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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中暗暗慶幸。
走了沒多遠,奧斯納和裴安朝一個拐角的方向走去,其他美女們也各自鳥散了。
四下正好無人,我從樹後轉出來,悄悄地跟在紅妮的身後。
走了不到十步,紅妮就警覺地轉過了身,看到是我,她十分意外,「林西文?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能和你談談嗎?」我懇切地道,並看向了離這片草地不遠的一片小樹林。
她遲疑了一下,便往那個方向走去。
密密的小樹林中,我們站在一棵大樹後,茂密的枝葉遮擋住了我們的身體。「說吧,「她壓低聲音,「什麼事?」
「我想得到你的假死藥。」我直率地對她說。
她對我的坦率有幾分驚訝,目光流轉之際,似乎猜到了我的意圖,嘴角牽起一抹不屑的笑,「我為什麼要給你?」
「我知道我現在沒有什麼更好的東西能與你交換,」我的語氣懇切,「但它日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竭盡我的所能。」
她的鼻子裡發出冷哼,「笑話,我憑什麼相信你?再說了,假死藥是我家的家族至寶,只有族長才有資格拿東西與我們交換,你又是誰,根本沒資格與我談條件。」
「我知道我的請求有些突然,」我艱難地道,「但是我想請你相信我,我將來一定會對你有所報答。」
她斜眼睨著我,「我不需要你的報答。」
「不,你需要的,」我說道,「每個人都有需要別人對他有所幫助的一天,因為,沒人知道以後的日子會發生什麼變故。」
她冷笑著,「哦?我還真不知你有這個能耐能幫我什麼?」
「我只能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竭盡我的所能來幫你。」
她轉過了臉,不再理會,微微挪動腳步,似乎打算揚長而去。
我急了,衝到她面前,「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如果你不願幫我的話,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她輕笑了起來,「奧斯納不過正在氣頭上,我敢打賭,不出三個月,他必會接回你。」
我的眼裡浮出了淚光,微微搖了搖頭,「緣已盡,我和他已決無可能再在一起。」
她愣了一下,看到了我眼裡的堅定和哀傷,「你可能才來沒多久,不知道在我族若有女子送還男方贈送的禮物,便是對這個男子最大的侮辱,一般男子尚且如此,何況是奧斯納。而且,他送給你的還是迪彩拉。」
我道,「一個男人若能肆無忌憚地如此侮辱一個女人,這個男人決對不值得再愛下去。」
她怔了怔,眸中流光閃動,似乎正在思慮些什麼。
我們之間陷入了沉默。最後,她說道,「看在你來歷不尋常的份上,我暫且相信你,或許它日有天我會用得上你的幫助。我可以把假死藥交給你,但是,我首先要指明的是,沒人知道這副藥是否真的有效,若無效,你真的死去了,與我決對無關。」
這是一個性子相當直率的女子,我微笑著點頭,她對我說道,「三日後,你在這裡等我。」
「好。」我們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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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血色月光 第三十五章 連 環 計(二)
我沒想過她會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我的請求,原以為,我的要求會很難被接受,如今太過順利,我竟還有些不信。
玄斯娜也很詫異,「她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嗯,我也覺得意外。」
玄斯娜道,「她不會把你的事告訴奧斯納吧?」
我沒有回答。憑著一股直覺,不知為何,我覺得不會。
天快亮了,我和玄斯娜又在廚房裡忙碌了整整一晚。我和她的雜事極多,每日的事都多得做不完,常常累得腰酸背痛,汗流浹背。
玄斯娜雖一直為仆,但從未做過如此繁重之事,也是累得夠嗆。
「我連累了你。」我有絲愧疚地道。
她淡淡微笑了下,頗有意味地說道,「何談連累,有時命運的多變又有誰能料得到。」
我們相視一笑。
天亮以後,當那些白日在廚房工作的族人們進來時,我們的雜務才剛剛做完。廚房裡一片忙碌,主事的侍女又交給了我們幾項雜務,強調一定要在中午之前完成,我和玄斯娜叫苦不迭。
我蹲在地上給灶里添柴,揚起的煙火熏了我一臉的污黑,我嗆了兩下,又繼續忙碌。旁邊有兩個紅裙小丫邊洗菜邊八卦著。
「少主今日出發去地底之城了,聽說要在那裡為精靈女王設宴洗塵,並與她協商今後的合作關係。」
「女王為何不來我們皇族居住區呢?」
女孩低聲回答,「聽說族長不同意,認為我們的居住區比較隱蔽,不大適合外人進來。」
「哦。」
她們低聲輕輕說著,無意中又提到了前兩天奧斯納將飛雲宮地底一層的浴間門前幾個值班的侍女全都杖斃的事。
我往灶里添柴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少主發了可大的脾氣了,說那幾個女人玩忽職守,死多少次都不夠。」
另一小丫聽著直吐舌,同時又道,「這種事,見怪不怪了,誰讓她們惹我們少主生氣,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