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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惶恐又不安,一睜眼看到滿床血跡的經歷,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她是被分食了的,”林月寒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骨頭上有牙印。”
死法和木屋門口衝去出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但這句話他沒說,說出來除了讓伍俊和馬尾女紀妮更懷疑他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再呆下去也沒有任何作用,一行人沉默著下樓,去到了飯廳。
一身潔白公主裙的雲望星早已坐在了飯廳,笑盈盈的看向下樓的眾人。
今天早上依舊有白粥,除此以外還有一份骨頭湯,那個常來送飯的大嬸卻不在這裡。
早上看了那般血腥的一幕,幾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對肉沒有食慾,只有體型壯碩一些的光頭男人看上去像沒事人一樣吃了不少骨頭。
“大家昨晚睡得好嗎?”雲望星放下碗,溫聲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也不在意,她攤開手,手裡多了一些白布條。
“這是你們的任務道具,可以來領了哦。”
一個又一個人從她手中接過白布,輪到林月寒時,雲望星將白布捏在手上很多,只留了一點地方給林月寒拿。
兩個人的手不可避免的,互相觸碰,短暫又轉瞬即逝。
“等你們發現白布如何使用,就可以來找我。”雲望星笑盈盈的說道:“這一場遊樂場裡有一個重要角色缺失了,只能有我替代。”
伍俊複雜的看著她,他從來沒見過像雲望星這樣的引導人,看上去無害溫柔,更重要的是,不是每一場遊戲都會有引導人。
像這樣的初級場,根本不會存在引導人才對。
各種想法在他腦子裡面轉過,最終他還是決定試探一下:“紅布是不是只能由這塊白布得到?”
雲望星微微歪著頭看他,一把小洋傘無聲無息的頂在了伍俊的後腦勺。
“詢問引導人任務有關的東西,”雲望星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眼神里殺意凌然:“你想死?”
「咔噠——」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紀妮手持一把木倉,木倉口牢牢對準了雲望星,“放開他。”
林月寒淡定的看著一切,還有功夫低頭喝一口粥,心裡閃過一絲瞭然。
果然,伍俊和紀妮是認識的,哪怕他們很少交流。
伍俊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慌張,沉聲道:“把木倉放下。”
紀妮沒有走過中級場,根本沒見引導人,更不懂引導人的恐怖。
“他放我就放。”紀妮緊緊盯著雲望星,手一動不動,拿得很穩。
雲望星視線隱秘的看了一眼林月寒,那把小洋傘猛地刺穿了伍俊的肩膀。
「嘭」的一聲槍響,血液飛濺。
林月寒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划過,發出刺耳的聲音。
雲望星腳踝上有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染紅了她今天穿的潔白長裙。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伍俊捂著流血的肩膀,拉著紀妮快速離開了。
飯廳里其他人也不敢多待下去,飛快的離開了這裡。
只剩下林月寒,和因為林月寒沒有離開也留在這裡的林可欣。
林月寒快步走到雲望星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腳踝。
雲望星有些敏感的想縮回去,卻被大手牢牢攥著,動彈不得,“疼。”
“疼你還不躲?”林月寒眼神冷冰冰的,看上去十分駭人。
雲望星有些懊惱,委屈的抿了抿唇,聲音低落:“躲了,沒躲開。”
林月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好在傷害並不嚴重,只是擦傷,林月寒撕開雲望星裙子的一角,得到了一聲嬌嬌的驚呼:“你幹什麼。”
“包紮。”
林月寒心裡憋著火,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一圈一圈的纏過細白的腳踝,仔細地打上一個結。
“哥...”林可欣猶豫著開口:“都包紮好了,我們就走吧。”
“還要出去找線索呢,你想因為她死在這裡嗎?”
她早就想說話了,可在林月寒陰沉的表情下一直忍著,等到包紮好,她才開口。
“月寒哥哥,”雲望星咬了咬唇,眼中氤氳著水汽:“你們去吧,我一個人沒事的。”
她的表情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沒事了。
林月寒在她面前蹲下身子,沉聲道:“上來。”
雲望星低垂著眼,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乖順的爬上了林月寒的背。
“哥!”林可欣急了:“你幹什麼啊,她只是擦傷而已。”
“我把她送回房間,你在這裡等我。”林月寒冷聲說道。
眼前的背寬闊踏實,雲望星一下一下的晃著腳,被林月寒背回了自己房間。
他被輕柔的放回床上,模樣俊美但看上去有些冷厲的男人專注的看著他。
“你是引導人,怎麼會這麼弱?”
雲望星長睫一顫,一滴淚落了下來,聲音帶著化不開的哭腔:“我,我,我力量出了問題。”
“初級場是不會有引導者的,就是因為我力量出了問題,才會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