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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苑岸在一邊坐下,還衝著自己男朋友使了個眼色,看他乖乖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模樣,心底多少有些無奈。
這蠢貨,還以為自己看不出來他的想法,難不成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像是一個亂吃飛醋的人。
「有什麼好說謝謝的,那種人真挺噁心的,不管什麼事都只知道往那個方向聯想。」
齊苑岸當初也是從流言蜚語中走出來的,所以在面對和自己處境類似的楚清時,只要是自己能幫得上的地方,就忍不住想伸手幫一幫。
「對,這是夏夏吧。」
宋識在一邊附和,視線落在夏夏身上後眼睛簡直在閃著光。
這小孩真就很像衛哥,只不過因為年紀小,再加上臉上有嬰兒肥,強迫自己繃著一張臉想顯得嚴肅點,反倒把宋識萌的心肝顫。
「叔叔你好,我是夏夏。」
夏夏向來對那些跟爸爸關係好的人非常有禮貌,格外紳士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宋識愣了一瞬後握了上去。
「你好。」
在宴會上楚清如願見到了那位大師,向他請教一些問題時他還拿出來了一本筆記,說可以依照上面學習。
回去的路上,楚清摸著包里那本厚厚的筆記,莫名有一種不真實感。
被爸爸牽著的夏夏停下了蹦躂的動作,踮起腳尖將腦袋湊到爸爸手邊。
「爸爸,你掐我一下,我哭了就不是在做夢。」
楚清勾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伸手把夏夏抱在懷裡。
「不用哭,我知道不是在做夢。」
這麼晚宋識當然不可能放心讓他們倆回去,叫了家裡的司機送他們。
因為太晚在車上夏夏就睡著了,楚清下車後急著回家,也就根本沒注意到在花壇後面,有一輛眼熟的豪車停在那裡。
豪車的駕駛座門開著,一隻手搭在車窗上,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在夜色中莫名透著一種冷淡的性感。
等一根煙燃盡,衛語堂才如夢初醒,抬起頭盯著樓里某一個窗戶亮著的燈。
去國外出差這麼長時間,足夠他整理清楚所有想法,就算如此衛語堂每次回想都照樣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撥通了自己一個朋友的電話,接通後那邊環境明顯有些亂,過了幾秒鐘安靜下來,朋友的聲音才從手機里傳出。
「怎麼了衛哥?」
「你說,真的會有人愛上不同時期的同一個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夏夏:藉口!全都是藉口!
早上好寶們~
第25章
那朋友本來喝了點酒,但在聽到衛哥說的這句話後徹底清醒了過來,整理了下頭髮,不屑嗤笑一聲。
「衛哥,你這話我一般在玩膩了跟人分手後又想回頭玩玩才這麼說。」
說完後他聳了聳肩,語氣里滿是不在乎。
「這怎麼能叫渣呢,我只是愛上了不同時期的他。」
衛語堂聽完後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要怎麼反駁,但他能確定自己不是這樣。
「衛哥,你可別跟我學,要傳到我家老爺子耳朵里,我腿都得被打斷。」
「沒,我還有點事,先掛了。」
掛斷電話後衛語堂又點了一根煙,深呼吸了一口氣。
其實……衛語堂不是不知道夏夏對自己有心結,抗拒自己接觸楚清的原因,是當初在夏夏還小時楚清過來想抱他,卻被他猛地推開。
旁邊就是樓梯,要不是楚清扶住了扶手,可能會有危險。
在那之前,他正把夏夏抱在懷裡,和楚清一起教他記得遠離樓梯,摔到了的話會很疼很疼。
被夏夏的小腦袋瓜牢牢記住後,就非常堅定的隔在他和楚清中間,生怕自己會再次做出那種事。
直到現在衛語堂都還牢牢記得當時場景里的每一個細節,熟悉讓自己心動甚至覺得能愛到死的伴侶,在那麼一瞬間裡變的陌生。
巨大的震驚讓他腦子一片空白,剩下只有抗拒的本能。
後續楚清做出來的很多事,一步步慢慢消磨掉了衛語堂所有的耐心,讓他們之間的聯繫僅剩夏夏。
他嘴上說過無數遍再也不管楚清,可卻總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牢牢牽著,一旦楚清遇到什麼事還是忍不住會在背後幫忙。
不是余情未了,但的確放不下。
就在衛語堂以為自己這輩子可能就要讓工作陪著一輩子,以把夏夏培養成一個合格的繼承人為目的就能結束時。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楚清好像又回來了。
衛語堂抽完煙後聞著車廂里的味道,忍不住去想如果楚清在的話他應該會嫌棄的將頭別到一邊。
夏夏也會這樣,或許還要用那小奶音非常嫌棄的說上一句父親好臭。
煙他早就戒得差不多了,當初楚清雖然從來沒直接說出來,但每次只要聞到他身上有煙味都會拒絕讓他親近。
豪車停在這樣的環境裡,隨著時間流逝,外面路燈下開始有環衛工人忙碌的身影后,時不時就有人把眼光投在這輛車上。
衛語堂一直到現在都沒覺得有多困,反倒清醒的不行,算算時間再過一會兒楚清就要起床了,他啟動了車子離開。
剛回來他就趕到了這邊,沒來得及收拾下自己,他並不想讓楚清看見他這樣狼狽頹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