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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就像包裹上了一層硬硬的堅硬的殼,阻擋住了一切溫柔與誓言。
激烈的戰鬥聲在她耳畔不斷響起,轟隆隆的建築倒塌聲,此起彼伏的廝殺聲,混亂的怒吼聲與叫囂聲,一刻未停過。
無數悽厲的馬叫嘶鳴與男人們的叫囂起伏不斷,驚心動魄,讓人聞之顫慄不已。
她覺得暈眩,加之無法承受下面的她的丈夫的眼光,扶著宮牆,一步一步往前,打算離開天台。
絕美英俊的王子緊跟在她身後,一刻不離。
回到安靜的宮室內,王子語氣柔和地對她說:「想好了沒有?待這場戰鬥一結束,你就到了真正做選擇的時候了。在我和艾洛爾之間,你只能選一個男人。」
她的眼淚已落在臉龐,轉過臉。她已不能呼吸,更不能說話。
「逃避是沒用的,」王子摟住她的身體,「就安心與我在一起吧。我雖然不一定是你想像中的那種男人,可自認也不差。我長得應該還不錯吧,也有一定的權力與財富,能讓你成為我們王國最尊貴的女人。當然,艾洛爾也是個很英俊的男人,也足以養得起你,可是,我敢說,我比他更愛你。我從前年少時雖然有過荒唐事,可是你一旦真的願意跟我,我保證洗心革面,從此只守著你,決不會像鳳凰族長那樣在外面還與女人做*生子。」
她驚得身子一顫。這個王子剛擺脫囚禁狀態,居然就立刻知道了鳳凰族內的情形。
「我不是最近才知道的,」王子笑盈盈地,溫柔地對她說道,「在我還被囚禁在地下,你還不知道之前,我就已知道了。鳳凰族長和野兔族的侍妾,天鵝族的小公主,以及孔雀族的兩個公主都生有兒女,與她們保持秘密關係長達六七年。也就是在你正式跟他三四後,他就與她們暗暗生活在一起了。」
她的身子不住顫抖。
「他是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因故外出,晚上因為事務繁忙而無法回主屋,讓你一人獨守大屋?在那些白天與黑夜,他與她們盡情地歡好恩愛,還贈送給她們數十箱金銀珠寶,數百名奴隸與使女,出手極是大方。這幾個女人間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有你不知道。這六七年裡,她們若為他生了兒子,就可以立刻得到十箱寶石與一個礦場,若生了女兒,就可以得到五箱寶石與五箱香料的陪嫁。」
「不要再說了……」她突然哭叫著,眼淚不住地滑落。
「你是不相信吧?」王子平靜地對她說,「不相信那個平時對你溫柔無限,柔情款款的男人私底下卻與那麼多女人盡情歡愛,並且保持多年的親密關係。她們並不是他的情人,她們全是舉行過了正式儀式的侍妾。否則,野兔族的侍妾曝光後,為什麼他敢直接殺了她,而不怕野兔族可能糾集全族力量施展的報復?各部族間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若無故殺了任何一個部族的無辜女子,就等於與這個部族為敵,但若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妾,則無罪。」
她靠在牆邊,喘息著,仰著臉,淚珠再次落下。
「鳳凰族長是愛你的,可他也愛自己,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部族的利益受損。他需要與其他部族聯盟,也需要更多的子嗣,也需要那些女人們的溫柔,而那些溫柔則是從你身上找不到的。」
王子安靜地說道:「你為他生了兩個兒子與一個女兒後,就不願再生。對一個部族族長而言,子女人數實在太少了。部族的族長子女沒幾個能活到成年,他當然得以防萬一。他從一開始就得知你不願多生,所以早就做好了打算,物色了幾個女人。也許剛開始,他只是為了子嗣,打算待她們生下一兩個子女後,就疏遠她們。但沒想到,她們的溫柔與體貼讓他難以割捨,相比家裡冷冷清清的你,這些女人顯得更有魅力,他願意待在她們身邊,所以這種關係一持續就持續了六七年。」
他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心有不忍,本不願再說下去,可又一想,她終究得長大,面對許多殘酷的真實,便硬著心腸說了下去,「你知道他為什麼能狠心殺了野兔族的庶公主嗎?因為他得知她與她的族中另一個男人秘密歡好,並懷上了野種,還妄圖將這筆風流債算在他頭上,所以他便毫不猶豫地殺了她及她懷中的孩子。」
她淚流不止,痛不欲生,哭喊著:「你說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他不忍見她流淚的表情,背轉過身,說道:「是不是真的,你一問他即知。」
她在他身後哭叫道:「你一定是為了得到我,所以編些可怕的謊言來蒙蔽我。」
十年了,十年的夫妻,她不敢相信,那個溫柔似水,柔情款款,寬容完美的丈夫竟背著她與多個女人秘密生子,且還是舉行過正式儀式的侍妾?真把她當成傻子一般地愚弄。
原先,她以為丈夫只在外面與一兩個女人有染,沒想到……
她痛哭著,眼淚不斷地落下,從下巴滴落到衣裙,濡濕了胸口,濕了一大片。
他轉過身,將她擁入懷中,「我愛你,甜心,我會永遠珍惜你保護你,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情。被囚地下十年,我已經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我雖愛權勢,也有野心,可我更需要你。我可以以我的王國起誓,我除了你外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每天晚上都在你的身邊,如果不得不徹夜待在外面,我一定會把你帶在我身邊,將你安置在離我最近的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