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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馬教練,將剛剛自己發現的幾個運動員一一點名,然後道:「他們身上這些地方都需要仔細檢查,理療預防,這兩天的訓練計劃如果有涉及這幾個區域的,都要注意一下。」
馬教練笑著應下,對路青茵的話沒有半分懷疑,對自己當初打起一股勁兒,把人拉進來的衝動感到萬分慶幸。
這不,不僅僅哲茂腿上的傷有辦法恢復,在這段時間他們短道隊員的身體情況都帶著好了不少,那雙眼睛可真厲害,總能防患於未然。
等馬教練轉過頭去的時候,笑臉瞬間又變成了黑臉:「都聽到了沒有?自己身上有隱患的部位,都給我老老實實去檢查,訓練項目需要用到這些部位的,都自覺給分管教練報備。」
站在冰上的運動員們,手背在身後,挺胸抬頭道:「是!」
馬見他們幾人都聽進去了,直接又宣布:「20圈技術滑,開始吧。」
才剛剛停下來休息不到三分鐘的運動員們,聽到命令之後,都腳下蹬冰,準備繼續開始訓練。
技術滑就是不追求滑行的速度,而是全力將每個動作,都做到最標準。
茵茵起初還以為,這是個稍微輕鬆點的訓練,後來才知道在馬教練的威嚴下,每次滑技術滑,大家皮都繃得緊緊的。
果不其然,從第一圈開始。
場邊馬教練為首,其餘分管教練打輔助。
一聲聲威嚴呵斥接踵而至。
從領滑的段航,一直到最後一名,每個人都被精準的指出了技術動作中存在的問題。
起跑、直道、過彎、超越……
你身上沒有的問題他身上有,他身上沒有的問題,總有人身上有,指出問題的聲音竟然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茵茵心中為他們默哀了,上次她就領教過了,如果前一圈技術滑中被指出來的問題沒有改正,就要受到加訓的懲罰。
但是千錘百鍊,已經刻入肌肉的記憶哪有那麼容易改正?
茵茵踮起腳尖,悄悄偷瞄了一眼,馬教練手下的冊子。
好傢夥,短短六圈。
段航就給自己爭取了十組背肌訓練,二十組Z字跳,十組布帶原地牽引。
雲哲茂也攤上了一趟3000米,十組分並腿,十組折返跑。
別看組數少,但是她記得每組次數都不低,而且但凡重心不穩、動作不到位、超時、反正一點沒做到要求,那一個或者那一組就要不算重來。
茵茵小心放下踮起的腳尖,抬眼看了看目光如鷹般銳利的馬教練,小心退後兩步。
幸好她不是運動員,要不然肯定會被罰哭的。
她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手中瞬間出現十幾條非常細的光藤,嘟嘟默契無比的飛上前來,直接扛起這些光藤,興奮的朝著冰場中間的運動員們飛去。
茵茵則是給旁邊的助理實習生說了一聲,就悄無聲息的離開,朝著下一個訓練地點走去。
她翻了翻手上的訓練計劃。
花樣滑冰運動員需要進行的訓練很多,有冰上訓練,陸地訓練、體能訓練、舞蹈課等很多課程,她不看訓練表,完全不知道沈令辭現在在哪裡。
現在應該剛剛結束冰上訓練,要去上拉伸柔韌課了,在這個課程之後,就是舞蹈課。
茵茵想了想,直接邁步朝著拉伸柔韌課的大教室走去。
後面的舞蹈課,細分為芭蕾、國標、探戈、拉丁、現代舞、古典舞,會有不同的小教室,當賽季選曲風格不同的花滑運動員,會到各自不同的小舞蹈室上課,但是柔韌拉伸課,是每個人都逃不過去的。
大教室里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都穿著寬鬆的訓練服,在活動自己的身體,壓腿的壓腿,還有柔韌性好的女生,直接一個原地一字馬,然後坐在那裡聊天。
茵茵一進來,就獲得了許多關注,不管是在旁邊壓腿的,還是正在閒聊的,都朝她投來略帶欣喜的目光。
對於在踩著冰刀在冰面上起舞的運動員來說,有一個像是路青茵這樣的隊醫,簡直是心中有了一個保障。
「路隊醫你也來了!」
「青茵你可真厲害,我看網上都說沈令辭那個傷再也沒法承受四周跳的衝擊了,但是最近他都穩定撿起來兩個四周跳了。」
「之前聽說他跟腱斷裂,我還以為他要退役了呢,這個傷對好多項目來說,真的是致命性的打擊。」
大家笑嘻嘻的誇讚,茵茵也高興地在人群中遊走,借著這個空閒時間,給來個恢復性理療,或者來個十幾秒的九轉顫針。
之所以這麼自由,當然是因為大家性格太好了!
茵茵在這裡待久了,才突然明白以前了解關於花滑項目時,在網上看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送花滑一個好苗子,花滑還你一個好搖子。
休息的時候在冰場跳各種好玩的舞蹈,只要是不訓練的時候,都能放飛自我,就連在冰上扭一扭,都能開心地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出來。
蕭修明一臉正經的解釋,這是花滑選手的解壓方式。
茵茵才不要聽,開心就好,她和大家待在一起,開心極了,閒聊的時間,就順手給料理了一些小災小病的。
「嗷嗷嗷~」
「焯,這也太舒服了吧,難怪上次他們能嚎的外面路上都能聽見。」
「真的還在顫動,9、1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