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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洗手。」
二哈:WTF
洗完手,回來坐在沙發上,司辰將手裡的醒酒湯朝顧朗遞過去。顧朗沒接,伸頭就這司辰的手喝了一口,隨即皺眉,伸手推拒。
「難喝!我要吃肉!」
顧朗心想,我都聞見肉味兒了,結果你端來一碗這玩意兒給我。
司辰愣住了,似乎是沒想到這種狀況的出現,顧朗對他做的東西,還沒這樣拒絕過。
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他低頭思考了一會兒,走到冰箱前,拿出了那罐只剩下一小半的芒果乾,伸手捏出一塊塞進顧朗嘴裡。
嘗到味道,顧朗眼睛一亮,賣力嚼了起來。很快吃完了一塊,他又眼巴巴的看著司辰的手,伸手去拿,卻被司辰躲過了。
沒再餵他芒果乾,司辰將端著醒酒湯的手向前推了推。
「喝。」
盯著司辰看了一小會兒,顧朗像是明白了什麼,他伸頭又喝了一口解酒湯,隨後嘴裡就又被塞了一塊芒果乾。
就這樣,一口一塊,一口一塊,不一會兒,芒果乾就乾淨了,顧朗這貨耍了小心機,故意小口小口的喝,最後碗裡還剩下兩三口的量。
盯著碗裡琥珀色的湯看了看,顧朗又抬起頭看看司辰面無表情的臉,突然間計上心來,邪魅一笑:「來,給爺笑個,你笑一個我就吃一口。」
司辰挑了挑眉,眼中一直偽裝的懵懂到底收起來些許,他沒理會顧朗的「調戲」,看他喝的差不多了,端著碗走進了廚房,等他端著香辣排骨出來的時候,顧朗早已坐在餐桌旁乖乖的等著了。
可惜乖巧的樣子沒維持多久,待他看到司辰端上來的菜後,又開始找起了麻煩,他拿筷子指著盤子裡的一塊土豆說:「我不要吃土豆。」
他看了眼司辰又道:「你替我吃了好不好?」
說完還附贈了一枚軟乎乎的笑容,把司辰看的動作一滯。
司辰拿來一個小碗,執起筷子,將盤子裡的土豆一塊一塊挑進碗裡。
顧朗消停了一會兒,乖乖的啃起了排骨,其實他並不是特別餓,一下午吃了不少點心,又喝了杯酒,胃裡難受,實在不想吃多少,但是聞著味道又覺著饞,所以東戳一筷子西戳一筷子,排骨到嘴裡咬一口就扔。
看得皺眉,司辰傾身上前,一把捏住顧朗的下巴,抬起顧朗的頭。
狹長的雙眸將人打量了一會兒,語帶威脅:「好好吃飯。」
似乎是被司辰嚇到了,顧朗乖巧的點點頭,認真的吃了幾口。
然而看到司辰端著那碗土豆要往廚房走時,顧朗突然又開始找事兒,他臉色陰沉的看著司辰,一拍桌子,怒道:「你怎麼搶我土豆!」
「……」 司辰背對著顧朗停住了,活了幾千年,第一次忍無可忍的嘆了口氣。
他放下手中的土豆,走到顧朗身邊,看了一會兒,確定他真的並不想吃飯後,伸手抽調了顧朗手中的筷子,拉他站起來,朝著臥室推去。
「去睡覺。」
「不,我還沒吃完!」 顧朗掙扎著要回桌子。
司辰不為所動,索性攬住腰將人給拎了起來,走進臥室放到床上。他給顧朗脫了鞋,又拉起被子來蓋住。
「睡覺。」
「我渴!」 顧朗在床上踹著被子。
無奈地閉了閉眼,司辰起身去接水,他是真的沒預料到,顧朗喝醉了竟然那麼……難纏。端著水回到臥室,卻發現床上的人已經四仰八叉的睡著了。
暗自鬆了口氣,畢竟他那碗「解酒湯」不是白熬的,司辰將水杯放在床邊矮桌上,伸手將顧朗的身體輕輕擺正,又替他解開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將腰帶抽下來,然後拉上被子。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聽著顧朗稍淺的呼吸聲皺了皺眉,考慮到藥效估計需要一會兒才能發揮,於是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輕輕把門帶上。
收拾好餐桌上的一片狼藉,將垃圾歸位,洗刷好東西,他又在客廳收拾了一下,這才關上顧朗房裡的所有燈,走出顧朗的家門。
推開隔壁的房門,走進自己的「家」。這間房跟顧朗的房子裝修風格極為相似,卻顯得毫無人氣,房間的每個角落,似乎都沒被人碰觸過,保持著它一開始的模樣。
司辰沒有開燈,在黑暗中,他周身的氣息陷入一種絕對的沉靜,似乎這一道房門將他最後的一絲人氣剝離。赤著腳走到陽台,在微涼的夜風中盤膝坐下,五心向天,這是司辰有生以來最為熟悉的姿勢。
生命太漫長,而值得他關注的事情又太少,時間將他塑造成如今的模樣,沉穩如山,卻又孤寂如深海。
閉上眼睛吐納,月亮從天空的東面緩緩上升,隔壁顧朗睡夢中的呼吸也愈加的深長而平緩。
司辰側頭仔細聆聽了一會兒,身體突然消失,出現在顧朗的臥室。他輕輕落在顧朗床前的羊絨地毯上,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揮手彈出一道靈光飛向顧朗身體,結果卻被顧朗周身的金色光芒阻攔住,兩者似乎僵持了片刻,最終那道靈光不敵,消散。
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司辰僅僅皺了皺眉,他仔細看了看顧朗,然後傾身,伸手掀開的顧朗的被子。
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顧朗襯衫的紐扣,而後是休閒褲的紐扣,拉鏈,最終,顧朗身上僅剩一件內褲。
微微起身,司辰趁著月光,將顧朗瑩白的身體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未果,皺了皺眉,伸出手從顧朗頭頂百匯穴向下,一寸寸將他周身體前側穴位按壓一遍。司辰的目光越來越凝重,眉頭也不自覺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