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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住季雅白轉了半圈,開始了溫柔又纏綿的反攻。那種柔軟甜蜜從彼此的唇上,從柔軟的舌尖舒舒爽爽的涌到四肢百骸,遠比最舒適的湯浴更要令人沉迷。他們凝視著彼此,眸中的柔情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還是大皇女輕微的動靜驚醒了他們,他們才從那種甜膩的氛圍里回過神來。季雅白和秦銳澤相視而笑,乾脆利落的把大皇女臉上的藤蔓清理乾淨,等著她醒來。
大皇女醒來後,睜眼就看到兩個鍾靈毓秀的人,又承蒙他們施救,多有感激。並問了他們的名字,想要以後進行報答。她未刻意說明自己的身份,只道自己是在洪水來襲的時候,不慎被奸人所害捲入其中和自己的護衛分離。
秦銳澤和季雅白並不想與皇家牽扯大多,不約而同的用了化名。只說無論是誰遇到都會救助,讓她不要記掛於心。
他們都被洪水裹挾著沖入江中,並漂流到其他地界。找了一些果腹的食物吃過之後,他們就外出尋找自己的下屬。他們在尋找的路徑上,發現大皇女侍衛的屍體,大皇女對此心有所料,但臉色依舊陰沉的厲害。
面對秦銳澤和季雅白幾乎慘無人道的診治,她反而痛並快樂著。碰到他們,她才知道原來在京城貴胄中頗受歡迎的五石散危害竟然如此之大,她不由自主的性情變化竟然和這五石散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更讓她驚怒交加的是她身體中竟然還有一種潛伏期極長的□□。
他們還路上還遇到了幾次追殺,這些刺客下手狠毒,刀劍暗器上都有著致命的□□。刺客都被三人消滅了,沒留一個活口。不是他們不想留,而是那些人都是死士,見無法逃脫就當機立斷咬了□□身亡。
想到那幕後之人一心一意要置她於死地,大皇女越發狠了心忍著刻骨的疼痛每日跋山涉水還不忘逼毒。見到前來尋找自己的心腹後,她鄭重的和秦銳澤與季雅白告別,並留下自己的信物後匆忙離開。
秦銳澤和季雅白又走了一日,才和前來尋找他們的風生等人匯合。確認教主被恩人季雅白所救並未受傷後,風生在教主身側看了又看,欲言又止。
季雅白心知他的好意,戳了戳教主大人的腰窩。秦銳澤臨時編了個理由解釋道:「她沒事。只是在這段時間裡有了配偶,我就成狼之美任他們逍遙去了。」
風生頗為失落的點點頭:「哦。那它還會回來嗎?」
教主大人掃了季雅白一眼,笑道:「我也不大確定,可能會回來吧。反正不管她在哪裡,只要平安喜樂就好。」
「這倒是。」風生點了點頭。想到那銀狼恢復了自由,又有了配偶,多少也安心了一點。轉而把注意力轉到了教主的這位救命恩人身上。
他不是沒見過長得好的女子,但是這個季姑娘除了外表上的驚艷,更多的是那種由內而外體現出來的一種氣度。那種通身的氣派,厲落果決的性格,以及對教主大人的溫柔寵溺讓他們看得都臉紅心跳。這樣的人,不知道是多少男子心目中的理想妻主。
他們教主以前總是帶著面具,現在竟也不再在意自己臉上的疤痕,坦然的行走於世。有不少人看到教主大人臉上的疤痕會驚怕避開。但這位季姑娘卻對此沒有丁點不適,不僅僅對教主愛重的很,還痛斥那些人有眼無珠太過膚淺。
「不過,這般也好。你的美,你的好,只有我能看到。」
雖然這話只是季姑娘低聲對教主大人說的,但是他們這些人跟隨在一旁。還都習武耳聰目明又怎會聽不到?
他佯裝不在意的掃視一圈,果然,不止他一個人因不小心聽見了這般情話而羞澀不好意思。再瞅瞅一派淡然的教主,風生暗自佩服:教主不愧是教主,心性就是沉穩。聽到這樣熾熱直白的情話,也能夠如此冷靜淡然。
殊不知,秦銳澤也只是面上看著冷靜,心裡卻是一片熱乎滾燙。他一個人撐起一個教派,冷硬慣了。初次被季雅白呵護著的時候,難免面龐發熱、心中又有點彆扭。但是季雅白柔聲開解他:「我們將是成為夫妻的人,彼此愛重呵護有什麼不對?難道你希望我對別人好?」
那怎麼可以?她可是他的人!在決定坦誠的那一晚,他就認定了季雅白現在以及以後都是他秦銳澤的人。哪怕將來季雅白有了二心,他也要季雅白抓回來。既然都認定屬於彼此了,那互相呵護也是應該的。他為何要抗拒,反而把白白推給別人呢?
心中的思想轉變過來以後,秦銳澤自在了不少,也更能體會到有情人給予並接受對方心意的美妙滋味。這般被人護著、被人愛重的感覺,使他無時無刻不沉浸在暖洋洋的感動與愉悅之中。
剛開始,他還會被季雅白調戲的面紅耳赤,因為她直白的情話而心神蕩漾。後來,面對季雅白的調戲,他勉強也能念幾句詩詞回應。正是因為他沒少聽季雅白說情話,所以現在他才能有不錯的定力。畢竟,比及更大的衝擊,比如季雅白親吻他的疤痕這種讓他心神震顫的事情,聽一兩句情話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現在有一個新的愛好——這是他不曾說,以後也絕不可能對季雅白說的小秘密。他喜歡看那些人剛見到他臉上的傷疤時驚懼嫌惡,卻轉而因為白白對他的愛重又變為了無盡的羨慕,甚至嫉妒。哈,心裡別提多麼舒爽了,比三伏天用了冰塊都讓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