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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計你是為了什麼?」俊美男子氣憤難耐,臉上雖火辣辣的痛,卻比不上他心中的無比惱怒,「我確實為了你動了不少心思,可那全是為了與你在一起。」
「那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與你在一起?」她失控地流淚叫起來,身體止不住地抖動。
「我算是一個還不錯的男人,不是嗎?」俊美男子盯住她的眼,聲音帶著氣憤和顫抖,「你的心為什麼老被那個王子霸占著?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的愛絲毫不比他的少。已經十幾年了,你為什麼就不願把你的心完全交給我。」
她的心防一下子崩潰,雙眼朦朧淚水,「是的,我承認,在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他的存在。我沒能忘掉他。」
俊美男子的身子輕搖晃了兩個,似是被這句話重重打擊到了。他不再掩飾眼睛裡受傷的神色,慘笑著道:「好,好,這就是我呵護了十幾年,保護了十幾年的妻子,原來心中一直都不曾有我,只有另外一個男人。」
她的眼裡充滿淚水,不再說話。她原本想否認,不是只有另外一個男人,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她不願再給他希望,因為他給她的傷害太深,遠勝於另外一個男人給她的傷害。
她看著滿臉受傷,滿臉委屈的他,心中就像被誰狠狠劃上了一刀,錐痛刺骨。
她向門外走去,直走到門口,他都背對著她。
她慢慢地扶著木梯,走下了樓。簡單裝飾的小廳里空無一人,連一個使女都看不見。他們知道族長與夫人之間將會有一場不小的爭吵,便全都識趣地退了下去。
她推開了房子大門,冰寒的森林冷氣襲面而來。已快到冬季最冷的時候,紅色的濃霧布滿大半座森林,神秘而幽冷。
她騎上了房前的一匹黑色俊馬,無人阻攔。因為躲在暗處的有心人都知道,夫人此舉必是受到了族長的許可。否則,族長早追出來了。
她仰面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便揚起馬鞭,騎馬奔入森林深處的小徑。她要去尋找她的女兒,在動亂中失散的還未成年的女兒。
森林四處,迷霧重重,紅色霧氣纏繞在樹林間,瀰漫出詭譎奇特的氣息。她獨自騎著馬在森林裡奔走,剛開始還順利,可到後來卻迷了路。
森林裡的霧太大了,雪花不斷從寬大樹葉的間隙處落下,覆滿了小徑。放眼望去,不是白色,便是紅色,再就是詭異的植物和偶爾溜跑過的幾隻長相古怪的小動物。
她曾順著這些小動物的足跡,騎馬跟著,希望能走出森林。可雪下得太大,不一會兒便將這些凌亂印跡遮住,使她無法再跟隨。
她四處張望,不斷努力尋找到森林的出處,卻終以失敗告終。大雪紛紛中,她策馬駐立,忽然後悔,從前女兒為練騎術跑來森林時,她為何沒有一塊兒跟來,弄得現在迷失了方向,手足無措。
她雖在森林附近生活了十來年,卻極少進入森林,也很少出門,過著半隱居的日子。有時,她也很想出去走走,去各部族看看,卻被他阻止。他的理由很簡單,為了她的,以及她女兒的安全。
女兒的身份複雜,不能透露半點,一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因此,女兒的單純母親也必得低調隱藏起來,以免讓人看出一些不必要的端倪。
她當時對這些理由深以為然,可現在落到這境地後,心中突然湧起了另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會不會也是鳳凰當初的計謀之一。他故意讓她沒有「生存能力」,讓她遠離森林,就是為了這一天。
當她下決心離開他時,卻發現沒有他,她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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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與伯尼頓的婚禮
第一百二十三章 與伯尼頓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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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怎麼辦?森林裡一片霧茫茫,她該何去何從?現在即便要順著原路回去也不可能,因為來時的路早已被大雪覆蓋,再看不到那些馬蹄印。再往前走也不現實,因為前方樹木雲集,擠在一堆,還有一些奇特的石頭和濃密的灌木叢,看不出有什麼路可走。再加之道路狹窄,自己的強壯馬匹也通不過去。
現在,天色漸漸變暗,眼快就要黑了。她的臉龐早已凍得通紅,裹著厚厚衣服的身體也漸冰冷,肚子似乎也有餓了,發出輕微的咕咕聲。
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大叫呼救,向鳳凰投降嗎?她決定繼續前行,森林這麼大,總有一條出路。如果離開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她也無所畏懼。
一直以來,她實在是太懦弱了。
呼呼的風雪拂過她的臉,冰冷夾雜著殘酷。她深呼吸幾口冷空氣,揚起長鞭,甩在黑馬身上,策馬前奔。
寬闊華美的房間,光潔的地板,初晨的陽光穿過微厚的窗簾,金色星點落在泛著銀光的銀制燭台上。
我在使女們的極力阻攔中,仍穿上了一件衣櫃裡最簡單、最普通的長裙,並拒絕佩戴任何金銀寶石。
我的長髮披肩,直至腰際,一張素臉,未施任何粉黛,甚至連最樸素的唇紅都未抹上。
使女頭領哭喪著臉,哀求道:「殿下,今天是您的冊妃典禮,您不能就這樣出去。您還是趕快換上新娘裝吧,時辰眼看就要到了……」
我望著小圓鏡中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靈動盈亮的眼睛,以及小巧高挺的鼻子,和灑落鼻端的幾顆調皮的小雀斑,不禁笑了笑,道:「就這樣吧,我一會兒會對你們的王子說,我是自願打扮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