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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很溫柔。
像是在護著自己的珍寶,細細品鑑。
待兩人唇分, 瓜爾佳氏唇瓣紅艷艷的, 嬌艷欲滴。
胤礽眸色幽深, 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唇瓣輕笑:“真嬌。”
又甜又嬌。
兩人說笑著, 胤礽不再鬧她,畢竟這身子重,前幾日最要緊。
“等三個月你坐穩胎,再昭告天下。”
“不必覺得冷落了。”
太子妃點頭,表示自己懂,現在能擁有這些,已經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
她靠在胤礽肩頭,捏著他的袖子道:“臣妾所求不多。”
一生一世不雙人不敢想,只要能夠敬重她,她便心滿意足。
胤礽蹭了蹭她光潔細膩的小臉,搖頭失笑。
沒有多說什麼。
時下的主流觀念,男人多看妻子兩眼,便要被誇贊好男人。
胤礽卻知道,這樣是不成的。
他自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太子妃有孕,除了幾個高位妃嬪,都捂的嚴嚴實實,誰也不知道。
但是太子妃自打入宮後,生的愈發嬌艷,卻是有目共睹。
自打太子成婚後,第一個不習慣的人是康熙,往常一下值,都是往乾清宮溜達,然而如今卻許久不見人影。
他整日裡惦念著,有事沒事就要往門口看一眼,想要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然而沒有。
日復一日許多日。
他惆悵的嘆了口氣,心情複雜難辨。
突然就明白什麼叫辛辛苦苦養大的小豬被拎走的感覺。
“太子在做什麼?”他沒忍住,問梁九功。
梁九功是看著爺倆的,自然也知道,這真真是打小就吃醋,如今成婚了,徹底沒這老父親什麼事,那真是吃醋吃的猛。
“許是回毓慶宮有什麼要事。”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就明白,可能沒什麼要事,但陪太子妃是真的。
老父親心酸。
複雜難言。
“罷了。”孩子總要長大的,他除了等待,還能做什麼。
只是心中複雜難言。
“皇阿瑪~”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帶著些許笑意,由遠及近。
康熙冷笑:“這臭小子總算想起來還有朕這麼個人了。”嘴裡說著生氣的話,面上卻笑的止不住。梁九功瞧著就知道,這絕對是高興。
胤礽施施然走了進來,穿著灑金的馬褂,上頭還撒著雪,一張口說話就是一層薄薄的霧氣。
“您瞧瞧這個。”他含笑道。
康熙挑眉。
就見胤礽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手裡執著一枝紅梅,花枝上還有水珠子,一瞧就知道,剛從樹上折下來的。
康熙冷笑:“路邊隨手撿的?”
他不好直接說,便陰陽怪氣。
胤礽笑吟吟道:“不,是精心挑選的,先前就覺得好,想著給皇阿瑪插花瓶定然是極好的。”
康熙知道他是哄人的,但心情奇妙的高興起來。
“嗯。”他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是。
胤礽不由得笑起來,他看向康熙,笑著道:“不用扒拉孫輩了。”
這些日子康熙忙的不得了,整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簡直忙瘋了。天天在琢磨,誰更適合做他嗣子。
康熙老懷甚慰,確實不用忙了。
他拍拍胤礽的肩膀,輕聲道:“太子妃如今有孕,你收著些性子,莫惹她。”
一肚子的話想說,康熙卻只是搖搖頭。有些話,應當做母親的提點兒媳,卻是他在這裡提點兒子。
還不能明說。
“惹?”胤礽睜著烏溜溜的眸子,乖巧澄澈的看著他。
他唇上有胭脂的痕跡。
康熙沒說話,指了指妝奩,示意他自己照鏡子。
胤礽便湊過去看,不由得笑了:“方才親過,難免沾染些。”
他隨意的擦了擦,側眸看向康熙,若有所思。
“你看什麼?”
“皇阿瑪這麼多年來,竟英氣不改,一直都這麼好看。”
康熙被他哄的心花怒放。
“萬歲爺,四貝勒爺求見。”梁九功在門外輕聲道。
等胤禛走進來,就見胤礽對著妝鏡,就笑著道:“哥哥看什麼?”
胤礽回頭看見他,就露出燦烈的笑容。
胤禛喜歡看。
“前兒還在聽小魚兒說,他福晉給他生了小格格,小兩口稀罕的跟什麼一樣。”
他笑著走近了,立在胤礽跟前,一臉感嘆:“滿都護、淵吝、富爾敦幾個現在叫不出來了,說出來喝酒,就說家裡頭管得嚴,孩子絆住腳了。”
以前都是說出來就出來的。
“想他們了?”胤礽挑眉。
胤禛搖頭:“只感嘆人生無常罷了。”
當初都是一起長大的,彼此間誰不知道誰。如今各自有了羈絆,竟不是彼此間最重要的人了。
“當初幾日不見就想的慌,請對方過來,那也是要掃榻相迎,如今見一面都難。”
胤禛突然就傷感起來。
當初真的,幾日不見就想的慌,這有空的時候總要聚聚。
胤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