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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瓜群眾們喜聞樂見的掌聲與笑聲中,這幾位哥們兒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魚是沒有用精神攻擊,可是這魚賤兮兮的德行比精神攻擊更欺負人。
麻麻,我再也不想和這魚打交道了!
那幾位「熱心的」網友自那天以後就從季雅白的直播間、以及社交帳號評論區徹底銷聲匿跡了。
季雅白的那首歌也沒唱完全版,放上來的音頻只有那寥寥幾句,她對外的解釋是:給她帶來這首歌靈感的那幾位哥們消失了,所以只有未完成品。
吃瓜群眾們還時不時會把季雅白這個只唱了幾句的小片段拿出來調侃一番。說那幾位哥們真是傻,眼看就可以擁有一首專門為他們而唱的歌曲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跑了。哎,可惜,實在是可惜啊!
這個小片段,後來還成為了一個有名的猜想續唱小段,有無數的人曾為它續寫歌詞並演唱。
而廣大吃瓜群眾們也從此事中深深的領略到了季雅白的強大之處。收拾找茬的,不打官司,不發飈,三言兩語把人氣到吐血,聞風而逃。這戰鬥力,槓槓的!
戰鬥力彪悍的季雅白在虛擬世界中,與秦銳澤相處的時候,卻是網友們想像不到的溫和模樣,有時候還惡意賣萌。
但這種溫和在得知秦銳澤被老師趕出教室,在訓練場上受罰的時候,瞬間又變成怒目圓睜的金剛模樣。
秦銳澤戳戳她的臉頰,笑道:「沒事。我正好不想聽課,這種懲罰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剛好鍛鍊身體。我還想變得更強壯一點呢!」
季雅白握住他的手指,憂心道:「你不是將來想要做元帥嗎?元帥可都是能文能武的。只有蠻力,沒有知識怎麼行呢?。」
「老師教的東西我早就會了。我不想浪費時間聽課,有空不如做機甲模型或者看戰鬥視頻。」秦銳澤實在是對那些課程興趣缺缺。
「所以,你是因為堂而皇之的不聽課,被趕出來的嗎?」
秦銳澤梗著脖子不屑道:「我是因為反駁他的話,指出他的上課內容有一處講錯了才被趕出來的。」
季雅白和秦銳澤在星網上找資料仔細核對了一遍,事實證明,秦銳澤的觀點是正確的。另外,即使秦銳澤的觀點不正確,他也不應該被趕出去受罰啊!老師不應該鼓勵交流,多加引導嗎?
把這件事記在心裡後,季雅白又考校了秦銳澤一番,發現秦銳澤確實已經提前學習並掌握了那些內容。
秦銳澤關閉自己的學習資料文件夾,捏住季雅白的鼻子,壞笑道:「你個小小魚,還懷疑你哥哥我的學習能力。今天要罰你不許吃肉。」
季雅白抱住他的手臂,眨巴著眼睛無比真誠的說道:「我錯了,澤澤哥。你比我想像中要優秀太多了。」
「說好話也不行。」
「我最喜歡你了。我就知道你會越來越棒的。你已經是我的小驕傲、小自豪了。」季雅白笑嘻嘻道。
秦銳澤把她抱到懷裡,揉捏了一番她白嫩嫩的包子臉,彆扭道:「你這糖衣炮彈也就對我有用了。對了,你的大驕傲是誰?」
「ENNNN,這個位置先空著,等將來再說。」季雅白翻著秦銳澤的自學課程表,再看看他被退回來的申請表,問道,「跳級申請和活動申請都被退回來了?」
「嗯。」談起這個,秦銳澤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他抿著薄唇,氣勢沉沉道,「總有一天,他們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而後悔的。」
季雅白把他握成拳頭的手指一個個掰開,把自己的手放入其中,並站起身來去擁抱他:「一定會的。」
秦銳澤把軟乎乎的季雅白抱了個滿懷,沉鬱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
「等我做了大元帥,我一定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那些仇恨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里。他的記憶里充斥著打罵和吵嚷。他小的時候,被打被罵幾乎是家常便飯,媽媽經常抱著他流淚,和那個男人爭吵。
那時候,他還不懂「野種、誤會陷害、基因鑑定父子關係」是什麼意思。只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不受喜歡。可無論他多麼努力,取得多麼好的成績,迎來的還是那個所謂父親的拳腳相加。
直到那一天,那個男人喝得醉醺醺的回來,跟發了瘋一般打他和媽媽。他怎麼反抗都沒用,他親眼看著媽媽被那個男人毆打致死。他拿水果刀刺傷了那個男人,想要衝出去叫人幫忙。
可是那個男人把他捉了回來,拿著他的腦袋死命往牆上撞。他昏過去了,昏迷之前唯一的記憶就是滿目的鮮血和媽媽死不瞑目的臉龐。
等他再醒來時,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了。她媽媽的屍體也變成了一撮骨灰。所有人都說她媽媽是因為看見他行兇,激動過度猝死的。
他大聲反駁著,並報警想讓把那個男人送進監獄。可是,沒有人信他。那個男人受傷的部位包裹著紗布,一如既往的扮演著一個寬容大度的好父親角色。
是了,這是他一貫的伎倆——每次他毆打過他和媽媽,總會第一時間用治療儀消除他們的傷口。他則對外扮演著一個哪怕妻子抑鬱暴躁,兒子也特別叛逆不懂事,但他依舊無怨無悔的家庭好男人角色。
這次媽媽突然去世,哪怕他清清楚楚說出了所有的經過,說出了這個男人的慣用伎倆,哪怕有人感覺不對勁,也依舊沒有人為他出頭。畢竟,連前來調查的人都不過是走了個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