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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望星打開信看了一眼,將信的一頭放在燃燒的燭火上,看著火苗吞噬信件,火光在她眼中跳動,但她的眼神卻很淡漠,“我調查過他,貧民窟出生,無父無母,有一個妹妹。”
“背景如此簡單,卻在半年前的獸潮當中活著回來了。”
“他所擁有的實力,絕不止他展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女官眉頭皺得更緊,不贊同的說道:“不管怎麼說,他也不過只是個貧民窟出身的賤民而已。”
雲望星抬眸,冷冷的看著她,“他現在是我騎士,注意你的措辭。”
女官連忙跪了下去,“公主殿下息怒。”
“你先下去吧,”雲望星擺擺手,“記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是。”女官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雲望星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林月寒。
還有一件事,才是他最重視林月寒的理由,林月寒身上,有極強的氣運。
而林月寒想要的,他一眼都能看明白。
雲望星沒有多少時間了,他不得不用自身作為誘餌,去贏得林月寒對他的忠心。
反正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女人,都是男人,他沒有什麼吃虧的。
這樣想著,雲望星默默捏碎了手裡的筆。
他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表情,走出了房間。
門口,坐著穿著輕便盔甲的林月寒。
雲望星在他面前蹲下,露出了一個略帶委屈的表情,“可以跟我去花園走走嗎?”
“當然,”林月寒恭敬的點頭:“公主殿下。”
皇室的花園,裡面開滿了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彩的花,最令人驚奇的是,只要雲望星走過,那些花都會微微震顫著,開得更鮮艷,更漂亮。
雲望星伸出食指,點在花瓣上,被她觸碰到的那朵花,奮力的開得更加盛大,一隻白色的蝴蝶扇動著翅膀,緩緩落在了雲望星的指尖。
她臉上有些許愁容,卻無損她的美,反而讓人更加憐惜,想要撫平她的憂愁,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林月寒回想起,在演武場訓練的那段時間,那些人對公主的稱讚。
她就像是個傳說中的公主,像瑰麗的童話。
見林月寒眼都不眨的盯著她輕觸花蕊的手,雲望星咬了咬唇,感覺指尖都在那樣灼熱的視線下發燙,實在受不住了,她開口試圖轉移林月寒的注意力:
“這些花親近我,只是因為我的魔法元素溫和。”
林月寒看著她,反而說道:“您有什麼煩心事嗎?”
雲望星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道:“我被女官訓誡了。”
“因為...我允許你坐著守衛。”
“我站著守衛就可以,”林月寒聞言道:“公主不必為此煩心。”
漂亮的小公主捏著自己的裙擺,臉頰微紅,羞赧的,用又輕又軟的聲音吐露心聲:“可是我不想我的騎士太辛苦了。”
她微微低下頭,露出了白皙脆弱的脖頸,“一直站著,會很累的吧。”
林月寒心頭火起,剛一抬手,身上輕甲碰撞發出的聲音提醒了他此刻他的身份,他還未抬高的手放下,沉聲道:“公主殿下不必太過考慮我,如果公主被訓誡,那麼也是我的失職。”
雲望星朝著他眉眼彎彎的笑,什麼也沒說。
重新回到公主住所時,林月寒沉默的站在了外面。
——
在公主府的日子過的無聊又死板,最讓林月寒難以接受的,是雲望星忙了起來,對他的態度也很疏離。
不應該稱為疏離,而是他們就像是最普通的,主人和騎士,原本就應該如此。
可林月寒聽過他的小公主甜甜的訴說心疼,感受過溫熱的唇瓣,他難以接受此刻的合理。
夜幕降臨在公主府,林月寒擋住了要往裡面送糕點的婢女,“我來。”
婢女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還是選擇了放手。
“公主,”林月寒走進房間,呼吸微滯,一時忘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
雲望星濕漉漉的髮絲還在滴水,晶瑩的水滴划過瑩白的脖頸又在精緻漂亮的鎖骨上留下痕跡,她穿著一層薄薄的睡衣,頭髮披散著,聽見動靜而抬起頭,濕潤的髮絲粘著臉側,無辜的鹿眼自下而上的看著林月寒。
“你...”雲望星結結巴巴的說道:“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呢。”
林月寒這才驚醒,立刻轉身過去,背對著雲望星跪下,“抱歉,是我失職。”
他放下手中的托盤,語氣極快的說道:“殿下,夜深了,早些休息。”
“你...你先出去吧。”雲望星在他身後小聲的說道。
林月寒將托盤放在地上,出了房間,轉身關門的時候,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臉上帶著醉人紅暈的小公主咬著唇,眼中水光淋漓的看著他,她穿著白色的睡裙,就像一塊甜美的糕點。
比林月寒端進去的那一盤裡,任何一塊都要美味。
林月寒站在門口吹著夜風,他看著滿天的星星,想的卻是他心裡的那顆星星。
漂亮,柔弱,又帶著蠱惑。
被水珠划過的白皙的脖頸,精緻瘦弱的鎖骨,親過他眼睛的飽滿水潤的唇,不小心划過他手的,細嫩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