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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又是把自己跟誰弄混了?江左迷惑地撓頭髮,謹慎地問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傅時玉勾著笑,他面上溫和,自帶一股雅士的風韻,鏡片後的細長雙眸眸色卻逐漸深邃幽沉,像一條饑渴的毒蛇緊緊盯住了自己的盤中餐。
想不出為什麼,但是再不逃就要被做成脆皮豬豬了,江左不自然地扭了扭屁屁,絞盡腦汁想出了一個能躲過一時的理由來:「這個地方都不知道多久沒清理了,會有很多灰塵和蟎蟲的!超級不衛生的!!」
江左從傅時玉身上跳下來,用手指在窗台上一抹,接著伸到男人的眼前,「你看,全都是……」
窗台上纖塵不染,手指上也沒有沾到任何一點灰塵,江左:「……」這是誰打掃的?
傅時玉抱起沉默了的江左,把他壓在了窗台上,又低頭將他眼角上已經干透了的淚痕細細舔去,聲音沙啞,「……真想撕碎你的裙子……在這裡使勁把你操壞……」
男人說話時吹拂來了炙燙的氣息,落在耳根和脖頸側,激起一陣又濕又熱的酥意,清冷的月色落在他的眼裡,融成了一片滾燙的氤氳與深沉。
【鏟屎值 9999。】
江左開始慌了:……連警告都懶得說了嗎?
362:是這個理沒錯。
露骨的視線灼灼落在身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欲望,江左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地立了起來。
江左深吸了一口氣,拍拍傅時玉的肩膀,對著他語氣堅定地說:「不,你不想。」
說完,江左還空出了一隻手,「啪啪」拍了兩下男人的臉,一臉關懷道:「剛剛那些想法都是你的錯覺,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清醒多了?」
362:「……」他皮任他皮,他年墳頭草三米。
像是沒預料到江左的動作,傅時玉挑起眼角,他捏了捏江左的腰側,接著湊近含住了他的耳垂,懲罰似的輕輕咬了一口他小巧的耳珠子,落在耳側的聲音低沉溫淳:「膽子倒是挺大。」
第一次被誇膽子大,江左突然有點小感動,不管三七二十一決定先吹一波自己再說:「不是挺大,是超大好嗎!要不要我再打你幾下,讓你再感受一下到底有多大?」
「……哦?」男人的指尖在沿著他的背部線條緩緩划過,慢悠悠劃到了他的腰側,將他裂開的裙擺用指尖輕輕撩到了一旁,底下的風景展露無餘。
傅時玉垂下眼眸,他彎下腰,輕輕吐了口氣,聲音曖昧,「有多♂大……?」
362在被屏蔽的邊緣試探:啊,好變態,不過我喜歡。
場面太變態了,江左一手捂緊自己,一手把男人湊到傘邊的臉推開,滿臉發紅道:「……流、流氓!」
362:……emmmmmm,叫別人流氓之前,你還是先收收傘吧……
江左惱羞成怒:「……」閉、閉嘴!
傅時玉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他箍住江左的兩隻手腕,緩緩張開了唇。
江·清純豬豬·左有一柄珍藏了多年的奧利奧味小傘,雖然今夜夜空晴朗,沒有下雨,而江左連門都沒出,但是濕漉漉的傘面上還是沾了很多不知從何而來的雨水。
江左踢了踢發軟無力的腿,後背貼在冰冷堅硬的窗戶上,冰涼的顫慄沿著脊背爬上來,他眯緊了眼睛,說不清究竟是熱還是冷。
此時宴會廳里,臨時結束了宴會的李關邢跟賓客道了歉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長廊的門外,還沒到門口,急於將功贖罪的他就大喊出了聲:「舅舅!人找到了!那個塗了紅指甲的人就是……」
守在門口的許貴福急忙豎起一根手指,連連「噓」了幾聲,示意李關邢不要出聲。
見許貴福在外頭守著,李關邢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收住了腳步,一臉奇怪:「你在這裡幹什麼?我舅在裡面嗎?……嗯?怎麼門關上了啊……」
許貴福憨厚地笑了兩聲,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說話。
李關邢看看緊閉的門,又看看許貴福一臉略帶隱晦的笑容,沉下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許貴福趕緊收了笑,把剛才看到的都抖了出來,他壓著聲音,擔心打擾到屋內的人:「……我跟傅先生趕到這裡的時候,裡頭房間裡的地上……躺著個衣著不整的女人呢……」
不過他沒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就被傅先生命令著把門關上,在外頭守門了。
李關邢狐疑地看著他。
這麼多年來,他找了那麼多好貨色,就沒一個傅時玉看的進眼,原來是因為自家舅舅……喜歡女人嗎?
李關邢越想越覺得奇怪,突然想到了一個別的可能性:「……該不會……整件事情就是一個圈套,就是為了把我舅引到這裡來,給他下藥吧?」
許貴福倒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下、下藥?應該……不會……吧……我看傅先生還挺鎮定,沒有獸性大發……迫不及待撲上去啃人的樣子啊……」
屋裡的傅先生雖然的確在啃人,但是卻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
江左皺緊眉頭嚶嗚著,覺得自己快要被折騰瘋了。
窗外的樹枝在狂風下「啪」的一聲拍在窗上,江左嚇了一跳,他渾身一繃,不由悶哼一聲。
傅時玉眯起雙眼,眸中含笑,他站起身子,雙手撐在江左的身側,把他小小的身軀都圈在了自己的懷裡,又俯下腦袋去舔他的下唇,把他的牙關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