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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老實回答:…………上個世界的宿主?
顧謹懷緊摟著他沒有說話,害怕男主獸性大發的江左四肢僵直,想起今天在林管家那裡沒問出什麼來,還不如現在直接問問男主,順便轉移一下話題,談點兒正事,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棒棒的江左開口問道:「……那個,最近王府人員失蹤的事情,你們有查到什麼眉目嗎……」
顧謹懷長睫微動,他低垂著頭,鬆開了摟住江左腰間的右手。
江左一臉期待,就差沒抖起耳朵。
顧謹懷輕抬起一手,在江左期待的目光中,曲指撥開了江左外頭披著的寬鬆衣袍。
沒了腰帶束縛的長袍輕輕一撥,便順著圓潤的肩頭滑落到了腳邊,只剩下一條白色的單薄褻褲。
身子一涼,江左眼裡散發著的期待之光「刷」的一下全部滅去,他惶恐地緊緊扒著腿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emmmmmm,我隨口問問而已……不說就算了。」
顧謹懷攬在他腰側的左手不知按了什麼位置,江左只覺得身子一麻,隨即癱軟在顧謹懷的懷中,含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僅剩的一條褻褲也被扒走。
362安慰一下:沒關係,裸著裸著就習慣了。
一點也沒被安慰到的江左差點哇哇大哭:我不喜歡你這個小孩,請你立刻死掉。
顧謹懷抱起江左,順著白玉石階慢條斯理地踏入了冒著霧氣的浴湯之中。
渾身綿軟靠在顧謹懷懷中的江左安慰自己男主的紙片雞兒在水裡泡泡應該也差不多軟了。
兩人緩緩浸泡入暖熱的浴湯中,男人那身垂感極佳的紫袍此時濕濕地沾在身上,幾縷墨色的濕發落在他蝤蠐般的修長脖頸上,他湊在江左的臉頰側蹭了蹭,緊接著輕貼上了他的唇,干軟的唇瓣似觸碰又似未碰著,只微微地輕蹭過。
像一片羽毛在唇上若有若無地輕撩撥著,交纏的呼吸間帶著溫柔又纏綿的意味,突然被親的江左別開腦袋,豎起眉毛兇巴巴大聲道,「兩個大男人……親來親去……像什麼樣子?!」
顧謹懷摟緊了懷裡的人,他錮住江左的後腦勺,不依不饒地俯下腰,將那沾了淺淺霧氣的薄唇繼續貼了上去,他含住江左的下唇,把他的唇瓣含在齒間摩挲著。
似乎是不知如何克制力道,他的牙齒磕磕碰碰咬在那兩片嬌軟的唇瓣上,隱隱生疼的唇上一陣發麻。
江左抿緊嘴巴在水裡撲騰雙手死命掙扎著。
「……張嘴。」顧謹懷低喘了一聲,開口道。
江左死死抿著唇,表情囂張:你叫我張嘴我就張嘴嗎?!誰張嘴誰是大傻叉!!
顧謹懷在他下巴處胡亂啃咬了一陣,見江左還是不聽話,便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江左吃痛,皺起了一張小臉,顧謹懷順勢銜住了他的唇,撬開他微開的牙齒,沿著他的牙關動作生澀地來回舔了幾遍,連上顎也細細地舔了個遍,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他纏卷攪上那濕熱口腔中的軟舌,卷在舌尖翻騰糾纏。
在口腔里卷弄軟舌著的人時不時咬到自己的嘴唇和舌頭,明明是溫柔纏綿的一個吻,到最後卻弄的兩人氣喘吁吁,嘴裡都是化不開的血絲腥味,無力掙扎的江左被咬得說不出話,咂巴了一下嘴裡的血腥味,也只能咽下苦澀含淚安慰自己:……算了,比起上個世界來說親親也不算什麼了,只要不被脆皮鴨,一切都好說。
顧謹懷呼吸聲逐漸加重,他臉頰潮紅,似染了胭脂,籠在情慾中的容色絕麗,色若春曉,在淡雅的霧氣中半模糊半真實,他緊緊摟住了懷裡的人,想起了今晨那兩個小倌說的話,心下終究有些不舍。
他忍著微微發疼的下腹,又摟著懷裡的人啃了幾下嘴巴,直到兩人的身子被水泡的微皺,才不依不舍地帶著江左出浴了。
顧謹懷用浴巾把江左仔仔細細裹好,接著換下自己身上濕透了的衣裳,披了件寬鬆的月白浴袍,抱起江左慢步踱回了寢居。
長廊沿途,朱紅欄杆在夜色里呈出幽暗的深紅色,他緩緩穿行於長廊之中,彼時新月生暈,晚風漸起,鼻尖縈繞著兩股淡香,微風攜來的桃杏甜香,香氣暖甜,卻帶著夜間含露的涼意,而近在咫尺的寒梅檀香雖清冷至極,卻隱隱透著身側人沐浴過後的餘溫。
被這又冰冷又微暖的檀香籠著,江左有些不自在地挪開了腦袋,讓鼻子遠離身側那撩人的淺香,耳朵根子沒有理由地微微散著熱意,江左撇開視線,斜眼便瞥見了長廊沿途幾個微睜大了眼睛的奴婢和小廝。
在王府內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此番景象的幾個奴婢和小廝掩不住面上驚訝的神色,幾人不由好奇地將目光黏在江左的身上。
這個今日才在王府里突然冒出來的人,不僅把王爺這麼多年來奇怪的病症治好了,還得了王爺的獨寵?
江左漲紅了臉,越過顧謹懷的肩膀朝眾人瞪大了眼睛,呲牙咧嘴:……看什麼看!一個兩個全部捶死!!
眾人接收到視線,紛紛挪開視線,盯著腳尖規規矩矩站好。
覺得自己很委屈的江左哽咽:……人生重來算了。
晚膳後才喝了藥,又在暖呼呼的熱水中浸泡了一番,藥效逐漸上來,江左耷拉著眼皮子,回了寢居後,很快就縮在床塌上睡著了。
顧謹懷給蜷在床上的人掖好了被角,出神地盯了會兒他的睡顏,才喚來了林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