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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懵松睡意的季雅白瞬間驚醒,她握住仙君那修長有力的雙手,不讓他亂動,並一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不要。」
仙君真的是變壞了。以前雖然精分,時而高冷,時而邪肆,但,但從未像這般熱衷於運動。
雖然仙君品味高雅,能力卓絕,體貼又有情調,但那、那也不能……哼,決不要答應他。
季雅白在秦銳澤優美的薄唇上親了一口,跳出他的懷抱,狡黠的笑道:「我要出去泛舟,去賞荷花。」
秦銳澤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想要勸她回心轉意:「日光太烈,不適合外出。不如等明天清晨我們再一起去泛舟。」
身為修真者,寒暑不侵,竟然因為這點熱度就要窩在屋裡?她才不會中計呢!
「我就喜歡在這炎炎夏日,泛舟湖上。」
秦銳澤輕笑一聲:「好,那我們現在就去賞荷花。」他牽著季雅白的手向外走去。
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旁,葳蕤茂盛的草木,一叢一叢的野花肆意生長著。
從這裡向前走去,有一條波光粼粼,汩汩流淌的河。河的一側碧綠的荷葉鋪成一片,潔白或粉嫩的荷花亭亭而立。
順著河水往前,則是一個如祖母綠般漂亮的湖泊。湖面上蓮葉片片,蓮花朵朵,甚是清雅喜人。
河對岸是鬱鬱蔥蔥的高大植被,地面上有著星星點點的花朵。
這裡空曠優美,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隻簡單而不失意趣的小船漂泊在水上。季雅白與秦銳澤閒話二三,言談間啜飲幾杯他們自己釀的果酒,別提多自在了。
蟬聲噪噪,陽光濃烈,景色怡人。那點酒意逐漸蒸騰,化為這美妙午後的熏然暖意。
「白白。」秦銳澤清越的聲音多了兩分慵懶與性感。
季雅白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落在秦銳澤俊美無匹的臉龐上:「恩?」
「你給我唱了那麼多歌。今天我也給你唱一首歌好不好?」秦銳澤眉目柔和,專注的目光尤為深邃迷人。
「好!」
對於仙君的歌聲,季雅白充滿了期待。這還是她第一次聽仙君唱歌。
幾秒鐘後,他矜持道:「你坐過來點,我悄悄唱給你聽。」
季雅白暗笑,仙君還害羞呢!她樂顛兒顛兒的湊了過去。
秦銳澤把她擁在懷裡,與她額頭相抵,鼻尖相蹭,在她瑩潤粉嫩的唇上落下一個吻。輕柔的吻一路上升至小巧白皙的耳朵。
「白白,你唱的歌我都很喜歡,其中有一首最喜歡不過。」
季雅白好奇道:「哪一首?」
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繚繞在她耳際:「她,是悠悠一抹斜陽……」
如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聲音讓季雅白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來呀……啊~~癢」(1)
低音炮似的性感磁性的聲音,再加上這撩騷的歌詞直聽得季雅白渾身酥麻。更令她想要噴鼻血的是,仙君那雙修長有力的雙手正裹著她的手在探索自然之道。
結實健美的胸膛,勻稱漂亮的八塊腹肌……
這她要還能忍,那她就是七情六慾斷絕的聖者狐!
波光粼粼的湖水上小舟輕輕蕩漾。時而平穩滑行,掠過荷葉連連。時而突然衝進蓮花深處,驚起一灘鷗鷺。
夏遊湖,舟輕渡,藕花深處有鷗鷺。日西移,歌輕緩,星落日熾疑時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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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銳澤最近有點慌。白白現在看鏡子裡的自己,時間越來越多。看他的時間卻越來越少。
他知道白白美,也知道女子天性中向來有愛美的一面。但是,白白如果愛上了她自己,那他要怎麼辦?
在秦銳澤憂心忡忡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季雅白正在攬鏡自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狐族血統的原因,自從她和秦銳澤結成伴侶一來,這副面貌是越來越明艷動人了。
別說秦銳澤既欣喜自豪又想要把她藏起來的小心思,連她自己也喜歡欣賞,欣賞完亦有著小小的擔憂——怕真的成為紅顏禍水啊!
她現在越來越少以本來面貌出現在外面,但凡外出,要麼變換模樣,要麼就以雪狐的本體模樣見人。
一般而言,她總是和秦銳澤呆在一起,狀態總是蜜裡調油。偶爾來一趟的楚懷瑾和白修遠都說受不了他們這種閃瞎人眼的相處模式,太酸,酸得倒牙。
但是最近她決定把秦銳澤晾上一晾。因為,實在是,仙君他精力太旺盛了。而且,套路也太多了。
她曾偶然間聽到玄天宗女弟子八卦說,仙君養的那隻雪狐,天天勾得仙君足不出戶。
天地可鑑,實在是仙君天天勾著她足不出戶啊!如果不是他們的身份明明白白,確認無誤,她都要認為自己是欲·望寡淡的仙人,仙君才是被掉包的狐族。
「白白。」秦銳澤從背後抱住季雅白,親親她的臉頰,溫聲道,「楚師兄邀請我們去賞梅,你去嗎?」
「去。」楚懷瑾除了卜算是一絕外,養花養草養樹更是一絕。
當初她埋在窗外的那個靈果核能順利的發芽並長成一顆高大的樹,沒少去請教楚懷瑾。
楚懷瑾還想忽悠她拜他為師,教她卜算和種植之術,最後在秦銳澤銳利目光的逼視下作罷了。只是他掐指一算,清清淺淺的笑道:「罷,你不拜我為師,你的孩子會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