的隔音材質,木地板鋪得嚴絲合縫。一把椅子和琴譜架立在中央。靠近門的角落裡有一個上了鎖的矮櫃,靠近窗台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張小桌椅,上面摞了幾本樂理書,幾冊練習曲,桌面上還零散地放著幾張紙。
「打掃得這麼幹淨,還有懲戒者看守在門外。」溫思黛在琴房裡轉了一圈,「這裡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嗎?值得這麼大動干戈?」
姜簡走到窗邊,從桌上拿起一張紙,見上面是一個表格,表格里填寫了曲目的名稱。
右下角畫著一顆糖果的圖案。
「這些曲目和密碼里的一樣。」他望向角落裡的鐘洵,鍾洵背對著他,蹲在角落裡的矮櫃前不知道在幹什麼,「是某個人三年前要參加世界級小提琴比賽的候選曲。」
又是三年前……
溫思黛皺了一下眉,沉思了片刻,忽然閃過一道光。
「啊!」溫思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直起身,「之前那個中間被截斷剪掉的監控視頻,就是三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