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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竟敢傷我翼兒。”衣染突然就向還在台上的沉俊出了手。
一掌揮出,竟是帶了十成實力。
衣染的修為和原主一樣是金丹期巔峰,這一掌可謂是直接要了沉俊的命。
“你才大膽!”攸寧袖抉微動。
幾乎就是電光石火間,眾人沒有看見沉俊被衣染一掌打飛出去,反而是衣染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攸寧打飛了出去。
“娘。”
“阿染。”
秦心和秦英都沖向了衣染,沒人看見衣染眼中划過了恨意,嘴中念了一個口訣。
秦心看向攸寧喊道:“我和你拼了。”
秦英攔下了她,眉頭皺得像是山川,望向攸寧的眼中有失望,有惱怒。
秦心眼淚都下來了,不敢置信地吼道:“爹,到這時候你還要護著這個賤/人!”
聽到“賤/人”二字,攸洺和無晏都皺了下眉。
秦英沒有回答秦心,對攸寧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把你當成師妹,弟子大比後,你我之間必有一戰,到時候,你們同門之情盡消,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生死由命。”
最後四字被秦英咬得非常重。
墨雲皺了下眉,正要出聲阻止。
就在這時,只聽一道粗狂古怪的聲音傳來:“誰在召喚我?”
只見天空像是被人劃了一道口子,眾人震驚地看向了上方。
口子撕裂,一個全身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第49章 修仙文中的草根男主
隨著男人從天空那道裂縫中走出來,眾人只覺得一陣讓人忍不住要雙膝下跪的威壓侵襲而來。
不說飛羽宗的弟子,就是觀賽台上的墨雲臉色都奇差無比。
但是來人的那句“誰在召喚我?”卻是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
眾人在心驚的同時,也感到了戰慄,一種仿佛對方只要哈一口氣,就能取你性命的害怕。
無晏在這個男人釋放出威壓的第一時間,深邃的眼中就閃過了不屑,正要動作,就被攸寧阻止了。
攸寧攔住他,低聲道:“現在飛羽宗的眾人就已經夠不好受的了,你的威壓一釋放,你是想看到伏屍百萬嗎?你和攸洺都別管,交給我。”
無晏看了眼依然悠悠哉哉坐在椅子上,在斗篷男出現後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的冥界少主,也退後了一步,把主戰場交給了攸寧。
眾人聽不見攸寧和無晏之間的交談,但是卻在這時聽見一道輕柔的女聲說道:“前輩,是弟子有事相求。”
伴隨著這句話,是衣染勉強從地上起了身。
“你?”不只是黑衣男人,幾乎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瞬間看向了衣染。
這位靈木峰峰主夫人一身素白的衣服沾了塵埃,唇色淡白,是有幾分狼狽。
然而面對天空中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她依然站得筆直。
“阿染?”秦英蹙了下眉。
衣染握住了秦英的手,顯然方才秦英對攸寧說的話,還是讓她滿意的,她對秦英解釋道:“這位先輩是天凰谷飛升上層的仙人。”
她的嗓音不大不小,除了秦英之外,正好也能讓在場的另外人聽見。
隨著衣染的話落,頓時響起了一遍唏噓聲,不過眾人也鬆了一口氣,心想,既然是天凰谷得到成仙的前輩,應該就不會傷害他們了。
其中有些弟子,通過衣染的話,在知曉黑衣男人的身份後,不僅沒了方才的害怕,望著上空的方向眼神中還帶上了膜拜和敬意。
攸寧和身後的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仙人?別了好嘛,這個被衣染召喚出來的斗篷男滿身魔氣,還仙人?!
而且他的修為,最多就是第二重位面的修為,連第三重位面都上不去,也就只能來第一重位面扯個威風那種,居然被衣染三言兩語地披上了一層仙人的金衣。
衣染充滿怨恨的目光從攸寧身上划過,正好就看見攸寧眼中還沒有散去的笑意,微愣後,不免在心裡冷哼了一聲,覺得攸寧大禍將至還笑得出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衣染對上方的黑衣男人行禮道:“前輩,今日弟子召你來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上方的黑衣男人依舊端著。
只見衣染突然指向了攸寧,厲色道:“她包庇弟子傷害我徒兒,使我徒兒靈根盡碎,我要她同樣一身修為盡失,成為一個廢人。”
眾人譁然,一是因為秋翼的傷勢竟是如此嚴重,二是因為攸寧好歹是一峰之主,然而在這個黑衣人面前,也只有任其揉圓搓扁的命運。
仙姝峰的眾人在寧涵宜的帶領下,沉默地站到了攸寧身後。
沉俊也站到了攸寧身後,對衣染說道:“打傷秋翼的人是我,要殺要剮都衝著我來,和我師尊無關。”
話落,攸洺倒是抬眼看了沉俊一眼。
攸寧把他拉了回來,笑著和沉俊說了三個字,“傻徒兒。”
衣染臉色陰沉,聽了沉俊的話後,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放過你不成,你和微卿今天一個都逃不掉!”
上座的墨雲皺了下眉,但是他不敢分心,他心裡正默念著召喚的口訣,只求能和上界飛羽宗的先輩取得聯繫,如若有上界的先輩相助,至少不會如此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