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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推開了她,她有點不依,「你討厭了,奧斯納哥哥,不過分隔幾個月就對人家這麼冷淡了……」
她四處張望著,似乎正在找什麼人。
我連忙把身子一躲,避到了一個高個子侍女身後。
她拉起他的手,隨他一起往前走,嘰嘰喳喳地說著,「咦,那個女人呢?不是聽說你把她又帶回來了嗎?」
奧斯納仍然沒有回答,只顧自地向前走。
我們走在巨大的原始森林中,太陽明晃晃地掛在高空,我有點熱了,額上也泌出了汗珠。
沒辦法,只能一路走一路脫著衣服。首先拉掉了披肩,脫掉了外衣,覺得還是很熱,便準備把裡面的一件內裙脫了下來,那條裙子脫掉後,還剩兩件內裙,再脫個一件,大概就涼快了。
我邊解著扣子邊往前走,剛剛脫下了那條裙子,只見一個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西文,你不能再脫了……」
「為什麼?」我看了看天空的太陽,汗珠往下淌,「我要熱死了。」
侍女焦急地勸著,「西文,你不能脫了……」
我沒理會,只覺得全身都在冒汗,又開始解開裡面那條裙子的緞帶,剛解開一半時,我的手被人用力地拉住,「你幹什麼……」我不滿地叫著,推開她的手,卻推不開。
這女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我詫異地抬頭,卻愣住了,奧斯納正恨恨地瞪著我,眼裡簇起了兩團火焰,仿佛要把我燃成灰燼。
我愣住了,他明明在隊伍的最前面,是怎麼看到我的一舉一動的?
「太熱了……」我結巴著解釋,同時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薄紗小蘿莉,她穿得那麼暴露,連抹胸和底褲都在薄紗里若隱若現,比我的內裙要露得多,為什麼不管管她,偏要來管我?
她還是他的老婆呢,我呢,跟他早已沒關係了,他早已休掉了我。
「穿上去。」他的眼裡火焰仍然未熄。
我一口拒絕,「不穿,這麼熱,我才不穿。」
我們僵在原地,憤怒對峙。「算了,奧斯納哥哥,」小蘿莉把自己靠在他的胸前,抱住他的腰際,懶懶道,「有些女人,天生就怕男人看不到自己,不脫兩件衣服怎麼行啊?」
我冷笑著,「我可比你穿得多,看來,你比我更怕男人看不到自己。」
「你……」小蘿莉的臉漲得通紅,「我可比你有資本,你要胸沒胸,要腿沒腿,哪能跟我相比?」
我大笑了起來,「好,那我還非要脫下來不可。就算沒胸沒腿,我還是有脫衣服的權力的,誰也管不著。」
說完,我避開他抓住我手那個方向,反手就用力扯下了緞帶,內裙一下子就鬆開了。他又急又怒,立刻脫掉了身上的披肩,籠罩在了我身上,我怒了,正要甩掉他的披肩,卻被他打橫抱起,他的手臂緊緊圈著我,讓我再也無法動彈。
「奧斯納,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氣急敗壞,在他懷裡蹬著腿,掙扎著,提醒著他。
他置若罔聞,抱著我徑直快步往前走,小蘿莉氣急,追在後面,「奧斯納哥哥,你等等我……」
微風吹過,帶著奇異的森林的清新味道,飛雲族的皇族居住區,此時已是短暫的夏季。
回到了飛雲族以後,我成了奧斯納的近身侍女們之一。
但我每日做的事情並不多,只是偶爾端端茶,遞送一下衣物,除此以外,似乎再沒別的事了。
我在他的房子的樓梯內間的下面找到了一個小角落,既不潮,又不熱,我常躲在那裡打瞌睡,偶爾也會躲著看從赤鷹帶過來的醫書。我手中拿著一枝炭筆,借著從牆縫裡透出來的陽光,常在書上寫寫劃劃,寫下自己的心得,劃下我認為應重點學習的地方。
這裡的藥物以草藥為主,針灸為輔,但針灸技術看起來並不出眾。我曾在赤鷹城堡里教過御醫針灸方法,發現他們的技術仍停留在極淺的初級階段。他們還是在這片大陸上最強大帝國里供職的御醫,可想而知一般平民所能接觸到的醫師水平又是怎樣了。
但他們的草藥知識還不錯,記載著許多有意思且實力的資料,我常常入迷地讀著醫書,一讀就是一個下午,經常忘了時間。聽到洛娜在樓梯間外面呼喊的聲音,才驀地清醒, 躡手躡腳地從樓梯間的另一個門出來,又繞了個圈,假裝才從外面進來一樣。
「西文,」洛娜看到我,忙迎了上去,低聲,「少主從中午過後就沒看到你,現在正發脾氣呢。」
「有嗎?」我有些驚訝,隨即笑笑,「不可能吧。」
「是真的,」她急道,「他剛才藉口書冊找不到了,把整個桌子都掀翻在地,所有人都嚇得不敢靠近,可誰都看得出他是因為沒有看到你的緣故。」
我不高興地反道,「明明是書冊不見了,非要賴到我頭上?你們幫他找一下不就行了嗎?」
洛娜欲說還休,滿臉的焦急,乾脆一把拉起了我,直走向了他的處理事務的房間。我的腳步有些趔趄,心裡也有些惶然,那個男人發脾氣的樣子,我也怕,他的表情太兇了,恨不能把人給吞下去,他的手段也無情,一個不留神就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還沒走近房間,他的怒吼聲就傳了過來,空氣仿佛凝滯。我的身體有些發抖,但還是慢慢走近了。一個侍女看見了我們,如釋重負,忙把一本書冊塞在了我的手上,啊,要我上?說我不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