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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謹懷似乎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放過了自己的樣子,江左鬆了口氣。
362:我覺得男主只是決定等會用實際行♂動讓你開口。
江左的視線落在了腳邊的那個盒子上,趁顧謹懷回過頭去,江左趕緊張大了手臂,一把抱起了那個放在床上的沉重的大錦盒,四處張望,想找個地方把這個散發著邪惡恐怖氣息的魔鬼錦盒藏起來。
即使是忙著找藏盒子的地方,江左也分出了神留意著顧謹懷的動作,等看到他喚林管家將香爐里插著的香換去的時候,江左突然想起了剛剛在太子前襟上聞到的嗆鼻詭異的桃花香。
屋內的香爐早上男主離去前才特地喚人換過,現在又很是謹慎地讓下人換走,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江左愣愣地抱著錦盒子,抬眸看向了站在一旁背對自己站著的顧謹懷的背影。
江左摸摸下巴:嘖嘖嘖,又到了我江·名偵探仁傑·左登場的時間了。
362:……狄仁傑聽了想打狗,以及幫福爾摩斯問一聲為什麼他被換掉了。
江左假裝沒聽見362的話,思索著今日這幾件事之間的聯繫。
顧謹懷再回過頭時,便見床上凌亂不堪地裹著一層被子的江左一手抱著錦盒子,一手支在下巴上,他眯著眼睛,正用探尋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江左一臉嚴肅沉著聲音問道:「……這香里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是給太子下的?」
顧謹懷愣了愣,他撩起袍角,坐在了江左邊上,垂眸低低「嗯」了一聲。
他接到消息說今晨太子便會抵達王府,也預料到太子今日來到王府,勢必會找藉口親自來看看那個外頭盛傳的攝了六王爺心魂的「男寵」。
一大早屋內便換了香,原本計劃著等太子進了屋,他便藏身於暗處之中,藉此機會試探江左到底是會選擇自己,還是太子。
他沒有料到的是,今日與太子一同前來的還有宮裡來的聖旨與賞賜,太子趁著他接旨之時,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闖進了他的寢居之中。
不願太子與江左單獨相處太久,顧謹懷接了旨後便匆匆趕了回來,站在門口聽到的那句話卻讓他指尖泛冷,不由僵在原地。
——在這個人的心中,根本從未有過自己的一席之地。
……只要有機會,這人恐怕就會頭也不回地遠遠逃離自己的身邊。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慌亂感在胸膛處開始發酵,胸口跟著微微扎疼,像有一根針緩緩沒入了胸膛處,將他這輩子僅能握住的一絲暖意硬生生從體內一點一點擠了出去,直到那處空蕩荒涼,只剩下冷風呼嘯,冰凌霜結。
他站在門外,腦子裡迴響著江左的那句話,胸口疼的他微微彎下了腰,收緊了五指,耳邊依稀聽到了自己破了個大洞的胸膛處傳來的呼呼作響的風聲。
胸膛刺痛再次泛起,顧謹懷回過了神來,他抿了抿唇角,伸手握住了近在身邊的江左的小手,壓下心頭的不安,問道:「你對本王……究竟有無……」
……「半分情意」四個字還未問出,江左就反抓住了顧謹懷的手,語氣興奮趕緊問道,「下的是什麼藥什麼藥?快告訴我嘻嘻……嘻嘻嘻……」
一想到太子那個冤枉了自己超多次的賤男人中了不知道什麼毒,江左就高興地想打鳴。
顧謹懷瞥向江左抓緊自己的手,啞著聲音問道:「……你不怕?」
若是那檀香里有毒,放在了屋內這麼長一段時間,太子吸入了的話,江左吸入的量也只會更多。
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面的江左呆住了,他有點懵:「嗯??你沒有給我餵過解藥嗎???」
聞言,顧謹懷抬頭看向了江左迷惑的面容,似乎是沒有預料到這齣,江左水潤潤的雙唇微微張開著,微撐大的雙眼直愣愣地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些傻氣。
解藥早就在早膳時,便趁江左不注意的時候給他餵下了,眼前的人雖然對此一無所知,可是卻對自己有著沒有理由的信任。
顧謹懷死死盯著江左的臉,緊鎖了一早上的眉頭卻逐漸舒展開來,他垂下眸子,半晌才輕笑出聲來。
他低垂著眼眸看不清眸色,只有似蒙著霧靄迷朦的淚痣彰彰落在眼角,襯得那張臉艷如朝霞。
見顧謹懷沒有回答只露出了謎一般的笑容,江左:……emmmmmm非常恐怖,兄弟!
顧謹懷將他攬進懷裡,「解藥在早膳時便讓你吃進去了……」
虛驚了一場的江左鬆了一口氣,他靈機一動,突然一把推開了顧謹懷,豎起眉毛大聲凶道,「狗男人!竟然嚇我!超過分的!!」
說著,江左氣鼓鼓將手裡的錦盒費力地舉高過了頭頂,然後用力地扔擲在了地上。
錦盒在重力作用下用力砸在了地上,落地發出了一聲「砰」的巨響,裡頭的玉♂器「噼里啪啦」碎了大半,弄的遍地狼藉。
表面無動於衷無波無瀾甚至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江左心裡笑嘻嘻:嘿,嘿嘿嘿,脆皮鴨危機解除……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362:「……」做狗戲別那麼多,小心被人煲湯。
不僅乘機找了個藉口將錦盒砸了,還讓男主沒有懲罰自己的理由,江左膨脹了,他得寸進尺地要求道:「作為補償快把我放了吧……」
顧謹懷沒有答話,而是想起剛才自己進屋時太子的反應,看起來不太像是要撇清關係的模樣,反而像是在挑撥離間,他沉吟了一會,又帶著沉穩道,「……你不是太子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