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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祁末:?
就算是傻孩子,也不能說不行。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我怎麼不行,我特別行!不信你問裴音,我昨晚……”
裴音甜美溫婉的笑容瞬間崩了。
誰來告訴她,這傻逼說的什麼東西?
桑老爺子用力埋下頭,看起來似乎想用酥油茶碗把自己活埋了。
只有桑懷柔大喇喇等他說完。
桑祁末昂首挺胸,擲地有聲道:“昨晚打野一晚上,連勝14局!那麼多兄弟排著隊開語音想讓我帶飛呢!裴音,你說是不是!”
眾人:“……”哦。
你還不如不說完。
裴音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著實軟萌,只是說出口的話正好相反。
“哎呀,祁末確實超厲害的!他高中時候跑步也厲害,長跑和接力比體育生還快呢,不給他跑步加點碼,都不能彰顯他的厲害!”
桑懷柔揚眉:“你覺得加什麼好?”
“放狗追吧。”裴音甜甜笑道,“畢竟,桑祁末連柯基都害怕。”
眾人:“……”
看吧,就說讓你別說完。
朝陽初升,晶瑩的露珠兒掛在樹梢,掛在草叢,掛在桑祁末的額頭上。
桑祁末是被狗追的。
儘管身後的狗子分別是阿拉斯加,薩摩耶和哈士奇這樣的雪橇三傻,他也完全不能說服自己慢下來。
呼哧呼哧——
桑祁末跑出了人類極限;
哈哧哈哧——
狗子們也跑出了狗類極限。
沒有人可以在奔跑時,比它們更靠前。於是,一人三狗在人聲狗聲混合的歡呼中,“嗖嗖嗖嗖——”,圍繞著別墅區環湖半島周而復始。
桑荼兒跑完規定的五公里,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神色複雜地眺望向便宜哥哥的方向。
桑懷柔丟了瓶水過去:“擔心你哥?你可以過去幫幫他。”
桑荼兒看一眼裴音,搖了搖頭。
裴音撇撇嘴。
她雖然天天嫌棄桑祁末,但只是因為這人是個大煞筆。
像桑荼兒這樣上不得台面的,她都懶得多看一眼。
虧了桑祁末有什麼好玩的還總想著她。
桑懷柔將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看在眼裡,也沒插手,而是讓裴音去叫桑祁末回來。
狗是裴音養在另一套別墅院子裡的。
她身邊的訓犬師一個口哨,立馬都飛奔回來了。
桑祁末沒了狗的追逐,終於不用亡命天涯,癱坐在地上。被裴音笑嘻嘻一激怒,又站起來比著賽往家走。
桑懷柔則趁著幾人都回家了,折了一根小樹枝練劍。
昨晚睡著後,她感覺獬豸玉佩里有一種力量,似乎正在修復她這具身體的虧空。
雖然還是沒有內力運劍,撿撿純武力,卻也不再是難事了。
……
桑家的午飯,一如既往的很有排面。
到了桑懷柔這裡,則更顯得講究。
新到任的崔廚師刀狠話不多,上好了菜,站在一邊介紹起來:“今天匆忙,只做了一道蟹生方。”
“蟹生方取生蟹剁碎,麻油並十餘味調料製成,我有提前問過,您可以食用海鮮等生冷物。”
“至於甜品則是歡喜團兒,傳統南宋做法;湯則是鳳池湯,取用烏梅核、甘草,輔以炒鹽,加水煎製成膏狀,半年後焙乾點湯。”
桑懷柔看向桌上,生蟹被拌得均勻,添上紅綠椒的色彩和香氣,頓時胃口大開,嘗了一口。
“你用的是江淮古方?”
崔廚師眼前一亮,知道自己來對了。
他頓時興致大起發散開來,跟桑懷柔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越說越讓他訝異激動。
原來,崔氏之外,真的還有更高的山。
能跟在桑小姐身邊,真的是太好了。
桑荼兒已經忍不住咽了九次口水。
沒辦法,其他人都被桑懷柔邀請品嘗,唯獨繞過了她。
就連桑老爺子似乎也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桑荼兒默默生著悶氣。
其餘人午飯則吃的倍兒舒服。
桑懷柔聽了老爺子的建議,打算帶著裴音一起去逛街買買買。
至於桑荼兒,只是帶來欺負用的。
她三番五次故意惹怒這個小輩,就是想看看,盛怒之後,這個頂了別人身份的假千金,會做點什麼出來。
桑懷柔有一種奇妙的直覺。
真假千金掉包一事,桑權背後還有人。
……
國金中心雙子塔。
桑懷柔下了車,被裴音挽著胳膊進入VIP客戶電梯。
裴音和桑荼兒都是這裡的老客戶了,一到四樓,就被奢品包的櫃姐認出來,瞬間幾個人迎上來開始噓寒問暖。
桑懷柔則被晾在了一邊。
桑荼兒一到這地方,就好像到了自己的主場,當季新品挨個兒被送到她眼前挑挑揀揀。
桑懷柔看裴音坐在自己身邊,不去挑選包包,問道:“怎麼不去?看你挺喜歡的。”
裴音靠近她小聲道:“最近瞎折騰過了,開酒吧,買電競戰隊都賠了不少,小叔知道以後,把我卡都停了。”
桑懷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