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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銘左跨一步擋在他身前,巴巴地看著:“你去哪個房間,我就去哪個房間。”
顧讓瞪了他有半分鐘,轉頭躺床上,拉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眼不見為淨。
第二天五點多,顧讓手機就響了。
一看號碼,是他媽。
哈欠連天地開口:“阿讓,起床做早餐,別太油膩了,粥做兩種就行,別忘了給你爸熱牛奶。”
顧讓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才開口:“顧太太!現在才五點,做早餐是不是早了點?”
顧太太那邊又打了個哈欠:“不早,做吧,我們起床正好。”
掛了電話,顧讓從床上坐起來,腦子忽悠忽悠打閃,可能是沒睡好,也可能昨晚蒙著被子睡憋的。
擁著被子看著前方發呆,他算是明白了,公司處罰和回家當保姆這一系列事情,早就是他們三仁預謀好的!
好個裴銘!自己真小瞧他了。
來吧,互相折磨吧!
顧讓轉頭看向身邊的位置,空著半張床,裴銘不在?
起身去浴室和更衣室里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
“找我呢?”裴銘在他身後突然出聲,嚇他一跳。
舒了口氣,又往床邊走:“既然你醒了,早飯你做吧,我再睡會兒。”
裴銘跟在他身後,突然伸手圈著他的腰,鼻尖在他後頸上輕輕蹭著,有些委屈:“哥,你昨晚都不讓我碰,我一夜都沒睡好。”
他這話聽得顧讓有些彆扭:“活該。”
裴銘額頭抵在他側頸,頭髮有意無意地拂過他耳垂,鼻音有點重:“哥,能不能別生氣了,我難受。”
顧讓正忙著撕扯圈在腰上的手:“我說你活該,找我父母告黑狀,還他們合夥整我,你以為我不知道?”
半天沒扯開腰上的手,顧讓氣急敗壞:“鬆開,我和你動手了。”
裴銘極失落地嗯了聲,戀戀不捨地鬆開了他的腰。
顧讓重獲自由,放鬆下來:“以後別……艹!”
話還沒說完,人直接被撲床上。
防止他還手,裴銘直接跪坐在他身上,雙手壓著他胳膊,笑看著他:“剛剛那姿勢說話不方便,換一個,哥,你剛剛說什麼,我都沒聽清。”
但是現在的顧讓不想說話,只想打人。
前陣子自己腦子裡是進了多少水,竟然以為這貨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可憐,自己才TM的是可憐的那一個!
感受到顧讓掙扎,裴銘好心提醒:“哥,別亂動,不然我會弄疼你!”
弄你大爺!疼個屁啊!什麼用詞!
“滾下去!”顧讓非要和他嗆著來,掙扎的更加用力。
拉扯間,衣領偏向一旁,一側鎖骨晃在裴銘眼前。
他身材偏瘦,鎖骨清晰,頸窩特別立體,裴銘的角度看上去,又直又挺,似乎很好咬的樣子。
“嘶!”顧讓吸了口冷氣,又疼又麻,疼來自鎖骨,麻從尾椎骨一路竄到頭頂,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像按了開關鍵,整個人瞬間安靜下來,不掙扎,也不動,愣愣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半天只眨了下眼睛。
一個清晰地牙印留在顧讓的鎖骨上,由白轉紅。
裴銘盯著鎖骨上的牙印兒,氣息比平時重許多,目光幽幽。
他腦子裡冒出一個很惡劣的念頭,想弄疼他,想看他紅著眼尾,想聽他哼吟求饒。
但想也只想了一瞬,很快被強壓下去,怕唐突了他,怕傷了他。
和顧讓之間的每一步,他都走得處心積慮,他不怕繁瑣麻煩,只要能和他越來越貼近,都可以。
裴銘不怕等待,只要顧讓不愛上其他人,他不介意等他一輩子,要十拿九穩,也要勢在必得。
目光恢復清明,笑看著顧讓:“哥,你說過永遠不會嫌我煩,你還記得嗎?”
顧讓眼珠動了動,剛剛沒喊也沒叫,開口時嗓子卻啞得不成樣子:“記……咳!記得,起開!”
裴銘鬆開顧讓,翻身坐到一旁了。
顧讓撐起身子,摸著鎖骨上的牙印兒,眼神亂瞟。
他嚴重懷疑自己是個抖M,剛剛裴銘咬上自己,疼過以後,心裡竟然還隱隱地有那麼幾分期待。
究竟期待些什麼,他沒敢細想。
瞄了裴銘一眼,飛快地移開目光 ,剛剛他就壓在身上,也不知道發現了沒有……
26、狩獵
◎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顧讓挪了挪位置,和他拉開距離。
半天,推了下他肩膀:“你去做早飯。”把顧太太對他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一遍給裴銘聽。
“肯吃我做的飯了?”
顧讓伸腿踢了他一腳:“快去!哪那麼多廢話。”
裴銘單手撈住他腳踝:“是,遵命。”
裴銘離開,顧讓仰身躺回床上。
瞪著天花板,手又摸到鎖骨上。
有些東西變了,但似乎又沒變。
以前自己藏著、端著,就怕哪句話不小心傷了或是嚇著他。
現在……呵呵。
在床上滾了兩圈,睡不著,爬起來下樓。
裴銘在廚房熬粥,他叼著個蘋果在一邊指揮。
早飯囫圇喝了碗粥,起身就走:“我去開車,裴銘你上樓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