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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朝他嫣然一笑:「直接拖下去,砍了腦袋得了。你記住了,一定要死全家,從上到下,無一倖免。」
他咂咂舌,「你真是比我還狠。」
「做不做隨你,斬草要除根。」我笑著離開,心裡在道,你以為你們這裡的人都是善鳥?錯,無一善良。
越是表面上可憐的人,越是最可怕的人。這種人處於絕對的弱勢,報復起來便會走極端,會想盡一切辦法與你同歸於盡。外祖母在世時就常對我說起人體炸彈的故事。貧窮的,被暴君專制的王國里,往往會有那麼一群生活在底層,卻又不甘被統治的人。他們為了反抗,為了抗議,會用特殊的方法在體內埋下炸彈,然後抱住敵人,引爆炸彈,同歸於盡。
我不知道那兩姐妹是不是不甘被統治的人,但我不能冒險。就算我在身份上高於他們,也不代表我能躲過她們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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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熱吻
第一百二十五章 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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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龐大的原始森林,覆滿晶瑩的白雪,在月光下發出清冷高潔的光。她騎著高大黑馬在林子裡遊蕩好幾個鐘頭,從如血的夕陽直待月亮升起,都沒能找到森林的出口。
她的半個身體因為過度寒冷而僵硬,臉龐更是冰冷如冰。她雖然已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待了十多年,可像這樣的苦卻沒有吃過幾次。也許是因為幸運,她曾遇上兩個對她悉心照顧的男子,而他們也竭盡所能為她提供了最好的生活。而現在,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揚起馬鞭,再次策馬前奔,在森林裡奔跑。沒多久,夜空又飄起了飛雪,一片又一片雪花落在她身上,以及睫毛上,睫毛上的雪花融解為冰水,一滴滴落下,潮濕冰潤,就像最寒冷的淚水。
她的臉頰已凍得沒有知覺,自然不會察覺到這冰冷的淚水。
她騎馬飛奔著,穿梭在森林裡一棵又一棵參天大樹間。天已經全黑了,魔幻森林進入了夜景。寬大厚實的綠葉上閃動著微紅晶瑩的光,一閃一閃的,使整座森林就像一棵龐大的會發光的聖誕樹。
那些碗口大的紅色、綠色、紫色、橙色花朵開始復活,張大著嘴,露出尖銳的牙齒,呲牙咧嘴,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她雖很少在森林裡行走,可也耳聞過這些食人花的殘酷。當它們餓極時,甚至可以吞下她的馬。
她騎馬雖騎得飛快,路過花叢時,會有意放慢,小心翼翼地避開。一連避開幾簇花叢後,黑馬猛收前蹄時,她的僵冷身子忽然不聽話,順著黑馬歪向的方向跌了下去。
眼看就要成為食人花食物的一瞬間,一道寒厲的劍光倏地射來,悽厲的金屬絲劃板之聲響過後,那些食人花的花瓣與根莖分離,花瓣碎落,飛向夜空,根莖則被連根拔起,在寒冽的劍光中化為了閃耀的灰塵與細末。
她跌在厚厚雪地上,驚魂未定地望著這一切。
一雙深藍色的幽深眸子對上她的眼睛,深邃深刻,暗潮湧動,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我本不想出現,想讓你多受點苦,」他的沙啞低沉的嗓音如最動人的樂符般迷人,帶著低啞黏稠的磁性,「讓你明白,沒有我,你會陷入怎樣的境地。」
她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平靜。她慢慢地站起,眼睛裡帶著一抹憤恨,「這不正是你的目的嗎?多年前,你表面上把我保護得小心翼翼,不讓我受一點傷害,實際上是讓我喪失了獨立生存的能力。」
他的嘴角輕輕扯開,露出一縷不著痕跡的笑,帶著調侃、戲謔和嘲弄,「沒錯,這也是我的目的。我不願你的生存能力太強,不願你離開我能獨自生活,所以就得想方設法讓你全心全意依賴我。」
「你太自私了,」她連連搖頭,眼睛裡噙滿淚水,「太自私 了……」
「是,我是自私,可我如果不這樣做,你隨時會因意氣之爭走掉、逃掉,我是被你逼的。」他說著,惱恨的語氣里竟帶含著委屈。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愛你,不要愛得這麼自私,愛得這麼獨霸?」她變得歇斯底里,扯著嗓子叫著,「你能不能不要再愛我了?我被你愛得快要透不過氣來。」
他看著她,眼睛裡神色深刻,「如果我能選擇不愛你,我早就不愛你了。」
她的身體因過於寒冷不能動彈,唯一有流動的生命痕跡的,便只有臉上滑動的眼淚,「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愛我了,不要再愛我了,我真的是很怕你。十多年前我怕你,現在,我還是怕你。」
「你怕我什麼?這麼多年來,我既沒罵過你,也沒有打過你,更沒因任何事指責過你。我想要的,只是你的愛,難道這也錯了嗎?」他大步來到她面前,捏住她凍僵的柔弱雙肩。
她的眼睛裡籠上濃郁的水霧,使她近乎看不清眼前的人,「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你是我的孩子的父親,我和你這輩子是撇不開關係了。你用你的種種伎量得到了我,卻又背地裡弄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弄丟了我的女兒,你要我再怎麼原諒你,接受你?」
「我說了,我會幫你找回女兒,」他用央求似的語氣說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你肯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