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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辦。”
那她可就看著辦了。
身體四處著火,她現在就忍不了。小手貼著男人的腰滑了下去,如滑溜的泥鰍一樣鑽進對方的褻褲里。
來吧,互相傷害……
不,應該說是相互惹火才是。
一旦火起,傾刻間勢不可擋。最後她還要負責給別人滅火,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比以前還要累,簡直是自討苦吃。
葉娉雙手酸到抬不起,累極倦極睡去。絕色的小臉因為最近吃好睡好顯得越發艷麗,微嘟的紅唇似乎帶著笑。
溫暖的燭光中,溫御凝視著她的睡顏許久許久。
這個小騙子會信他嗎?
……
新的禮單是葉娉和錦恭人仔細商議過的,相比同等的人情往來,不可謂不重。但與之前相比,則不到九牛之一毛。
可想而知這份新禮單並賀禮一起送到陳家時,陳家人有多震驚。他們早已被養大了胃口,視公主府對他們的一切為應該。
最高輩分的三房老爺老夫人被齊齊驚動,待問清這禮單是公主府那位新娶的郡王妃所擬時,有罵葉娉不懂事的,有罵葉娉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面的,所有人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此次的賀禮,是賀陳家二房十一公子娶妻。是以陳家人鬧了一陣後,陳家二房的老夫人鄒氏氣沖沖地殺到了公主府。
葉娉聽到下人來報,嘴角勾了勾。
她得了溫御的允許,如同得了尚文寶劍。陳家人不來找事還罷了,若真是來興師問罪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鄒氏生得珠圓玉潤,一看就是多年好吃好喝養尊處優的結果。一雙手如白蘿蔔似的,十個手窩又深又擠。
下人們將她安排在前院偏廳,她一口氣吃一兩盤點心。等到葉娉和錦恭人一起出現時,她眼神閃了閃。
這位郡王妃,長得還真是一臉的狐媚相。
上次溫如沁出嫁時,陳家人不在賓客之列,葉娉對陳家人沒有印象,但鄒氏見過她。她嫁進公主府那次,陳家人來吃過席。
那次鄒氏沒看清她的長相,只聽別人說過她如何貌美如何艷色,當時還曾嗤之以鼻,惱那人誇大其辭。
今日一瞧,活脫脫一個禍水。
出身低的狐媚子,憑著不要臉嫁進了公主府。
呸!
“恭人,你最近身體可好?”
鄒氏越過葉娉,直接和錦恭人說話。
葉娉也不惱,悠閒地坐下。
錦恭人嚴肅慣了,聞言回了一句還行,接著反問一句鄒氏登門所為何事。鄒氏連忙將那禮單取出,一個勁地問這次的賀禮是不是弄錯了。
“上個月萬家的六公子成親,國公府送去的賀禮比這還要少兩成。二老夫人是對這禮有什麼不滿嗎?”
當然不滿。
鄒氏眼珠子轉了轉,“往常可不是這樣的。”
“往常是往常,如今郡王已經娶妻,一應人情往來也該照著規矩來。”
“規矩?”鄒氏偷瞄葉娉,看來這禮單真是狐媚子搞的鬼。他們陳家可是陛下的舅家,這個葉氏好大的膽子。她自覺底氣十足,語氣都帶了些許質問,“這事郡王知道嗎?”
葉娉喝了一口果汁,有些遺憾不能加冰。
新鮮的水果手工榨的汁,沒有任何的添加,濃濃的果香加上自然的酸甜滋味,若是能放幾塊冰,那才叫完美。
錦恭人回道:“內宅之事,如今都是郡王妃做主,郡王不會過問。”
鄒氏瞪眼,明顯不信。
“我要見郡王。”
葉娉把玩著手裡的杯子,突然朝地上砸了過去。
一聲脆響過後,碎片飛得到處都是,鄒氏嚇得心口突突直跳,下意識抬頭朝葉娉看去,但見一雙清冷的美目,清淩淩地看著自己。
這個狐媚子還有臉耍威風!
“郡王妃,我好歹也是郡王的表舅母,你怎麼能這麼無禮?”
“是我無禮,還是你無禮。你登門質問,不敬主家,我倒要問問你,你到底是來幹什麼?”
“我…我是來對禮單的。”鄒氏莫名心虛,感覺自己似乎氣勢都矮了一截。
葉娉一聲冷哼,“你們陳家子孫成親,到我們公主府來對的哪門子的禮單?我們送的是賀禮,不是聘禮!”
“往常可不是這樣的…這上面的東西少了許多,我怕是有人弄錯了,所以過來問一問。聽說這禮單是郡王妃所擬,不知郡王可知情?”
“自打我嫁進公主府的那刻起,我就是府里的當家主母。內宅之事我說了算,送出去的禮是多是少也皆是照著規矩安排。”
“郡王妃為何不敢回我,我只想知道這事郡王可知情?”鄒氏心裡那叫一個氣,這個葉氏真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眼皮子就是淺。連送給他們陳家的東西都敢剋扣,她一定要告訴郡王。
錦恭人嚴肅的臉色越顯刻板,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主子當年一片善心,竟是養了一群貪得無厭的人。
“二老夫人,郡王已將內宅之事全權交由郡王妃安排。”
這不可能!
鄒氏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
郡王是什麼人,怎麼會讓一個狐媚子插手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