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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都眾弟子:誰稀罕你這個考零分的啊!!
伏辰卻盯著姬殊不住打量:
「這位仙子看上去有些眼熟,我們是否在哪裡見……」
芃芃一聽這話眼睛都瞪大了,立馬擋住姬殊的臉。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你要和我搶老婆嗎!!」
伏辰:「……啊?」
芃芃扯開嗓子喊:
「臭流氓!男小三!不要臉!太清都的伏辰師兄調戲良家仙女啦!!!」
伏辰和他的師弟們:!!!
小孩子的聲音過分嘹亮,這一聲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八卦視線。
臥槽?
太清都的伏辰?
端方君子也能幹出這種事兒?
原本眾人對此還有所懷疑,一看他對面的姬殊,縱使只露出一雙眼,也不難看出是個出塵艷絕的美人。
可信度頓時猛漲!
「想不到平日不近女色的伏辰竟然如此荒唐。」
「連參加升仙大會的女修也要搭訕,這不就是想靠著自己太清都大師兄的名頭勾引無知小師妹嗎?」
「真看不出伏辰師兄原來是這樣的人啊。」
伏辰目瞪口呆:「我沒……」
姬殊看著慌忙向眾人辯解的伏辰,一時有些啼笑皆非。
他想起從前被伏辰構陷修煉邪道,殘殺同門的自己。
當年那一幕幕場景,此刻竟以如此荒誕的方式重現在他眼前,兩人還角色互換,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姐姐開心一點了嗎?」
懷裡的小姑娘忽然昂著頭問他。
姬殊垂眸:「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那個師兄出現之後,姐姐你身上就散發出很可怕的氣息了哦。」
姬殊聞了聞。
除了向仙樂十二宮的女弟子借來的面紗帶著點脂粉味兒,別的什麼味道都沒有。
他敲了敲芃芃的腦袋。
「這麼可怕,也沒見你怕我。」
芃芃笑眼彎彎:「我才不會怕漂亮姐姐呢。」
姬殊深覺自己已經被芃芃無形中洗腦。
現在他不僅穿女裝毫無心理負擔,就連芃芃叫他漂亮姐姐,他居然也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還有點……心情舒暢?
然後下一秒,就聽芃芃握著她的手真誠道:
「就算我以後再娶其他漂亮姐姐,你也肯定是我最喜歡的那一個!」
忍無可忍的姬殊果斷將花心的小姑娘扔回地上。
另一邊的竹亭中,喝得茶湯飽肚的長老們已經散去,只剩下一位來自崑崙墟的弟子立在月無咎身旁,眺望著芃芃這邊的動靜。
「那邊好像有熱鬧瞧呢。」
月無咎打了個哈欠。
到他平日午睡的點了,他很困。
「崑崙墟派你來做什麼?」
崑崙墟弟子從芥子袋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個酒罈,放在亭內石桌上。
「掌門說,五百年前釀的逢春色已成,贈予昔年埋酒之友,遙祭故人。」
凌虛界鮮有人知,崑崙墟那位修為絕世的掌門與九重山月宗的月無咎長老相識。
這看似地位天差地別的二人,曾是生死與共的至交好友,年少時,他們二人也曾與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快意恩仇,負劍過群峰萬里。
月無咎記得,當年他們三五好友釀成此酒後將酒罈埋入地底,取了「逢春色」為名,相約五百年後啟封共飲。
月無咎那雙懶散半垂的眼眸終於抬了抬。
崑崙墟的這位弟子並不知道,他並非第一次被掌門派來送酒。
在月無咎不斷重複的九世之中,每一次,這壇酒都被他一掌砸得粉碎,就連他自己也被月無咎的余怒波及,摔斷了兩根肋骨。
他的確是很不想收這壇酒。
但他也的確是砸累了。
月無咎在心中長嘆一口氣:「放著吧。」
那弟子見狀以為有戲,再接再厲道:
「掌門還有一事囑託我務必完成,就是他想請您回崑崙墟擔任第十峰長老……」
「……年輕人。」
「嗯?」
「你就這麼不想要你的兩根肋骨嗎?」
「???」
第二日測靈根的儀式上,芃芃點了點崑崙墟的隊伍,昂頭問秋秋:
「秋秋,你有沒有覺得崑崙墟好像少了一個師兄啊?」
秋秋:「我知道!他們說有個師兄自己摔了一跤把肋骨摔斷啦!哼哼,修真界也有笨蛋修士呢!」
「上面那兩個,是你認識的那兩個小朋友對吧?」
姬殊望著台上的桑川桑月兩兄妹:
「他們倆都是雙靈根,資質不錯,前兩輪成績也不錯,拜入四聖應該不成問題。」
芃芃的眼中倒映著那個巨大的測靈盤,眼中滿是憧憬。
「我會是什麼靈根呢?」
芃吹本吹的秋秋給她鼓勁:
「少主肯定是單靈根天才!唯有高貴的單靈根才配得上少主的高貴出身!」
芃芃也給自己打氣,公儀琅那麼笨的人,也能是單靈根——還是變異雷靈根,她怎麼就不能是單靈根呢?
哼哼。
看著吧!今天就是她天才芃芃的開掛時刻——
「平川公儀芃,請出列。」
隨著這一聲,在場所有聽說過芃芃這幾日光輝事跡的人都齊齊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