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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後面的芃芃警醒回頭:
「該不會是仙船已經要散架了,你想把這件事賴在我們身上吧!別想啦,這種招數都是我用來碰瓷別人的,你這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你這小朋友怎麼說起碰瓷還挺得意的呢?
太清都長老留人自然不是因為這個,他是擔心芃芃他們將太清都這事四處宣揚,惹其他宗門笑話。
「我偌大宗門,怎麼會碰瓷你們呢?你們若是留下來,正好我也可以讓這幾個冒犯諸位的弟子好好賠罪——荀信,你們幾個方才不是嚷得挺大聲嗎?怎麼現在全都啞巴了?」
被長老點名的幾個男修一副吃了黃連的模樣,苦哈哈道:
「長老……說得對,還請九重山月宗各位道友能賞臉留下來。」
還有一人面服心不服,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刺一句:
「況且你們帶著這麼多靈妖,沒有仙船,原本也不便行動,我們都道了歉,你們也別要面子逞強了……」
「誰說我們沒有仙船?」
芃芃一手牽阿雪,一手抱秋秋,一臉驕傲道:
「方才我仙樂十二宮的小弟叫我去蹭他們宗門的船,那船又大,又穩,還不花錢,這不比我們自家宗門出錢買船划算?」
太清都眾人:?
九重山月宗的同門:??格局突然打開了!
是哦。
他們宗門別的沒有,但這一年來又是代練又是代課,每個人都有點小人脈,蹭個仙船還不容易嗎?
想到這裡,樂瑤師姐也上前抱起一隻白狐道:
「蓬萊島那邊也有我的好姐妹叫我去蹭了,她說太清都的男修就是又拽又摳,叫我們不要與你們多言,多帶幾隻靈妖給他們擼擼,返程的仙船也能蹭!」
太清都弟子不敢置信。
這個宗門的臉皮怎麼如此之厚!
太清都長老還在後面追著不死心地喊:
「這全宗門都去其他宗門蹭仙船,傳出去有損你們九重山月宗的名聲啊!道友,還是來蹭我們太清都的吧,我們絕對不會再笑話你們了啊!」
芃芃很不能理解地回頭看了一眼那位長老。
「笑話?為什麼要笑話我們?我們九重山月宗聚是一團火,散是滿天星!你若笑我同門,我必毀你天堂!」
太清都長老:「……」
媽的,蹭個仙船還給你們蹭出團魂來了是吧?
芃芃無視太清都眾人的怪異目光,義無反顧地帶著她的師尊師兄師姐前去投奔仙樂十二宮的小弟柏真。
柏真遠遠就沖芃芃揮手:
「芃芃師妹!你沒仙船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們宗門人少,你們可以搭我們的仙船啊,方才太清都那邊的動靜是怎麼回事?他們有人為難你們了?」
「沒關係,」
芃芃無所謂地擺擺手。
「區區太清都,不值一提!」
柏真:「……許久不見,芃芃師妹你還是沒變呢。」
一旁的月無咎回憶了一下,芃芃上次見到柏真,應該還是在淮夷家的名器大會上。
時間都快過去一年了,他本以為這兩個孩子見面會生疏,不料兩人剛一碰面,瞬間就又稱兄道弟起來,絲毫沒有分別太久的尷尬。
有時候小孩子的社交能力真是令人十分羨慕。
相比之下,柏真的師尊臨嬅仙子與他打招呼,月無咎就明顯覺得要客套許多了,他與仙樂十二宮的長老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仙坊黑市中。
臨嬅仙子:「……雖然同月仙尊許久未見,不過我可從柏真那裡聽說了不少你們家小姑娘的事情,如今已經築基三重境了?這修煉速度真是突飛猛進,不知月仙尊有什麼育徒秘訣?」
臨嬅仙子這一問,問得月無咎腦子有些空白。
「育徒秘訣……指的是哪方面?」
「自然是平日的學業教導、課程安排啊!」
臨嬅仙子熟門熟路地給月無咎掰扯:
「仙尊瞧瞧今年這南陸論道大會的盛況,天才層出不窮,崑崙墟的裴羽百日結丹,蓬萊島的林雲韶十歲就習得蓬萊劍法的第三層了,少陽宗的佛子據說更是百年來唯一習得禪宗秘法的弟子——他也才十二歲!」
月無咎滿臉茫然。
現在修真界的小孩子,都已經捲成這樣了嗎?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修真界競爭激烈,身為師尊,當然要給徒弟提供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支持!你們家小徒弟進步如此神速,月仙尊您肯定有獨到的教育方法,芃芃每天都上幾節課?晚上加練到幾點?有沒有請其他宗門的長老補習?吃的靈食上有沒有什麼特別搭配的營養餐?」
臨嬅仙子滿眼都寫著「肯定有吧」「分享分享」「這麼遲疑是不是真有什麼獨家秘訣啊」。
月無咎:……這個,真沒有。
懶惰散漫,毫無教學計劃,對芃芃的教學大多是她問他答的月無咎,在勤奮師尊的對比之下羞愧地低下了頭。
行吧。
知恥而後勇,月無咎在良心的譴責下,掏出了一個小本子。
「……我的經驗不太重要,倒是臨嬅仙子您的經驗,我很感興趣,仙樂十二宮的學業指導,課程安排,能否給我參考參考?」
臨嬅仙子二話不說,大大方方地就將柏真平日的學習計劃和課外輔導給月無咎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