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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隋欽,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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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店老闆也在。
上次他就見過林白榆,這姑娘火急火燎地找隋欽。聽說後來還鬧進醫院裡了。
店老闆心寬體胖,是個和藹的性子,沒有客人就自己坐在門口,問隋欽:「這是你小女朋友嗎?」
他知道隋欽成年了,不然也不會請他兼職。
隋欽回頭,「不是。」
林白榆站在台階下,脆生生道:「我是他同學,他前桌。」
店老闆追憶往昔:「我以前上學,老喜歡揪我前桌女孩的辮子了,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她……」
他囉囉嗦嗦,繞回了他們身上。
「好好珍惜眼前。」
林白榆:「……」
隋欽捏著菜單,停在林白榆面前,烏黑的眼瞳盯著她,「耳朵上沾了顏料。」
她雪白的耳廓連接耳垂處,上面沾了道藍色。
大概是畫畫不小心弄上的,但這抹隨意的塗鴉,像是給她戴上了一條耳骨釘鏈子。
「真的?」林白榆作勢要掏鏡子。
「這裡。」他伸手,指尖點在她耳朵邊緣。
隋欽輕輕的觸碰就像羽毛掃過,林白榆仿佛過了道電流,一直蔓延到心臟深處。
他快速地曲起那根食指,指尖抵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和剛才的柔軟無骨是鮮明對比。
林白榆對著小圓鏡又捏又揉又搓,油畫顏料擦是擦不掉的。
隋欽喉結動了動,看著她的動作,垂下眼。
若是換上他來,必然不會這樣……
坐回桌前時,林白榆問張琴語,張琴語理所當然說:「咱們畫畫身上沾上顏料不是很正常嗎,沒什麼好說的呀。」
林白榆心想還真是。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隋欽會幫她擦掉,就像運動會那天,她幫他一樣。
這個想法太過露骨,林白榆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從既得利益者變成了另外一種。
她想,下次去比賽,去天文館吧。
邀請隋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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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周從考試開始。
林白榆已經成為了一班的第一,她在八中的名氣已經由運動會廣播一事傳遍了整個學校。
而這周的前三天,秦北北沒來上課。
運動會第一天,她就因假髮一事飽受非議,後面她在學校幾天,也一直有人關注這件事。
學校里沒有什麼新的內容,秦北北以前行事張揚,她一露出這樣的情況,很多人都在討論。
討論她是故意剪的頭髮,還是頭髮怎麼了。
有人說生了虱子,有人說生病。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班反而是最平靜的。
因為女生是不覺得有什麼的,秦北北光頭了也是好看的,而男生,一旦說一兩句,就會被方雲旗瞪過去。
不然就是隋欽輕飄飄的一眼。
看起來沒什麼,但就是不敢多說。
桌子空了三天,方雲旗沒有和自己鬥嘴的人,很不得勁:「她怎麼還不來上課?」
林白榆沒能按捺住,在周三的傍晚,撥通了她的電話:「北北,能告訴我你生什麼病了嗎?」
彼時的秦北北不在醫院,而在家裡。
她沒有戴假髮,也沒有戴帽子,只是露出了自己漂亮的腦袋,站在鏡子前。
第一次初步開始治療,她就和以往不一樣了。
秦北北坐回床上,笑說:「等我病好了,就告訴你。」
明明聽起來很好,但林白榆卻心裡澀澀的:「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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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時,秦北北終於來上課。
她這回戴了最初那頂堆堆帽,看起來除了皮膚有點蒼白以外,沒什麼不好的。
誰都能看出來,她帽子底下沒有假髮。
林白榆只要一問,秦北北就轉移話題:「周五是不是你生日來著,我那天看到你填的了。」
「是啊。」
「想要什麼禮物?」
林白榆想了想:「帽子吧。」
秦北北一愣。
林白榆溫柔地看著她,「北北,我們一起戴帽子吧。」
好朋友就是要一起的。
秦北北蹙眉:「你可不要亂剪頭髮,我喜歡你長頭髮。」
林白榆說:「真的?」
她有過幾次是這麼想的,但剪了頭髮,估計媽媽那邊過不去,她比自己還要呵護這頭髮。
秦北北:「真的,我一定會挑個你喜歡的帽子的。」
齊統正在玩手機遊戲,冷不丁聽方雲旗問:「你覺得我戴帽子帥嗎?」
「……?」
「一定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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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和秦北北一點也沒瞞著,周五是林白榆生日,當天晚自習就傳遍了整個一班。
和林白榆關係好的女生都來問她想要什麼禮物。
弄得班上個別暗戀的男生也蠢蠢欲動,最後看著坐在她後面的少年,還是忍住了。
有這麼一尊神在,他們就是浮雲。
林白榆和同學說完,轉身側對著隋欽,眨眨眼看她,「隋欽,你有沒有想要的禮物?」
隋欽撐著臉,「你生日,問我?」
林白榆說:「當然。補給你以前的生日。以前是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十八歲,她可以送十八次。
這是隋欽無法拒絕的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