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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一副火燒屁股的樣子,顧逢年有些不滿:“你急著回去幹什麼?今天才周六,周一再走。”
顧讓根本不聽,人已經衝到門口,給裴銘丟了個眼色。
夫妻倆大義滅親的立場很明確,這個家不能再待下去,和裴銘的帳,以後慢慢算!
回去的路上,裴銘開車,顧讓歪在副駕駛,早晨起得太早,晃晃悠悠睡著了。
猛地睜開眼,發現車已經停了,四周光線昏暗,是處地下停車場。
下意識地看向駕駛位,空的。
拿出手機:“喂,去哪了?”
裴銘那邊很吵:“我在結帳,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顧讓自言自語:“還急個屁,他都能單手掄人。”
很快裴銘提著一大袋食材上車:“我以為你不會醒這麼快。”
顧讓瞟了眼后座的袋子:“怎麼買這麼多。”
裴銘邊倒車邊問:“附近哪裡有酒莊,你想喝什麼酒?”
“你要喝酒?不用買,家裡有很多。”
“烈嗎?”
顧讓上下打量他一陣:“烈,有一杯喝下去就懵逼的那種。”
裴銘笑笑沒說話,直接把車開到了樓下。
一手提著食材,一手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邊,顧讓兩手插兜,悠哉悠哉跟在他身後。
顧讓以為,無論是大孩子,還是小孩子,都不能慣著。
自己作妖就得自己圓場,自己搬下去的行李箱,就得自己提回去。
回到家,顧讓看了會書又困了,直接睡沙發上。
裴銘坐在他身邊打量著,良久伸手捻了捻他的耳垂。
今早感受到顧讓某些反應之後,他表面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暗流涌動。
一個合格的獵手,不會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顧讓睡得天昏地暗,完全不知道有人正對著他“虎視眈眈”。
他是被一陣香氣給勾醒的,聞著味兒就來到的餐桌邊兒。
拋開其他不談,單講裴銘的廚藝他是愛死了。
不是說裴銘的廚藝有多棒,而是特別合他的口味。
裴銘解下圍裙放在一旁:“哥,你去選瓶酒。”
顧讓順手夾了口菜放嘴裡,一邊點頭一邊去酒櫃拿酒。
先拿了瓶紅酒,想起裴銘在車裡的話,又放回去,在最底下那層找出一瓶度數挺高白酒。
顧讓記得這瓶酒,原身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鄒磊那個缺心眼送的。
這瓶酒的生產年份正好是他出生那年。
鄒磊送酒時還囑咐過,讓他留著結婚那天喝酒,可是原劇情里,他根本沒活到結婚那一天。
顧讓拿著酒瓶掂了掂,估摸也別留了,瘮得慌,直接打開瓶蓋。
二十幾年的酒,濃香四溢,酒勁兒也沖。
兩杯下肚,本來酒量就不太好的他開始犯暈,單手撐著下頜,直勾勾地盯著裴銘,眼神幽幽。
同他比起來,裴銘狀態天差地別,看不出半點醉態。
顧讓盯著人家看了一陣,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冷下臉。
喝醉酒手下也沒個準兒,一下一下戳裴銘的腦門兒,訓人的口氣:“說!以後還去不去我家裡告狀了。”
裴銘也不惱,甚至躲也不躲,由著他,順著他:“以後不去了。”
顧讓垂著眼皮兒睨人家,不大滿意他的回答,食指點著他的腦門兒不鬆開:“你應該說,我以後不敢了。”
裴銘默默替他又到了一杯酒,都按照著他的意思來:“我以後不敢了。”
顧讓瞟了眼又變滿的酒杯,端起磕了下桌面,自認為喝酒不差事兒:“來,再走一個。”
起初清醒時覺得酒太沖,喝得慢,一旦醉了,就跟喝水一樣,一杯白酒他直接幹了。
裴銘在一旁默默地又將他酒杯補滿。
又是兩杯下肚,顧讓比剛才的話更多,對著裴銘的臉揉揉捏捏。
裴銘拖著椅子向他身前靠了靠,一把抓住他手,目光比平時炙熱:“哥,你喜歡我嗎?”
顧讓停下動作,回望著裴銘,糾結了很久,最終點頭承認:“喜歡。”
裴銘眼中笑意加深,捏了捏他手心上的軟肉,循循善誘:“對我是……哪種喜歡?”
顧讓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十分不滿:“還TM能是哪種喜歡。”
身子後仰半靠在椅子上,憑著酒勁兒,目光也不避諱,一陣打量。
半晌,又把自己給看樂了,突然探身捧住裴銘的臉:“嘖嘖,好看!”
說著又去撩裴銘衣服,伸手直奔腹肌:“身材也好,摸摸。”
裴銘抓著他手腕,哄他:“哥,回答我,是哪種喜歡。”
腹肌沒摸到,顧讓有些不滿,又皺眉頭看他。
胳膊一甩,沒甩開他的手,更急了:“喜歡喜歡喜歡!還TM能是哪種喜歡,就是想和你上床的那種喜歡!想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種喜歡。”
顧讓掙了幾下沒掙開裴銘的手,乾脆站起來,晃悠著走到裴銘跟前:“你還問個屁啊,老子親你幾回了?還問我?”
裴銘仰頭看著他,眼角眉梢兒都透出笑意來,腳尖勾住顧讓的腿彎,輕輕向前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