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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那隻豬豬怎麼不在屋裡?
李關邢心下迷惑,但是見傅時玉的樣子,又不敢多問,只好帶著傅時玉與他懷裡的人往二樓去。
宴會中塗了紅色指甲油的男人也許不多,但是要一個一個查看客人的指甲把人找出來卻沒那麼容易,頭都大了的李關邢只好回到監控室里,好在寵物豬豬失蹤前在宴廳餐桌上吃東西的錄像沒有被刪除,他把那段錄像單獨調出來,又仔細看了幾遍,揪出了那個在旁邊不斷給寵物豬倒飲料的可疑侍者。
等在那個侍者的指認之下見到某張熟悉的面孔的時候,李關邢就知道是這個人沒跑了,他讓保安把人帶到樓上的休息室里,好好看著別讓他跑了,自己則前來找傅時玉。
「傅先生,李少爺。」進了樓上的休息室內,一名守在旁邊不讓人跑掉的保安恭敬地鞠了個躬,朝進來的兩人打了聲招呼。
休息室內的牆邊站著一個面容妖艷的少年,他正懶懶地靠在牆,低下頭百無聊賴地玩著指甲,見終於有人進來,他抬起頭來,接著輕挪步子往前走了幾步,軟軟地倒在李關邢的懷裡,嗲著聲音道:「李少爺……您喜歡玩這種就直說嘛……非要什麼臭保安把別人抓到這裡來……」
傅時玉面不改色,抱著江左在室內擺放著的那張真皮沙發上坐下,他背靠在沙發上,一手撫在江左光裸的背上,面上看不出情緒。
江左老老實實坐在傅時玉的腿上,側過腦袋看著倒在李關邢懷裡的人,再看看一臉嚴肅的李關邢,然後又再一次把視線落在了眼前長相妖艷的少年身上。
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到過,江左緊緊盯著他的臉,努力在記憶里搜索著。
「青青,」李關邢臉色難看,捏住了那人不安分地亂動著的手,「你老實說,把我舅的那隻寵物豬弄到哪去了?」
那個名叫青青的少年像是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他眨著眼睛,滿臉莫名其妙:「什麼豬豬啊,人家不知道嘛……」
李關邢鐵青著臉,將他推開了些距離:「長廊那裡的攝像頭都拍到了,你還狡辯?」
「什麼攝像頭?李少爺您怕不是弄錯了吧?」料定了攝像頭沒有拍到自己的臉,青青一臉無辜,他兩手攤開,「要不您把錄像拿出來,不然這鍋我可不背。」
早就知道他會否認,李關邢志在必得地笑了一聲,抓起他的一隻手腕:「雖然沒拍到你的正臉,宴會裡塗紅色指甲油的人也挺多,但你恐怕忘記了那個你付了錢要他不停給寵物小豬倒果汁的侍者,他可記得你的臉啊。」
少年的五指在燈光下反著像血一樣鮮艷的紅光。
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青青索性換了副嘴臉,他氣急敗壞道:「不過是一隻豬……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死……死了?李關邢偷偷瞥了眼傅時玉,卻見他面上笑意略收,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滲人模樣。
見那個害自己主線任務失敗了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江左深呼吸告訴自己要鎮定:素質高,不掐人。
在心裡反覆念了好幾遍,素質十分高的江豬豬想到了該死的支線任務,終於忍不住了撲了上去:「不忍了!老子掐死你!!!」
青青沒有防備被江左一把撲倒在地,他後腦勺狠狠磕在地上,痛得皺起了整張臉,眼前也跟著發黑,耳朵一片嗡嗡作響。
他一手扶著後腦勺,一手撐地正要起來,脖子就被江左掐了個正著。
江左掐著他的脖子還不夠,還前後使勁劇烈地搖晃起來,好讓他切身體會一下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有多悲痛。
在旁邊的幾個人滿臉詭異地見江左毫無形象地掐著被壓住的青青,他身上裂開的禮裙裙擺被胡亂地卷壓在身下,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在傅先生面前失了形象。
見傅先生都沒有出聲阻止,他們幾個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站在一旁呆愣愣地看著。
李關邢被江左撲上去的動作嚇了一跳,等見到他武力碾壓著青青的模樣,腦海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我擦!胸這麼平?!傳說中的貧乳少女嗎?!
他視線再往上,等看到臉時,才反應過來這個穿禮裙的人是男的。
李關邢恍然大悟:……原來自家舅舅喜歡的是女裝大佬啊……
……果然跟外面的普通貨色不一樣。
那個叫青青的人整張臉都被晃成了一片病色的蒼白,發泄了一通的江左才鬆了手,他喘了兩口氣,把額頭的幾滴汗珠用手背擦掉,大方道:「算了,不生氣。」
眾人:「……」
江左爬起來,儀態優雅地把裙擺撩好了:端莊jpg
在傅時玉眼神的示意下,一旁的保安把要頭腦發暈晃著要起身的青青又按回了地上。
被晃得眩暈的青青臉色發青地趴在地上,扶著脖子乾嘔了兩聲。
江左喘著粗氣走到傅時玉面前,叉著腰滿臉囂張:「看到地上……呼……這個人了嗎?要是你敢對……我社會江哥,做什麼……這就是……你以後的下場……!」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江左情緒那麼激動,但是聽到他竟然敢在傅時玉面前大放厥詞,李關邢還是小聲提醒道:「快閉嘴吧……」
看不出他舅現在心情不好嗎?雖然說這人剛得寵稍微得意點是正常的,但是恃寵而驕的話,下場恐怕就不那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