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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木村平野居然有這樣的淵源,倒像是送上門的替身,完全可以打入八岐國內部去。
藍沐沉吟片刻後,低聲開口道:“方先生,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想和您二位商量商量,看看是否可行。”
對面兩人對視一眼,點頭道:“藍小姐直說無妨,只要於國於民有利,我等都無異議。”
藍沐也不扭捏,當即就把自己的謀劃說了出來:“木村平野這廝被我抓了半年了,問出了不少有用的情報。這期間我也經常借用他的名義,傳些消息出去,偶爾也會易容走一走,不讓外人發現他已經被困。”
“可這樣也不是長遠之計,他在八岐國的身份,特殊又貴重,再這樣下去早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肯定會惹來大亂。不瞞您說,我這次請兩位過來,就是想找你們借個人,易容成他的樣子,打入八岐國情報系統內部,方便今後我們的反攻行動。”
藍沐話音剛落,呂昭卿和方既白就愣住了,饒是他們二人也是膽大包天之徒,也從未想過如藍沐這般,直接要換掉八岐國的情報頭子。
畢竟易容之事說起來簡單,但是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卻很難模仿到位,更別提還有複雜的人際關係,稍有不慎就會露餡,到那時候……
藍沐見兩人不說話,藉助身邊大石頭的遮掩,取出一個背簍來。
裡面是一大摞資料,上面清晰的羅列了木村平野從小到大的經歷,附帶著的還有他見過的人,生活過的地方,會的技能,日常的愛好喜憎等等。
方既白拿來翻了翻,發現這份資料詳細明了,幾乎像是有人跟著木村平野,時刻記錄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裡面甚至還有自己的存在,附贈了畫像,以及二人曾經吃過幾頓飯,甚至連吃飯時候說過的話都有,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幼時曾經有些奇遇,這都是我師父教我的,他老人家是個鍊氣士,有神鬼莫測之能。”藍沐睜著眼睛瞎忽悠,半點都不心虛,“我根骨不行無法修煉,但也跟著他老人家,學了奇門遁甲之術,醫藥占卜之學,算是略懂一些皮毛。”
鍊氣士?方既白和呂昭卿面面相覷,這玩意兒居然是真的?
藍沐看了看兩人的表情,這是不信任她,想了想走到一旁的大石頭旁邊,一拳下去,這石頭就變成了大小均勻的小石塊。
看著兩人呆愣的樣子,藍沐輕描淡寫的吹了吹手:“天生神力,見笑了。”
“呵呵呵,藍小姐真人不露相,是我們孤陋寡聞了。”
藍沐又從懷裡掏出一份□□,這是她早就準備好了的,就等著合適的人選出現,立馬就能用:“有了這份資料,外加這張□□,方先生,您能否有把握騙過木村平野的下屬?”
方既白捏了捏手中的面具,又看了看那一背簍的資料,在心裡思量半晌後,沉聲道:“承蒙藍小姐看得起我,方某雖說不才,但也想為革命黨人做些貢獻,自當全力以赴,絕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藍沐對這個回答早有預料,可聽了他這麼說,還是心中激動:“這件事情需要絕對保密,只能你,我和呂先生知道,決不能告訴第四個人。”
剩下兩人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事關重大,這是要用生命維護的秘密。
“我師傅知道一個隱秘的山谷,他老人家在裡面布了陣法,一個外人都沒有。我可以把方先生和木村平野放進去一段時間,方便你面對面觀察他的言行舉止,待到時機成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換身份了,只是你如今的身份,就不能用了。”
方既白自然明白,他家中也是有底蘊的富貴人家,只是自從他離家出走幹革命後,父親就登報與他斷絕了關係,如今算是孑然一身,毫無牽掛,倒是方便了日後隱遁。
呂昭卿想了想,低聲道:“過幾天平城的駐軍,就要來圍剿咱們了,要不要直接趁著這個機會死遁?這樣一來風險是最小的,也更容易為人所信服,只是這樣一來,若是日後革命成功,既白的身份……”
“他的身份,由你我二人擔保,咱們可以現在就立下字據,把前因後果說個清楚明白。日後這份文件,就是我們的最大秘密,即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吐露分毫,除非是革命勝利後,要證明方先生的身份,才能拿出來。”
藍沐說到這裡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當然,若是你我二人不幸犧牲,就把這份文件傳遞給繼任者,讓他們可以繼續聯繫,不會耽誤了革命事業。”
雙方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都對彼此神交己久,如今又有了共同保守的秘密,自然更親密了幾分。這時候又來談合作,同心協力之下,可謂是水到渠成,再沒有什麼隔閡。
革命黨的人數多,他們負責正面吸引敵人的視線,而藍沐這邊人少,主要負責埋伏偷襲,左右夾擊。
藍沐藉此機會,透露出自己手裡有個兵工廠,喜得呂昭卿恨不得蹦起來。糧食和人手,他們還能從百姓中徵集,可軍火這東西,就是正規的駐軍都難,他們沒有合適的門路,手裡用的都是土槍土炮,準頭差的很。
雙方簽訂了合作協議,藍沐送給他們一百支□□,外加一萬發子彈,而呂昭卿則要找出五個靠譜的老師來,教導周家莊的人知識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