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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就把它刺向了我自己,可是卻被他更快的一腳踢開,他飛腳的餘力踢在了我的臉上,使我的身子偏斜了過去,頭正好撞在了廳柱上,我頓時眼冒金星,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同時一縷鮮血也滑落了下來。
「賤人,」他罵著,又狠狠踢了我一腳,「多少人想上我的床都上不來,就你最賤。」
「誰稀罕上你的床,」我抹去了額頭上的血,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賤男人,誰想嫁你,是你強娶我的。」
他氣得七竅生煙,揚手之際,想也沒想,一個巴掌就重重地甩在了我的臉上,我捂著臉尖聲痛罵,「臭男人,賤男人,快點去死……」他再度揚起手,又要打來,我迅速地躲開,他又打了過來,我逃出了房門。
天空此時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嘩嘩啦啦地落下來,我逃了不到一會兒,就被淋成了落湯雞。我撩起裙角,飛快朝前奔著,他很快就追上了我,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我尖叫出聲,重重踢向了他,他輕易地躲了過去,我怒了,又一腳踩了過去,他再次躲,又一把扯住我的頭髮,我們扭打作了一團。我死命踩住他的腳,他把我的頭髮拉得生痛,又強行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拼命拉回自己的手,可他又偏不讓我如願,使出更大的力抓緊我,我們在大雨里打鬧糾結得難捨難分。
我們的糾纏打鬧吸引了不少族人們的目光。
旁觀的族人們笑出了聲,緊接著,一個老婦人顫悠悠地說道,「我們飛雲族有個古老的說法,傳說新婚這天新人大打出手的話,以後一定相親相愛,日子過得紅火又順當。」
有個小孩不相信地反道,「可是婆婆,他們打得好兇哦,我還從沒見過族裡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兇悍的打男人。」
「傻孩子,他們這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聽得這話,我氣得胸悶難耐,瞥眼之際,卻見他的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更是怒火衝天,尖叫著再次捶打過去,他輕巧地讓開後,我撲了個空,一個不小心,倒栽在了泥水裡,沾了一臉的污泥,他大笑出了聲。
我簡直快被氣炸了,被這個人渣笑話,是我的此生之恥。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朝他揮打去,他笑著躲開,我尖叫起來,又一腳踢了過去,他一下子到了我的身後,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整個人攔腰抱起,我再度尖叫,又是抓又是咬。
「真是一隻兇悍的小野貓,」他故作嘆氣,「娶回了家可有得受了。」
「誰要你娶,你這個人渣……」
「你不要我娶,我就偏要娶。」
「你這個混蛋,」我扯住他的頭髮,「快放開我,放開……」
「不放,就是不放。」
傾盆大雨中,他任我掙扎叫罵,又抓又咬,把我硬抱了回去。
他邊邁著大步邊對我說,「這麼大的雨,你不該跑出來。」
「要你管,臭男……」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他就低頭吻住了我的嘴,他吻得那麼用力,那麼深,讓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差點兒氣暈,可全身又動彈不得,只能任他「魚肉」。
我們在雨中用力的吻著,他的強吻讓我透不過氣來,我喘息著,只有緊緊拉住他的衣襟,抓住他的肩膀,才能使自己不致因窒息而跌落下來。
他仿佛感覺到我快要支撐不住,更用力地抱緊了我,但吻得卻又更猛,更深,雨水不斷落在我們的臉上,身上,我們緊緊地相擁住,他的熱吻始終不肯停下。我喘息著說停下來好嗎,他喘息著回答說不好,然後更加狂熱地吻住了我。
雨下得更大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們打鬧的最後結果是相擁熱吻。
我的唇瓣被他吞沒,我的舌尖與他糾纏,我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深掐入了進去,他卻毫無所覺。
當天晚上,我就發燒了,可能是淋了雨,再加上氣急攻心,使幾乎沒怎麼生過病的我居然淋了場雨就發燒了。
高燒一直不退,我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度過了許多白天與黑夜。
一個充滿陽光的早晨,我終於有力氣睜開了眼睛。剛剛一睜眼,就聽得身邊傳來了洛娜喜泣的聲音,「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我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她忙扶我坐起半個身,靠在軟軟的床頭。
喝下一杯水,又吃了一碗粥後,才總算有了力氣。
我靠在床頭,虛弱地問道,「我病了多久了?」
洛娜道,「五天了,」她嘆息,「整整五天,一直暈迷不醒,病情時好時壞,真怕你會燒成傻子。」
我勉強笑了笑,「怎麼會?」
洛娜把半空的粥碗擱到了一邊,「怎麼不會,高燒一直不退,嚇死人了,」她的眼裡忽然露出了濃濃的笑意,「在你生病的時候,少主可是很擔心啊。」
「他?」我不禁冷笑,「他也會擔心我?」他不玩死我我都是謝神佛保佑了。
「他每天都來看你,」洛娜道,「並且還將十來個巫醫毒打一頓後關進地牢里了。」
「為什麼?」我詫異地問。
「為了你啊,西文夫人,」洛娜無奈地道,「他罵那些巫醫沒用,沒能使你退燒,他把他們痛打幾十大板後全丟進了地牢里,狠狠惡懲了一番,連我們這些旁觀者看著都心驚肉跳。你現在能醒來,關在牢里的那些巫醫們也鬆了一口氣。若你真有什麼不測,恐怕他們全家老小都會為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