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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這些年的宗門月例,且拿著吧。你修煉速度過快,如今倒是沒有什麼隱患,但是後期就難說了, 如今金丹既然已成, 便不急著再度突破。一則跟在我身邊好生學習煉丹術, 也好有個一技之長;二則也要好生打磨一下筋骨, 穩固你的修為為上。”
“弟子謹遵師命。”藍沐對於青木老祖的教導全盤接收, 他老人家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煉丹術,那是多賺錢的一門手藝啊!自己又是木靈根,識海中如今還有了一片靈田,可以自己培育靈草靈藥,以後豈不是如魚得水了。
懷著這種美滋滋的願望,藍沐再度開啟了每日的苦修。白日打坐修煉,錘鍊煉丹手法,精研火候控制;晚間則是煉體不輟,齜牙咧嘴的泡藥浴,拉筋骨,時刻不敢鬆懈。
而這些都落入青木老祖,和道玄門其他高層眼中,讓他們對藍沐的重視程度又提高了幾分,藍沐的結丹大典,也更隆重了些。
待到大典過後,在藍沐再次來請教時,青木老祖沒有急著讓她訓練,卻說起了別的事情。
“你這次天劫,渡的聲名遠揚,我估計年底的時候,主宗來人會命你前去主宗潛修。倒也是好事,那裡靈氣更充沛,各種天材地寶數不勝數,便是靈火也是可以在藏寶閣交換到的,倒是不需要自己費心尋摸了。”
“主宗?是道玄宗嗎?他們不是在上三千世界嗎?”
“是,每隔百年,主宗便會接受各個分宗選取的優秀弟子,允許他們前去主宗修習,為期三十年。上一次是在六十年前,如今倒是還未到時候,不過你卻不同,乃是主宗點名要的,去了那裡也是等同長老親傳的。”
青木老祖很是自豪的捋了捋鬍鬚,繼續說道:“當年為師也曾去過,不過是在化神期才被選中的,金丹期修士,咱們道玄門建立幾千年,也不過去過兩個罷了。藍沐,你要好生努力,為咱們道玄門爭光才好。”
“弟子明白,必定不負師尊信託,也不會墮了我道玄門的名聲。”
青木老祖頷首,讓她繼續練習萃取藥液,和煉製丹藥的手法,這個需要勤加練習才行。重複的練習自然是很枯燥的,不過藍沐以前在星際訓練時,光是站軍姿都要站一天,前兩年又每天不停的挖樹,所以她的耐力很好,故此也不覺得乏味,感受到自己一點點的進步,倒是越發興致盎然了。
轉眼便是年關將至,修士是不過年的,不過道玄門每逢年底,都會有弟子大比,所以也是熱鬧非常。
藍沐作為門派的新秀,在擂台上格外引人注意,她也不怵,施法乾脆利落,靈力銜接格外流暢自然,引得高層上的大佬們頻頻點頭。
“這個就是青木的小徒弟,那個渡了九九天劫的藍沐?”一位衣著比道玄門門主,還要華麗幾分的修士朗聲問道,“青木倒是有福氣,收了這麼個徒弟,等到大比結束,便讓她與我一道去主宗潛修吧。”
青木老祖對這個主宗來客,並不陌生,他們當年在主宗的時候,也是認識的,算是有點交情。不過如今人家是渡劫後期的修士,距離飛升也只有一步之遙,而自己才是渡劫中期,所以言談中很是給對方面子。
“尊主謬讚了,不過我這徒弟確實心性超人,耐得住寂寞枯燥,或許日後能有所作為呢。我這弟子今年剛滿十七歲,年輕氣盛,若是進入主宗,還望尊主多加看顧些,青木不勝感激。”
藍沐對於高台上的人情往來,毫不知情,她一場一場的打過去,最終惜敗於金丹期五十進十的比賽中。青木老祖心中已經十分滿意了,畢竟藍沐剛剛步入金丹初期,能進入前五十都是僥倖了。擂台賽多的是在金丹期打磨了幾十上百年的人,手段均是卻不容小覷。
宗門弟子大比結束後,藍沐便跟著主宗的使者離開了,這次前去的弟子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離開前不論是門主,還是青木老祖和幾個師兄師姐,都給了她許多東西,有這麼個在主宗潛修的天才同門,道玄門在整個道玄宗的分宗里,地位也會提升些,單看今年道玄門從主宗領取到的資源,就能看出來了。
主宗使者號靈虛,人皆以靈虛尊者相稱。他是渡劫後期的修為,已經可以撕裂虛空穿行了,不必像低級修士那樣憑藉著法器飛行。只是主宗和分宗間,隔著小千世界與中千世界的壁壘,他自己一人前行還可,若是帶上藍沐不免要消耗許多元氣。
故此他們二人,是借用主宗的穿雲梭趕路的,這穿雲梭可以跨越空間節點,速度非凡,縱然道玄門與道玄宗間隔了千萬里有餘,兩人也在一天內到達了靈武大世界道玄宗所在。
若說道玄門已經雄偉壯觀,那麼道玄宗反倒是返璞歸真了,入眼只見山水花鳥。不過那山是靈山,水是靈湖,便是路邊的花花草草,在凌源小世界中也是難得的珍品奇藥了,如今在這道玄宗內,倒像是野草一般隨處可見。
藍沐暗暗咂舌,道玄宗底蘊之深厚,由此可見一斑。
“不知尊者到來,弟子不勝惶恐,可有什麼事情需要弟子效勞嗎?”
靈虛尊者帶著藍沐,剛剛降到一處園舍前,就有管事弟子急急趕來招待,看樣子也是化神期的修為了,在主宗內居然只能做管事。
“這是凌源小世界的道玄門,此次來潛修的弟子,名藍沐,骨齡十七金丹初期,按照門派長老親傳弟子待遇。”靈虛尊者話不多,簡單交代後,又拿了個傳訊符遞給藍沐,叮囑了幾句,“你師尊青木當年來主宗時,與我有些交情,他臨走前拜託我看顧你,只是我一時閉關便是幾十上百年,怕是難得有空暇。這傳訊符乃是我門下大弟子的,你若有緊急事物便聯繫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