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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的心腹曹媽媽,還激動地擦拭著眼角,對許氏道:“老天爺還是憐惜三小姐的。”
惹得許氏又紅了眼睛。
攸寧一口粥剛放進嘴裡,沒吹涼,滾燙滾燙的,攸寧當場就被燙得喊出了聲:“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攸寧想,曹媽媽說得可真“對”,老天果然是憐惜她的。
而站在攸寧身邊的綠琴想,小姐變美後,果然做什麼動作都好好看,就是被燙到舌頭的樣子,也好好看。她的小姐,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就是比京城第一美人還要好看,更別提五小姐了。
而攸寧在許氏這邊用過早飯後,就去找黎萱了。
畢竟黎萱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
她想帶著黎萱做些生意,攸寧覺得,不管到哪裡,錢包鼓了,總會多份籌碼。
☆、被重生者炮灰掉的側妃
攸寧喜歡雪景,總覺得銀裝素裹的,裹得她心都要靜些。
何況做繡活最是需要心靜。
所以在許氏這裡,攸寧找個靠窗的暖炕坐了,在上面飛針走線地做繡活。
這半月以來,她幾乎不是往許氏這邊跑,就是去黎萱的院子裡晃晃。
黎萱的性子是真正地溫婉,一天到晚幾乎有半天都是在繡花。
攸寧剛去黎萱院子的時候就在想,總要找個親近黎萱的理由。
所以第一天,攸寧視線一掃,便對黎萱說道:“四妹,我知道你繡活極好,能否教教我?”
攸寧當時一說完這句話就恨不得反悔,在心裡埋怨自己在找理由的時候腦子都不轉彎,她連根針都沒穿過,學什麼刺繡!
不過,黎萱在聽到她想學刺繡後,雖然錯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就這樣,攸寧便跟著黎萱學了近半個月的刺繡。
攸寧也琢磨出了兩分趣意,學習的態度放得很好。
已經從一開始的扎到手進步到了能夠在荷包上繡花樣了。
而且攸寧親近黎萱也有了收穫。
起初攸寧去找黎萱,黎萱性格使然,對她溫聲細語的,但是攸寧看得出來,她對她更多的是忌憚。
經過攸寧這麼多天以來不時地在她面前瞎晃,還是有些效果的,至少黎萱是真地把她當做一個姐姐親近了。
雖然攸寧只比她長了兩個月。
許氏掌管整個鎮國公府的中饋,又正值年邊,手頭上的事情也多。
許氏一邊看帳本,以及敲定今年去各府走動的禮單,邊偶爾從桌前抬起頭,看幾眼暖炕上坐著的人。
母女倆各干各的事情,倒也怡然自得。
許氏的大丫鬟從外面打簾進來,來稟報許氏,世子前來請安的時候,攸寧正好收線,繡完了手上的荷包。
許氏忙讓人去請世子進來說話。
攸寧便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就有丫鬟掀起了冬天掛在門前禦寒的厚重帘子,從門外進來了一人。
來人眉眼清俊,鼻樑高挺,除了臉長得好之外,身形也是修長玉立,背脊挺得很直。
攸寧知道這人便是鎮國公府的世子,也是鎮國公原配所出的嫡子,黎肖。
她的大哥。
黎肖也看見了攸寧,在看見攸寧的臉時,像是一怔,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反應比當初許氏等人要小地多。
黎肖朝許氏請了安:“兒子給母親請安。”
攸寧早在丫鬟來報黎肖要來請安時,就穿了鞋子下了暖炕。
此刻也端莊地向黎肖福了福身體:“大哥。”
“三妹。”黎肖朝她笑了笑。
許氏在見到黎肖後,臉上的笑意都深了些,馬上就讓黎肖坐下了說話,丫鬟也端上了茶來。
攸寧便也在椅子上坐了,嘗了口丫鬟剛端上來的茶,倒是真心笑著感嘆了一句:“母親,怎得大哥一來,這茶都要變好喝了?”
室內的丫鬟婆子們都輕笑出了聲,就是連被攸寧明指‘偏心’的許氏都笑了:“你就少貧嘴了,這些茶我也才得了幾兩,要是早些被你發現了,恐怕現在早就已經全部進你嘴裡了。”
輕笑聲漸大,黎肖端起茶盞輕抿了口,嘴角微劃。
攸寧笑笑,倒是沒有再說話。
就聽許氏問黎肖道:“肖兒,你這趟去杭州可順利?”
黎肖的生母去世地早,許氏嫁給黎英做繼室的時候,黎肖也才五歲多點,所以可以說黎肖也是由許氏照顧大的,許氏言語間也就多了幾分親生母子才有的親近。
黎肖細細地答了,黎肖說正事的時候,還加上了些此次杭州之行遇到的趣事,聽著倒是非常有趣,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無聊。
不說平時幾乎不出鎮國公府的丫鬟們,就是到好多世界轉過的攸寧都聽得目不轉睛。
當然,攸寧也聽明白了,原來黎肖這次前去杭州,是陪著聖上第七子瑾王去杭州辦公事了。
今天剛回京。
除此之外,攸寧還收到了黎肖從杭州帶回來的禮物,一隻特別精美的金步搖,流蘇輕盈,簪子上點綴的紅寶石更是顏色純紅。
攸寧一看便很是喜歡。
攸寧不知道的是,黎肖在買這個簪子的時候,某人也正好在場,後來她戴這個簪子的時候,記憶力特別好的某個人當場就回憶起來了,然後攸寧就再也沒見過這個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