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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寒唇角上揚,眉頭微動,道:“或許吧,可能只是想上你。”
“告訴你一件事,那天晚上我石更了,不是因為藥,”他聲音壓低,有些啞又帶著欲,“是因為你。”
莊沉星又羞又氣,惱怒之下五指微微縮緊,壓著林月寒的手也跟著縮緊。
林月寒喉結滾動,卻說不出話來了,窒息感讓他的意識有些恍惚,只看見莊沉星那張漂亮的臉上此時滿是森冷,“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幼年體時不能對你造成傷害,不代表我真的動不了你。”
林月寒想嘆氣,可是現在嘆氣對他來說也格外艱難,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死了。
或許一開始,莊沉星對他來說就是不同的,明明知道他危險神秘,卻還是把他放在了身邊。
林月寒能送蘇白荷去挖礦,送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卻選擇讓莊沉星守大門,守的還是他辦公室的門。
與其說是守大門,不如說是讓莊沉星呆在他身邊。
並且仍由變成毛糰子的莊沉星在自己家進進出出,絲毫沒想過去找道士之類的防著些莊沉星。
明知道毛糰子是莊沉星,還抱在手裡揉捏,甚至抱著睡覺。
而現在,林月寒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卻依舊不害怕莊沉星,甚至,看著那張帶著薄怒的臉,想親上去。
林月寒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可能是喜歡莊沉星的。
看著面前因為怒意而顯得漂亮生動的臉,心想著:死了,可就親不到了。
他狠狠一咬舌尖,噴出一大口血在身前的大手上,那隻手頓時冒起白色的煙霧,“嗞啦——”滋滋啦啦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林月寒的身體一松,跌落在地上,那隻大手已經消失了。
莊沉星渾身都疼,那隻手是力量所化,手被重傷,他痛的不只是自己的手,而且全身,他低估了林月寒身上的氣運。
林月寒掏出一方手帕,將血擦在上面,做完這一切後,才從地上起來。
他伸出手去拉莊沉星,莊沉星警惕的盯著他,“別動,再動我把手帕蓋你臉上,這上面可全是我的血。”
莊沉星黑著臉看他,“你敢!”
林月寒舌尖生疼,一說話更疼,強忍著想吸氣的想法,拉著莊沉星讓他坐在沙發上。
莊沉星繃著一張臉,哪怕他殺不了林月寒,但是他想走林月寒也是攔不住的,林月寒的血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人類,莊沉星可以隨時消失在他面前。
他剛剛說的都是嚇唬林月寒的,他本就不打算殺林月寒,殺掉一個氣運如此強的人,帶給他的反噬將會是巨大的。
而他現在還沒走,就是想看看林月寒還會說出什麼話來,是威脅,利誘,還是求饒。
莊沉星雙手抱胸,冷著臉,等著林月寒說話。
林月寒也確實開口了:“你說煤球是你幼年體,那你頭頂的犄角哪去了?”
莊沉星:....
“你有病啊,我剛剛想殺你哎,你現在占據了上風,一開口問我犄角?”莊沉星突然有種無力感,他覺得剛剛嚴陣以待的自己像是多此一舉。
林月寒低笑,一笑又扯到了傷口,他捂著嘴壓抑著自己的咳嗽,鬆開手時,手心全是血。
他把手背在身後,離莊沉星遠一些,“那怎麼辦呢,我不想死,你接近我,是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吧,就像你接近蘇白荷一樣。”
林月寒明知道莊沉星接近他別有目的,卻有意無意的縱容。
從一開始,莊沉星和蘇白荷,對他來說就是不一樣的。
“我和蘇白荷身上沒有什麼共同點,你原本接近蘇白荷,我出現以後,你很快就不再跟蘇白荷接觸,”林月寒繼續說道:
“所以那樣東西,我的比蘇白荷的更能吸引你,有什麼東西是她有我也有,但我比她更多,而其他人沒有的東西。”
“我調查過,你沒有在蘇白荷那裡拿過東西,對我,你也沒開口要過什麼,卻扮作女裝接近我,所以我猜,這種東西,應該是某種普通人看不見的,無法具象的,需要信任你,你才能得到的。”
莊沉星唇緊抿著,看上去頗為不高興,“你早就懷疑我了。”
他的視線忍不住落在林月寒避開他的手上,聽了林月寒的話有些不高興,看著他的動作又有些開心,複雜的情緒讓莊沉星唇抿得更緊。
“那天,你跟著蘇白荷進酒店的時候,就在我眼前上演了大變活人的一幕,”林月寒坦白道,“當時我就在想...”
莊沉星看他,“想什麼。”
“什麼時候有機會了把那個會變成的毛糰子抱在手裡捏,手感一定很好,誰知道不久你就自己跳到我懷裡了。”林月寒輕笑的說。
莊沉星咬牙切齒的瞪他,“你!”
林月寒用另一隻手一點一點擦乾淨自己唇上的血跡,一邊擦一邊說道:“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只要你不殺我。”
莊沉星冷笑:“說吧,你有什麼條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林月寒飛快探過頭在莊沉星唇上親一口,在他發怒之前語速極快的說道:“條件是你和我在一起,我恪守男德絕不跟人亂來,不曖昧不冷暴力不花心,絕不多看任何男男女女一眼,你得到你想要的和一個二十四孝男友,我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