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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兩位姑娘驚魂未定的被接走換衣裳梳洗去,白晝才轉向文煦,皺眉問道:“好好的湖水裡,養這些東西做什麼?”
文煦神色顯出為難,擺手讓侍人們散去,才向皇上行禮,低聲答:“公子不知,這是……鎮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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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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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阿晉抽風的證據。
正文和作話的標點符號這幾天不知為什麼,會同步……
第59章 須得有人牽制遠寧王。
眼看到了晚膳時候,文煦把幾位極貴之客迎到一處名叫煙雲樓的地方。
顧名思義,地勢極高,初夏的季節,樓閣半敞,正好能把養著鼉龍的水潭收入眼底。
居高而望,白晝這才看清,湖水三面岸崖直上直下,只有一面是緩坡,也獨有這一面,周圍砌了磚牆,剛才水平看去,只道是為了把地界兒分隔歸整,如今才明白,牆是為了攔湖裡的凶獸。
再細看,湖水被湖心亭和穿亭而過的迴廊分為兩半,儼然是一副陰陽雙魚圖,湖裡堆砌出兩處造景礁石,給陰陽魚點了睛。
湖心亭的頂子上,還有一副較小的陰陽圖。
同心陰陽陣,白晝曾在一本風水書上看過,這是用來鎮天煞的。
當真還玄學起來了?
文煦沒叫人來陪膳,只有四人入席,想來是有意延續剛才的話題。
白晝不開腔,雲淡風輕的吃飯。
他越是這樣,文煦越是猜不透他心思,心裡起急,直向陳星寧使眼色。
陳星寧也樂得幫他下這個台階,假嗔道:“文煦兄也真是的,鬧出這樣的事情,單說若是驚駕,咱們的腦袋便都無處安放,”說著,他看向白晝,見皇上依舊波瀾不驚的吃飯,繼續問道,“剛才你說這是鎮煞用的?到底什麼因由?”
文煦捶胸頓足。
也不知懊悔有幾分真假,反正看上去是一副心有苦衷的模樣,講述了他接手這宅子的因由。
按文煦所言,他尋院子的初衷,是讓有本事的姑娘們自食其力。
但尋了幾處,總是不滿意,終於幾經周轉,看中這片宅邸,與宅邸的主人一見如故。
那人被他的柔情抱負感動,願意低價把宅子過給他,說算是在產業里入了份子錢,為了積德做好事,更為了交文煦這個朋友。
直到銀子和地契兩清了,文煦才被告知,宅子是前朝王爺的王府。
畢竟早已改朝換代,前朝舊事鮮有人知。文煦起初只道這是前朝富戶的廢宅,沒覺得有何不妥,得知湖裡養了鼉龍,還覺得新鮮,直到一日登上這煙雲樓,才發現湖泊造型……過分的奇特了。
追問之下,那人才告訴他,這是經過高人指點,專門鎮煞用的。
宅子是屬於前朝橫死王爺的。
而後,那人又安慰他說早就找高人做了八十一日法師超度,而後迎合大堯龍脈國運,算準吉位,做出這片湖泊造景。
如今這宅子不僅不是凶宅,還是能夠助堯國國運昌隆的好地界兒。
白晝在一旁聽著,心道文煦口才當真不錯,剛才他驚惶之餘,想都沒想就把賣給他宅子的地皮商人賣了,這一會兒的功夫便能舌燦蓮花,簡單的幾句因果,避重就輕,把陳星寧提的關鍵一一化解了。
這麼短的時間能以患為利,算是個人才,與他相處倒還真不能掉以輕心。
行至此時,白晝之所以面上尚算順利,一是他皇上的身份本就無往而不利,二來,是因為有原主的性子作掩護,他卻大多時候按著自己的本性來,導致身邊人越發摸不准他的脾性,對他行為的判斷失准。
想到這,他放下手中筷子,道:“能依靠前朝王爺的衰氣來助我大堯氣運的高人,該當見一見,小煦為朕引薦引薦吧。”
白晝此舉,其實是意在那位姓馬的地皮商人。他猜測此人正是馬巽的公子,但若直言問文煦,又怕他覺出不對。
果不其然,文煦不疑有他,道:“那位道長小的也沒見過,需要馬公子引薦,過兩日準備妥當,就再請公子前來。”
話說到這,剛才的兩位姑娘已經更衣梳妝完畢,前來謝救命之恩。
夏司星自不必多說,另外那名女子,名叫方妙兒,是文煦常年帶在身邊的。說是使喚丫頭,可實際上二人的關係不止主僕這般簡單,方妙兒比文煦略長几歲,人漂亮,也會討少爺開心,張羅瑣事更是一把好手。
文煦拿她當半個姐姐,半個幫手。
館閣新開,收容的多是姑娘,方妙兒能幫上忙,就讓她在這兒主張日常事務了。
方妙兒這回換了一身清雅的衣裳,淡黃色的衫子,腰間墜著塊紅瑪瑙腰佩,除此之外再無其它配飾,點睛一筆比剛才一堆環佩囉嗦,不知亮眼多少。
她像是尚不知道眼前幾人的身份,步履輕搖,走到王爺面前翩然下拜:“小女子叩謝公子救命之恩。”
王爺笑道:“姑娘別客氣,不足掛齒。”
誰知,方妙兒非但沒起來,反而還低下頭,一副沒落的模樣。白晝三人不明所以,看看文煦,文煦也懵然,席上四個大男人連同她身邊的夏司星都一起看向她。
細看才發現,她竟然哭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