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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吃自己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兇殘。而且,捏麵團的時候,雖然他們雖然都用水囊事先洗了手/爪子,在乾淨的絹布上製作的,但狼爪子和人的手還是有區別的。更何況教主大人還有著潔癖。讓他吃這樣的麵團,真的很有負罪感。
她蹭著教主大人的臉頰探首過去,「啊嗚」一口把自己捏的麵團團吞吃入腹。確定教主大人手中連一點面渣都沒留下,她這才仰著腦袋,笑嘻嘻道:「我們換著吃,都品嘗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
「不要這麼僵硬嘛~」季雅白把盤子中的可愛小狼推到教主大人面前,「你吃這個。你做的這麼漂亮看著就有食慾。」
教主大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瞅瞅盤中的小狼,再瞅瞅渾不在意的季雅白。思及自己剛剛就那樣被這傢伙舔了,沒了初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拿起麵團銀狼,照著腦袋就是一口。
季雅白望著沒了腦袋的麵團狼,再看看教主大人像在咀嚼她的血肉一般惡狠狠的咀嚼著麵團狼的腦袋,頓覺周圍溫度驟降。她夾著尾巴,小心翼翼的問道:「怎、怎麼了?你不喜歡吃這個,想吃我做的?」
竟然到現在毫無發覺,也絲毫沒有放在心上。教主大人越發生氣鬱結,撕扯麵團狼的動作也尤為的兇殘。看得季雅白瞪圓了眼睛,渾身的毛髮都快倒立了。不、不就搶了一個麵團嗎?
「要不,我再給你捏一個?」
把麵團銀狼嚼碎了咽下去的教主大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你怎麼了?等等我呀!」季雅白一臉懵逼的跟在後面,抓耳撓腮的思索教主大人怎麼突然就生氣了。難道男人每月也都有那麼幾天?
這個想法簡直像是一道閃電照亮了她的腦海。對呀,這個世界可是男子生孩子,搞不好男的還真的有那麼幾天呢!雖然生理構造未必相同,但是性情類似呀!
望著腳步越來越快,已經遠遠超出她一大截距離的教主大人背影,季雅白腳下一頓,乾脆扭頭去了廚房。
走在前方的教主大人發覺跟在身後的季雅白不過追了幾步路就失去了耐心,直接離開,心中鬱郁,墨眸中的光芒更是冷厲得令人不敢直視。周圍行走的人無不放輕了腳步,對著教主大人施過一禮後,悄然而快速的離開,生怕惹到怒氣勃發的教主大人。
季雅白在廚房抱著糖罐與水瓢,賣萌讓人幫忙熬製紅糖水。當她在眾人驚奇的目光里,小心翼翼的推著托盤迴來的時候,教主大人早已翩然離去,不知去向。
偏偏她又不能開口問人。只好在房間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嗷嗷叫著。風生摸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別急,教主應該是去散心了,過上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乖乖呆在這裡別亂跑。」
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季雅白只好等著、這一等就等到暮色降臨。風生給季雅白送了食物和水過來。季雅白卻食不下咽。教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氣沒消,還是因為出了什麼意外。
被她掛念著的教主直到星辰閃爍的時候才回來。遠遠地,他就看見蹲坐在房間外面翹首以待的小狼。那雙發光的眼睛見到他時,忽閃忽閃,閃的他心都要化了。
他快步走上前去,把季雅白抱了起來,心疼道:「一直等到現在?怎麼不回房間去?」
季雅白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心中的大石放下後不免有些委屈和氣惱。她照秦銳澤身上拍了一爪子,語氣生硬道:「等你。」
秦銳澤垂眸斂目,任她發泄並輕輕揉揉她的腦袋,給她順毛:「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丟下你了。」眼角餘光掃見地上的兩個托盤,他問道,「這是什麼?」
雖然聽不懂小狼在嚎些什麼,但這並不影響風生看懂教主和小狼的互動,他垂著腦袋暗自感慨教主和他的狼簡直又寵又膩歪。聽到教主的問話,他連忙回道:「其中一個是給小狼的食物和水;另外一個應該是小狼特意給您準備的東西。」
哪怕早已通過廚房間的人知道了托盤裡是什麼,風生也貼心的沒有說出來。小狼費了那麼長的時間應該也是為了讓教主開心一點,既然是驚喜,他還是不要戳破的好。
「讓廚房把晚膳送過來。」秦銳澤端起季雅白為他準備的那份,抱著季雅白進了房間。
「是。」風生端起另外一個托盤去了廚房。臨走前,他聽到教主大人溫聲溫氣的哄他的狼,悄悄的瞅了一眼,瞬間加快了腳步離開。天啊,如果將來教主大人有了妻主,他的妻主一定會嫉妒這隻狼的。希望到時候可愛的小狼能夠留下一條小命。
房間裡,秦銳澤打開蓋子,見到一盞紅糖水雖然有些疑惑,卻毫不猶豫的端起來就要喝。
季雅白拍了一下他的手,阻止道:「別喝了,都涼透了。」
秦銳澤勾起唇角對她笑了笑:「我覺得熱乎的緊。」說完,把紅糖水一飲而盡。末了,還笑吟吟的對季雅白反饋道,「很甜。」
季雅白氣哼哼的不去看他,只把人剛送上來的溫開水往他面前推了推。教主大人笑得更加愉悅歡快了。
用了晚膳,洗漱過後,秦銳澤側躺在床上,一手托腮,一手戳戳窩在床邊背對他的季雅白。
「白白?」見季雅白沒反應,他又戳了一下,失落道,「本來打算給你說一下,我下午幹嘛去了。沒想到你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