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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行事說話有些瘋癲恐傷及他人,我們又不願放任她離去讓前住持名譽被毀,無奈之下便將她好生安頓在一個小禪房裡,可惜第二日,那女子的禪房已經空了……只留下一封書信,交代了事情的始終,說是一時神智不清才冤枉了住持,良心實在過意不去……」
「此事過後,前住持似乎也覺得有些倦了,便將住持之位傳於我,隻身一人閒雲野鶴去了。」
言語神情間,順慈住持還有些感慨。
洛青鶴點點頭,評論道,「前住持還真是一豁達之人。」
聖僧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遮住了一雙銀眸,面色依舊一片淡漠,不置一詞。
說完了前住持,可是現下的緊要之事還未解決,就連一點頭緒都還沒有,幾人又陷入了沉默。
回禪房的長廊上,清池停下了步履,抬頭看向了天邊那捲殘月。
孤月清輝灑下,落在他的周身,為他的側顏鍍上了一層華美的銀邊,晚風吹拂過,他如雪衣擺飄逸滾落,像不染塵間煙火的仙人。
一片靜謐之中,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銀光刺來,清池身形一閃,側身躲過,卻依舊遲了一些。刀刃劃開肌膚的細微聲響起,他悶哼一聲,低頭看去,那抹銀光已是劃破了他的衣衫,腰際的白衣上頓時染上了一片殷紅的血色。
清池抬眸看去,他的對面站著一黑衣人,手裡持著的刀滴答滴答淌著血。
江左一凜:媽蛋!老子鏟屎值都收集到90了老狗逼千萬不能死啊!!!
……哦不對,書裡面狗逼聖僧沒有死來著,江左從清池的肩膀上跳了下去:……老子先溜了,兄弟加油!
黑衣人再次舉起刀刃,這次往聖僧的面上毫不留情地刺來。清池揮袖躲開,沒料到肩上的松鼠糰子在此時突然跳了下去,那刀刃的方向被他一揮,便改了方向直直往下刺去——
破空而來的刀刃划過了松鼠的屁股。
「啪嗒」一聲,屁股中招的江左如一灘死鼠摔在了地上。
清池陰沉著臉,身形一晃,驟然間便出現在黑衣人的眼前,伸手狠狠掐住了那人的脖頸。那黑衣人沒料到似的雙目圓睜,眸中露出了一絲驚慌。
「少……少閣主……」黑衣人被掐著脖子,雙腳懸空提到了半空中,他扒在聖僧手背上的兩隻手青筋爆出,未被黑布蒙住而露出的一小片面部膚色憋出了一片紫紅,「饒……」
聖僧面上蒙著一層妖異陰森的冷意,他銀眸中殺意盡顯,不等那人求饒的話講完,就殘忍乾脆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黑衣人軟軟地倒了下來,當場就沒了聲息。
趴在地上屁股蛋有一邊已經麻掉了的江左無語凝噎:……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江左:屁股蛋有點疼,需要小仙女給我吹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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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啪寶貝鵝o333o:
第18章 聖僧你家松鼠到貨了18
無辜中招還傷在了屁股這種尷尬位置上,被傷透了心的小松鼠團靜靜地趴在地上,如同被人隨意丟棄在了地上的一灘軟爛的土豆泥,毫無聲息。
清池佇在原地,他嗜血的眸子此時瀰漫著血霧紅成一片,淡色的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狠戾的直線,他餘光掃來,神情陰沉恐怖。扶著麻掉的屁股正要爬起來的江左頭皮一麻,膝蓋一軟又趴回了地上。
屁股蛋又疼又麻的松鼠慫包蜷在地上瑟瑟發抖:……你真的很超級無敵旋轉轉圈圈爆炸牛掰,但是這裡只有一隻可憐的小松鼠,請不要傷害他。
清池居高臨下地盯著地上的松鼠肥團,他垂在身側的指尖微顫,良久才低下頭來,動作遲緩地捧起了趴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松鼠糰子。
觸手摸到的是一手粘膩的濕熱,暗紅色的血沾了滿手,掌心中脆弱的心臟搏動聲隔著肉乎乎的肚皮微弱地傳來。
聖僧低著頭,眸中血色越攏越深,那寡淡的面容隱在黑暗中,蒙上了半邊陰影,看不清神情。
看到清池手上那麼多血,江左眼前一黑,軟在聖僧的掌心之中:哇靠流了這麼多血,老子怕是要死了。
362看不下去了:……這些血都是聖僧流出來的,請宿主控制一下戲份。
自家宿主屁屁上的那一刀只是險險蹭過,只蹭出了小小一道口子,劃的也不深,不出幾天就能恢復如常繼續活蹦亂跳作天作地。
江左立即鬆了口氣:哦,那我就放心了。
見宿主沒心沒肺的樣子,362:emmmmmm,不需要擔心一下目標嗎?
江左不明白:嗯?擔心什麼???
362:「……」鏟屎值收集的那麼艱難是有原因的希望宿主好好反思一下!!!
長廊上的動靜引幾個路過的小僧提著燈籠趕來,匆匆腳步聲響起,幽暗的長廊頓時亮如白晝。
「……血!有血!聖僧受傷了……!」看清了形勢的小僧失聲道。
「快、快去把欽玄師叔喚來!!」
長廊的喧鬧驚擾了整個寺廟,急忙趕來的其他小僧們看看地上已斷氣的黑衣人,再看看雪色長袍上沾了血跡斑斑的聖僧,不由皆是一陣手忙腳亂。
一片混亂慌忙之中,江左被帶回了禪房,輕輕安置在了軟軟的被衾上。
渾身乏力的江左打了個呵欠,趴在床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清池坐在床榻旁,他瑩潤蒼白的五指上沾了乾涸的艷紅血漬,微涼的手搭落在小松鼠毛絨絨的小腦袋上,輕輕蹭了蹭那耷拉著的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