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睡到大半夜,再次被凍的睡醒了的江左揉著眼睛站起身子,朝著聖僧鞠了個躬:……老子先告辭了!
決定溜到床角睡大覺卻發現自己的尾巴被狗逼聖僧捏住了,江左心臟一陣抽痛:……男人,我看你是皮又癢了。
聖僧修長的兩指捏在江左的尾巴尖尖上,那凸起的指骨泛起一片慘白。
使勁拽了拽尾巴沒拽出來,江左脫力地仰躺在聖僧的胸膛上,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空虛道:2啊,我最近掉毛掉的好嚴重,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啊?
……不過還好,腿上的毛都還在。
有些慶幸的江左一邊想著,一邊伸出爪子摸了摸自己短短肉肉的後肢上茂盛的絨毛。江左這一爪子下去,再抬起來時,就粘了一爪的腿毛。
江左:!!!WTF!!!!
362及時出現,為江左解惑:宿主不用擔心,這是你身體在光照的長短交替對眼睛的刺激下作用於顱腔內位於間腦頂端的松果體並影響松果體的分泌活動所導致的……
江左耳朵一尖,興奮道:……松果?什麼松果??
「……」
362深呼吸,決定長話短說:冬天要來了,宿主在換毛。
白高興了一場的江左無力地癱在聖僧的胸膛上半死不活。大概是午間泡了溫泉的原因,夜晚的聖僧款速凍冰箱製冷時長比平時要短一些,沒一會兒,江左就在恢復了正常體溫的清池胸膛上香香地睡著了。
清晨,天色深邃泛起一片微白,幾顆殘星散落在天幕中,沉緩的聲聲晨鐘便在林間杳杳迴蕩起來。
沒睡醒的江左翻過身子,把大尾巴罩在了耳朵上,背對著聖僧繼續蒙頭大睡。
清池起身出去了一趟,等回來時,手上便提著一個小小的紅漆木食盒。他打開盒子,拈著一片薄薄的燈芯糕,放在倒頭大睡的松鼠糰子的鼻尖附近。
清淡的玉桂香味飄來,松鼠糰子黑黑的小鼻尖動了動,睜開眼睛醒了。
從來沒有吃過這款糕點的江左一把抱住了燈芯糕,被聖僧哄著到了肩上。睡眼惺忪軟軟地倒在聖僧的肩頭,江左閉著眼睛,迷糊之中還不忘啃了一小口懷中軟軟白白的燈芯糕,安慰自己去早課就當換個地方補覺。
大殿之中,眾人閉眼喃喃念經之時,江左渾身酥軟灘在蒲團上,正打算抱著剩下一半捨不得吃的燈芯糕墜入夢鄉,就見聖僧從袖子中掏出了好幾塊白綿綿的燈芯糕與金燦燦的鳳梨酥,擺在他面前的蒲團上。
江左眼睛一亮,咬了咬爪子尖尖扭捏道:……這樣……不太好吧?
松鼠糰子一邊說著一邊把左腮幫子塞滿了鳳梨酥又把右邊的臉頰子擠滿了燈芯糕,吃的滿嘴都是碎渣,就連肚皮上都沾了不少金黃和雪白的糕點碎。
362:「……」希望宿主學會表里如一。
吃了滿臉頰鼓噹噹都是糕點的江左眯著眼睛,在一片低低的梵音中享受著鼠生,一節早課下來又胖了兩圈。
秋日陽光靜謐,帶著清涼又舒適的微暖,當天午膳過後,江左就趴在窗邊,懶懶地曬起了太陽。
聖僧難得沒有看書,而是一手捧了著塊梨木,一手端著把刻刀,他微低著頭,斂目低眉,仔細雕刻起了手裡的梨木塊。
江左原先還好奇地瞅著,然而午後的陽光烤的渾身暖洋洋,他把下巴搭在爪子上,不出片刻就趴在茶几上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日頭西沉,江左舒展四肢伸了個懶腰,深棕色的油亮背部皮毛在陽光的炙烤下透著像曬焦了後才有的焦糖色,江左懶懶地翻了個身,把曬得暖烘烘的尾巴遮蓋在肚皮上,抬眸往聖僧的方向看去。
此時,聖僧正倚在窗邊,夕陽透過窗扉投進來,在他如玉的側顏上投下一層淺金色的光影。
空中隱隱飄來了一股淡淡的梨木香,仔細聞去,還透著一絲淺淺的血腥味。
江左視線下移,只見聖僧那搭在茶几上的手背上,有一長條划過的刀痕,血漬暗紅已經幹掉,卻在他白淨得似有些透明的手背上顯得分外刺眼。
見江左醒來,他眸子一轉,輕輕瞥來,把放在小茶几上刻好的東西,推到了小松鼠的面前。
江左迷惑地爬了起來,將把兩隻爪子搭在盒子蓋蓋上,不明白他的用意。
見聖僧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江左大膽猜想:難不成……是送我的零食盒?
江左歪了歪腦袋,絲毫不對狗逼聖僧的用意感到懷疑:嘖嘖嘖,沒想到老子變成了只小松鼠魅力還是這麼大……
一塊平淡無奇的梨花木,在清池的雕刻下,已經被變成了一個小木盒子,梨木盒上有一個可活動的蓋子,木盒子上雕著梨花,就連花蕊都清晰可見,很是精巧好看。
江左嘖嘖舌:哦喲,好diao……男人,你已經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動腦筋一想,一定是老狗逼之前把自己枕頭下的零食沒收了現在受良心的譴責在補償自己,這麼一想通,江左突然有點小開心。
這麼大的零食盒,狗逼聖僧應該也給自己準備了可以把這個零食盒子裝滿的零食吧。
江左美滋滋推開蓋子,踮起腳尖把腦袋探進去。梨木盒子裡頭很寬,想知道盒子大致容量的江左試著爬了進去。
寬敞的零食盒正正好好裝下了一灘軟膩膩的松鼠球球,既不覺得擠,也沒有留下過多的空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