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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這麼大,這兒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門外的保鏢這時候也該聽到進來救自己了吧?
身後的男人將他壓緊在了門板上,他一手反扣住江左的右手手腕,另一隻手則往前去解他衣服上的紐扣,他的五指像在沁了的冰水裡浸過,溫度很低。
——簡直不像是個人該有的體溫。
這個念頭讓江左腿軟了一下。
左手掌心還碰在門把上,被自己的身子壓住了,動彈不得的江左沒法將手抽出來,只能嘗試著轉動手腕,他好不容易才握住門把手,用力往下扭了一下,緊閉的大門卻紋絲不動。
江左瞪著眼用力扭動著手裡的門把,身後男人不帶溫度的唇貼在了江左的頸上,江左抖著下唇瑟縮了一下,嘴硬道:「……你這低溫症是豬瘟前兆,得趕緊治,不然小命不保……你把我放了,我給你推薦家靠譜的醫院……治不好我親自送你入土為安……」
門外的保鏢再不闖進來,自己的衣服就不剩多少了。
想到了自己不成器完全沒有發揮作用的肱二頭肌,江左有些苦澀地咽下了淚水:……教練的嘴,騙人的鬼…………還不如去健身房的沐浴房裡發展一下搓背業務……好歹還能回回本……
衣著逐漸不整的江左掙扎著,上半身扒拉在門上,大叫道:「救命啊!來個人救救孩子QAQ」
「你覺得門外的人……」身後的人突然出了聲,湊在江左的耳邊冷颼颼地問道,「……還活著嗎?」
江左咬緊下唇,不願意相信他說的話:……我覺得你個狗東西在騙我…………
可是屋子裡這麼大動靜,門外的保鏢還不進來解救自己的確說不過去,除非……
……除非這個人說的是真的……
想到門外的兩個保鏢都已經死了,而這裡是現實世界,不是任務世界裡的紙片人,江左恐懼地喉嚨一陣陣發緊,連皮都不敢皮了。
來人一聲不吭,好整以暇地把江左最後一條小褲褲扯走,還用江左之前準備好了的繩子把他給仔仔細細地捆了起來。
沒想到花錢買來的防身武器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的江左不由落下了一滴悔不當初的淚水。
雖然被捆成了個十分和諧的姿勢,自強不息的江左yib催眠自己只是一個可愛的粽子,眼睛卻瞄著落在腦袋旁的棒球棍,絞盡腦汁想辦法怎麼反制住闖進來了的這個人。
「怎麼,想試試棒球棍?」那人聲音低厚又含著磁性,聽起來有些漫不經心,語調里卻帶著不是在開玩笑的認真。
成功接收到威脅的江左哽咽了一下:……狗男人,算你有種!
這下連眼珠子都不敢亂動了的江左只能乖乖地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看。
夜色濃重,窗外暗淡的月光慘慘地照了進來,只見那人雙手撐在他的臉側,俯身壓在他的身上,面容隱在大片黑暗裡。
如果真的是任務世界裡的幾個狗男人跟著出來了,江左想分辨出到底是哪一個這麼狗。
那麼隨意地殺害了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這種事情大概只有第一個世界裡的狗逼聖僧做的出來……
可是這人的聲音和氣息……他覺得很陌生。
江左蹙緊眉頭,又想到不算這次的話,這人已經闖進家來了兩次……雖然辛勤地灑下了不少草莓粒,但是可能……並不太懂具體怎麼脆皮鴨……
如果是任務世界裡的狗男人跟著出來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無論是哪一個,他嬌弱未經風雨侵染的小花骨朵兒都不可能還活到現在……
如果這個人並不是任務世界裡的……江左的心猛地下沉,那他的性命就沒有保障了……
轉念一想,如果自己不觸怒他的話,應該不至於落到被滅口的下場,倒不如把這個人的特徵記下來,明天到警局去報案。
江左眨了眨眼睛,試圖勸說他回頭是岸:「我、覺得……我們不妨坐下來……討論一些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念維護社會治安和諧推動國家民族發展的話題……促進彼此思想層面的升華……達到生命的大和諧……」
那良久不出聲的男人驟然呵笑一聲,冷悠悠地喚了一句,「小騙子……」
他說著,俯下身子發狠似的咬住了江左的下巴。
覺得明天自己的下巴處大概要多個牙印的江左哽咽了一下:……我看你這人挺凶的,我q`q農場缺條狗,你明天過來上班吧……
在江左下巴處胡亂咬了一會兒,那人力道逐漸放輕,轉而含住了江左的下唇,銜在齒間咬了咬,最後才將有些涼的薄唇貼在江左的唇上,落了個溫柔繾綣的吻。
鼻息交纏間,江左舌尖上又嘗到了那股有些澀苦的藥香味,不由皺了皺鼻子。
當那人將溫涼的肌膚貼上來的時候,江左氣息亂了亂,心中充滿了酸澀:……沒想到我也有X生活繁忙的一天……假裝快樂jpg
第二天江左是在床上醒來的,他坐起身子,抓著身上蓋著的唯一一條薄被,有些愣怔地望望四周。
家裡並不如想像中的那般狼藉——棒球棍和繩子都好好地擺在了旁邊的桌上,唯獨自己身上留有很明顯的繩子捆綁後留下的痕跡。
……昨晚不是做夢。
想起那人昨晚說的,難道門外的人都……?
江左慌忙扯過床頭的紙巾胡亂擦了擦腿上的乾涸物,顧不得腿上泛起的一大塊紅,忙套好衣服,把身上的痕跡都遮掩地嚴嚴實實,剛匆匆忙忙地打開門,就見兩個保鏢還筆直地站在那邊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