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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讓宮人抓緊時間把季雅白喜歡的那些糕點多裝點打包帶走;一邊還在跟秦銳泓交代,記得吩咐御廚好好教一下他府中的廚子。
「對了。還有那個水晶糕,上面的花樣兒最好弄成蘭花型的。還有那個芙蓉糕,再把糖分減輕一點。皇兄,你這裡的御廚雖然做的好吃,但是這口味還是略有差異的。等我府中的廚子來了,你記得讓他教的時候變化一下。哦,還有那個……」
忍無可忍的秦銳泓額角的青筋都在跳躍,他冷冰冰道:「立刻滾。」
秦銳澤接過宮人打包好的糕點,塞給季雅白一包她最喜歡的,其餘的全部自己拎著。
臨走的時候,他還回頭說道:「皇兄,你這修養功夫不到家啊!我不就交代一下事情嗎?這點小事都沒耐——」
「滾!」秦銳泓隨手抓起一本奏摺砸了過去,「不想走就全部留宮裡打雜吧!」
秦銳澤腦袋一轉,自然無比的拉著季雅白的手腕,跑了出去。
季雅白回頭望了一眼正笑言「皇上與王爺感情真好」的宋恬瑄,總覺得宋恬瑄身上的系統波動比較大。難道是因為她一直在使用系統配合表情增加魅力與吸引力的關係?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秦銳澤所吸引。
秦銳澤一手拎著糕點,一手拉著她在迴廊上奔跑。奔跑中的他肆意張揚又帶著一點頑劣,像是一個大孩子。
有侍衛看到他們奔跑的身影,本想上去呵斥,發現在皇宮內跑動歡笑的是王爺和前國師後,互相對視一眼,默默退下了。
跑了一段路後,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痛快!」秦銳澤那瀲灩明媚的桃花眼中帶著滿滿的笑意,越發顯得光彩照人。
他從懷中摸出一方手帕,遞給季雅白,溫聲問道:「累不累?」
偏中午的時候,太陽已經有些大了。他們跑了這麼一會兒,額頭上有了薄薄的汗珠。
季雅白垂眸望去,發現這次的帕子上面竟然秀了花朵,繡的還是蝴蝶蘭。
「不累。」她沒有去接帕子,而是催促道,「你快擦擦汗。」
秦銳澤不動,反而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發現季雅白哪怕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也只是含笑而立,他只好自己擦汗。接著,他又拿出一方帕子,遞給季雅白,並調笑道:「你這心性與定力真是無人能及。別人是郎心似鐵,你這是芳心似鐵。」
季雅白笑而不語:這要謝謝你上一世花樣百出的磨練。
接過秦銳澤遞來的第二塊帕子擦了汗,她才發現秦銳澤真的是做的一手好準備。這塊帕子邊角繡了兩瓣桃花。看見的第一眼,她瞬間就想起了秦銳澤那雙迷人的桃花眼。
果然,無論哪一世,都改不了他腹黑心機BOY的屬性。
她心中好笑不已,面上卻依舊一副平靜的把帕子放入自己懷中,和秦銳澤一道回莊園。
秦銳澤把所有打包的糕點都放在了季雅白的家中。
「都給我了,你自己吃什麼?」季雅白驚訝的問道。
秦銳澤勾起薄唇,臉上漾起笑意,眉眼璀璨生輝:「沒事,我來你這裡吃。」
季雅白:很好,很套路。
無論是來吃或者送糕點,還是來幫忙進行育苗或者種植,總之秦銳澤成功憑著水磨功夫走進了季雅白的生活。
他不著痕跡的了解著季雅白,從而知道了她具體的名字,知道了她的喜好,知道了她很多的小習慣。了解的越多,他就越發覺得季雅白與自己真的是天作之合。
他甚至悄悄去找秦銳泓商議,要娶季雅白的話,季雅白無父無母,該如何婚娶的事宜等等。他越來越希望季雅白是與他起居在一起,而不是住在他隔壁。
季雅白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經從夢中的那個單薄印象,變得越來越鮮活明亮,越來越豐滿,占據著他心中越來越多的空間。
而他對季雅白的感情,也從最初的探究,到逐漸喜歡撩撥,再到現在的喜愛。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他對自己當初的推測越來越肯定:現在的這個季雅白和做國師時候的季姑娘是兩個不同的人。
一個通透睿智;一個單純直率。一個不僅精通於農桑畜牧,還對世事有諸多了解;一個卻除了本職之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個如浸染了時光的精美畫卷;一個如一張沒有點墨的白紙。
他還清晰的記著自己詢問季雅白,她和季姑娘的關係的時候,季雅白複雜沉靜又帶點欣慰的表情。
「你是第一個發現並詢問她去向的人。她性子單純,心底熱忱,為耀國奉獻了一生卻得不到眾人的理解。但她依舊在臨去之前,耗盡了自己的心力為耀國,為天下的百姓做實事。
我是負責接替她的人。最初,我並不想為這個讓她心灰意冷,讓她無比失望的國家做任何事情。」
季雅白摘下面具,指指自己左臉上的傷疤,說道:「這是她被人暗害的證據之一。」
饒是秦銳澤向來反應機敏,講話又恰到好處討人喜歡,此時此刻也不過乾巴巴的問了一句:「是誰幹的?」
「不知道。」季雅白搖搖頭,眼神晦暗,「我倒是希望他們再來一次,讓我有線索可循。」
秦銳澤立刻接口道:「我幫你查,幫你把兇手都揪出來。」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