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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您醒了?」守在門口的兩人側過腦袋,朝江左點頭打了個招呼,「我們是宋少爺吩咐來這守著的。」
江左想起來宋景予昨晚說的會派人在這邊守著的話,他不由挺了挺胸膛,把門從身後帶上,一邊問道:「昨天晚上到現在……你們一直在這?」
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恭恭敬敬地答道:「接到宋少爺吩咐後我們就趕過來了,直到現在沒有離開過。」
「……那昨晚……沒有人進來?你們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兩個保鏢聞言一笑:「您儘管放心,有我們在這裡守著,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宋景予離開到兩個保鏢趕過來的中間肯定有時間間距,說不定就是在這個時間段里某個狗男人溜進來了呢……?
江左麻煩兩個保鏢繼續在門口處守著,就出門採購今晚要用的防身武器去了。
買好了東西的江左沒急著回家,而是到健身房裡又鍛鍊了一會兒,舒展拉伸一下筋骨,為今晚的大展身手做了充足的準備。
到了晚上,江左才從紅姐那知道今天宋景予請假了的事情,昨天晚上他那麼急著趕回去,不知道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想著自己下班後也已經凌晨了,宋景予早就已經睡了,江左決定明天一早再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順便感謝一下宋景予給他安排的幾個保鏢。
酒吧不到三點就打烊了,江左帶上買好的棒球棍和一大捆繩子,回到家時見門口的保鏢已經不是原來的兩個人了。
聽到是換班,江左也不多疑,他掏出自己的備用鑰匙交給了兩人,又朝他們叮囑道:「你們晚上不要站在門口了,藏到……」江左的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藏到那邊拐彎處吧,如果今晚有人偷偷進來,你們也不用阻止……」
想了想,江左又補了一句:「如果聽到我大聲叫喊的話,再衝進來救我好了,這是我的備用鑰匙,你們收著。」
江左進了家後,先仔仔細細翻找了一下家裡,就連床底下也沒有忘記搜查,確保沒有人藏在家裡,才將外面小廳和房間裡的燈都關了,只留著房間桌上的一盞小檯燈亮著。
江左一屁股坐在了床沿邊上,大睜著眼睛死死盯著房間門的方向,他握著今天新買的棒球棍,一下一下地敲在手心裡,粗粗的麻繩在另一隻手臂上挎纏了好幾圈,打算等會不管哪個狗男人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胖揍一頓,接著用繩子捆起來,之後再慢慢折磨收拾。
想到這,江左完全抑制不住內心的欣喜:……嘻嘻……嘻嘻嘻嘻嘻…………
桌上檯燈的光線暗弱,光亮的邊緣外圍是一大圈陰影,房間裡很安靜,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江左坐久了覺得有些無聊,他把棒球棍的一頭支在地上,把一邊臉頰子撐在支起來的棒球棍上,半眯著眼睛,只有臉還是朝著房門的方向。
眼皮越來越沉,江左時不時掙扎著掀開眼皮子朝著房門的方向緩緩地瞥上一眼。
不知道隔了多久,桌上的檯燈燈泡發出一聲「滋啦」的電流聲,微弱的光亮閃了兩閃,驟然一滅。
一不小心睡著了的江左腦袋重重一點,臉頰從棒球棍上滑了下來,他驚了一下,有些茫然地坐直起身子來。
此時斑駁的暗蜿蜒覆蓋了房間,周圍的空氣像是被冰成了細細的針芒刮刺著表面的肌膚,冷森森透著寒氣,江左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他搓了搓胳膊,從床沿邊迅速站起身來,雙手握緊了手裡的棒球棍,微弓著腰背,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呼吸著。
檯燈又不是蠟燭,怎麼光亮說沒就沒了?
江左撓了撓腦袋,察覺到脖子後側的肌膚上有呼吸輕輕拂過,他呼吸一滯,想也不想就握著棒球棍往後用力揮了一圈。
棒球棍揮了個空,逐漸適應了黑暗的江左定睛一看,身後空蕩一片,只有自己的一張床,並沒有什麼人。
江左鬆了口氣,他擦了擦鼻尖上因緊張而微微冒出來的細汗,豎起耳朵,屏息靜聽,寂靜的屋子裡除了鬧鐘的滴答聲以外,沒有什麼別的聲響。
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的江左小心挪著步子走到書桌旁,伸手按了按檯燈的開關。
檯燈沒有反應。
想著檯燈可能壞了,江左只好摸索到了摸到房間電燈的開關處,伸出手指在開關鍵上按了幾下開關,「噠」、「噠」響了幾聲,房間裡依舊是一片黑暗。
……停電了?
房間裡越來越冷,江左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太暗了,大概可以看見自己呼吸時吐出的不少白煙,他哆嗦著,覺得這溫度低的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有點害怕了的江左覺得心臟像被捏住一樣,在胸膛里急促不安地跳動著,他踉蹌著挪到了小廳處,一手剛握上門把,就被一隻冰冷的手覆蓋住了手背。
「……想去哪?」
江左喉嚨發緊,頭皮一麻,下意識就抬起右手要揮動手上的棒球棍,右手肘卻被一股力道死死摁住,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按住了他的手腕內側,江左手臂一麻,手裡的棒球棍抓不住脫落著掉在了在地上。
從後頭制住他的人寬闊的胸膛緊貼在他的背上,動作頗為親昵從後環住了他。
掙脫不開身後的人,江左顫著嘴唇,只能放開嗓子大喊:「夠膽放開我!信不信老子一拳就能把你打到肢體扭曲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