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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場的那位老奶奶面對採訪時老淚橫流:「那是個很好很熱心的姑娘。她剛幫完我,看到那邊出事就立刻跑了過去,想要救那個小伙子。
那個小伙子也是個好人,救了他旁邊的姑娘。可是,這麼一雙好人,怎麼偏偏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呢?開車的那人實在是作孽啊!死了要下地獄的。」
還有其他路人也證實了老奶奶的言論。街角的錄像也被調了出來,公之於眾。
錄像上,季雅白向秦銳澤衝過去的時候,留下的是一道幾乎看不清的殘影。
有不少人,包括士兵都嘗試了在短暫的幾秒之內衝刺相同的距離。可是沒有人能夠做到。
所有人都把季雅白這種現象稱之為「愛的極限反應」。
媒體對季雅白的身份進行了調查,身份顯示她是一個大山里出來的孤女。他們找到了劉管家。
劉管家認出了那身衣服。那是他親自取回來的高定服裝,一套男式的,一套女式的。當時,服裝設計師還跟他玩笑,說從來只聽秦銳澤幫忙報尺碼,卻從未見過那位女士,是不是金屋藏嬌。
其實,劉管家自己也沒見過真人。雖然他經手辦理了季雅白的身份信息。信息是簡陋的,卻又是經得起推敲的,上面還寫著季雅白曾經去哪哪整過容。
媒體問他知不知道季雅白和秦銳澤的關係。
劉管家想起了那隻消失的鸚鵡,想起了秦銳澤平日對鸚鵡超乎尋常的關心與愛護,還有那些看似莫名其妙的事情都被串聯起來了
他告訴媒體說:「知道。季雅白和秦銳澤早就是戀人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公開。秦銳澤每年都有更換遺書的習慣。他曾寫明,如果他先離世,就把自己百分之八十的財產留給季雅白。其餘百分之二十分別給其他人。」
秦銳澤的律師證明了這一點。
在秦銳澤和季雅白雙雙離世的情況下,除了指明給管家以及慈善基金的部分,秦銳澤其他遺產的分割引起了父方和母方的爭奪。雙方因為秦銳澤的巨額財富吵得不可開交。
勉強算是安慰的是,秦銳澤和季雅白被安葬到了一起。經常有人去給他們掃墓,虔誠的祝福他們下輩子美美滿滿、倖幸福福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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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
「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放開人質,主動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通過喇叭放大的聲音在室內聽得清清楚楚。
商初薇垂著腦袋,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她的手腕腳腕都被卸掉了,每天被迫和秦銳澤這個瘋子呆在一起,聽他表達變態一般的情感。她早就受夠了!
為了不激怒秦銳澤,儘量完好的離開,商初薇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按耐住心底的恨意。她勉強保持住面上的平靜,勸道:「你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
「不,來不及了。再說,我也不想放你離開。」秦銳澤搖搖頭,手中的匕首還穩穩的架在商初薇脖子上。
他和商初薇糾纏太長時間了。從最初的喜歡,到各種曖昧以及被商初薇利用,再到因為她被袁豪傑報復,又一次活生生的把他好不容易恢復健康的雙腿打斷、打碎。他再也站不起來了。他的生活一片灰暗。
可是,商初薇呢?她和袁豪傑的緋聞可是在漫天飛呢!
秦銳澤恨袁豪傑。所以,他不付代價的報復袁豪傑。巨無霸袁氏集團被他硬生生毀掉了一半。另一半,他也已經挖好了坑,只等其他獵人把獵物驅趕進去了。
秦銳澤同樣也恨商初薇,恨他自己。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對商初薇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了。曾經是情真意切的喜歡。後來,斷斷續續的曖昧與利用,消磨著他的感情。得到商初薇成了他的一種執念。既然是執念,他怎麼能放商初薇離開呢?
「別想離開我。就算死,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秦銳澤病態地笑著。
他胡茬凌亂,臉色蒼白如鬼,眼珠卻紅的像是要流血。他坐在輪椅上,臉上掛著神經質的笑容,對膝蓋旁的商初薇低語。
商初薇打了一個激靈,只覺得汗毛倒豎。又來了,又來了!
她近乎崩潰的叫道:「你這個瘋子、變態!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死!」
秦銳澤一手握著匕首,一手狠狠地掐著她的下巴,掐得她的下巴一片青白。秦銳澤的語氣卻像是孩童般純淨疑惑:「為什麼?你不是說你離不開我,你的生命中不能少了我嗎?」
商初薇背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她淚流滿面地說道:「秦銳澤,你別讓我恨你。」
「可你已經恨了不是嗎?還恨不得我慘死。」
那雙血紅色眼珠猛然靠近,像是要噬人一般。商初薇驚恐的尖叫一聲,拼命向後仰去,想要拉開和秦銳澤的距離。
那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卻如影隨形的跟在她脖子旁,甚至劃出了一丟丟的血絲。
房間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湧進來很多荷槍實彈的特警。袁豪傑跟隨在後方。
「豪傑。」商初薇的歡喜、委屈、惶恐,都隨著這一聲爆發出來。她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放開她!」不止一個人在沖秦銳澤高聲呵斥。
「呵呵。」秦銳澤朝著人群笑了笑,那個笑容包含了太多的內容與蒼涼。可是,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沒有人願意花時間去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