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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角微動,清池挪動腳步,往前走了兩步,從斜斜樹影與光暈之中走了出來。
362:提醒一下,聖僧的武力值比主角高。
美滋滋正準備看戲的江左身形一晃,突然僵住:「……」TM……這是什麼狗屎世界??主角武力值竟然不是最高的?!老子他媽不相信!!
清池站定在洛青鶴和江左的面前,他對著江左,第三次說道,「過來。」
聖僧語氣陰鷙,帶著不容反駁的強硬,像在下最後的通牒。
江左慫了:「……那個……我……我考慮一下……」
對於清池的行徑有些不滿,洛青鶴皺眉,張開手臂擋在江左的身前,下意識阻止道,「聖僧這般強迫人的行為……跟強取豪奪的惡霸又有何區別……?」
清池輕輕瞥了眼洛青鶴,他寂定的銀眸之中不帶一絲情感,像在看的不是一個帶有鮮活性命的人,而是一隻可以隨時捏碎的,死不足惜的螻蟻,「那你說……貧僧該如何?」
「殺了你……?」他嘲諷輕蔑一笑,幽沉的雙眸如一口深不見底的黑怖古井,可那古井內卻沒有半滴井水,有的只是一片令人不寒而慄的虛無,好像那張如蓮般淡然聖潔的面容之下,埋的只是森白慘然的萬古枯骨。
「……!」洛青鶴被那薄涼的目光刺的瞳孔一縮,艱難地開口道,「聖僧為何突然……」
看戲的江左突然小機靈:……要不就讓聖僧把主角給弄死,如果主角就是兇手的話,任務面板上兇手的生存狀態應該就變成灰色的了吧?那我不就找到兇手了?
362:那如果主角不是兇手呢?
江左:……emmmmmmm,那我再小小後悔一下?
362:你皮吧,需要收屍的時候記得叫我。
聽362好像不太支持自己計劃的樣子,江左又仔細想了想,如果主角在這個時候就死了,那自己貌似就真的無處可去了。
……那豈不是就只能被狗逼聖僧壓在身下夜夜脆♂皮♂鴨……?!
江左捂緊了薄被,渾身不自覺地抖了抖。
「聖、聖僧……!」此時,長廊盡頭出現了一個身著灰袍的小沙彌,他提著袍角搖搖擺擺向三人跑來,氣喘吁吁道,「聖僧……聖僧在……原來在這裡啊……」
匆匆奔來的小沙彌約莫只有十歲左右,他面容稚嫩,臉頰上還帶著些嬰兒肥,光禿禿的額上滿是汗水,他站定後抬起頭來,目光崇拜地看向清池,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樸素的小玉瓷瓶,雙手獻上。
「……這是欽玄師叔按照誕秋師叔留下的解藥方子調配的解藥……師叔一調製好,便立馬喚小僧給送來了……」
小沙彌抬起來的雙眸亮晶晶,像在等待誇獎一樣。
清池從他手裡收走了瓷瓶,不冷不淡地沖他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得到預想中的誇獎,但是小沙彌的臉容卻依舊亮起了微光,他望向清池的目光里充滿了濃濃的崇拜之意。
他昨夜才聽隔壁屋的幾個師兄從長廊處回來後的描述,對於手段歹毒心腸狠辣的殺人兇手的下場,別說小沙彌了,就連年長懂事的幾個師兄們也早就把什麼「我佛慈悲」全都拋到了腦後,只覺得心下痛快,心裡對聖僧也就越發崇敬起來。
此刻見到了聖僧,小沙彌心裡未免一陣激動,也就不由有些擔心地多說了幾句話,「聖僧臉色如此差……還是儘快將解藥服下罷……欽玄師叔說了,這毒藥雖三日內或許沒有什麼症狀顯現出來,可這三日一過,五臟六腑便會立馬溶成一灘腐水……」
念叨到一半,突然發現與聖僧形影不離的那隻小松鼠此時卻不見蹤影,本著愛屋及烏的心態,小沙彌也多說了一句,「聽聞欽玄師叔道,聖僧先前救下的小松鼠也被刀劃傷了……雖然傷勢不重,但恐怕也中了此毒吧……聖僧莫忘了給小松鼠也吃一顆……」
江左眼皮一跳,伸手摸了摸身後還留著的一小條刀痕的屁股蛋蛋,沒忍住出聲打斷道,「中毒……?什麼毒??會死嗎???」
小沙彌這才注意到了聖僧身旁的洛青鶴與他背後出聲的人,那人裹著素白的薄被,雖然看起來很是眼生,像是從來沒在寺廟裡見過的樣子,不過他既然跟在洛施主的身後,應該就是僕從之類的人吧……
「洛施主也在……」小沙彌沒有懷疑,他合掌朝他們行了個禮,奶聲奶氣為江左解釋道,「……欽玄師叔講了,中毒的人三日不解,五臟六腑都會逐漸融化,最後便會化作一灘腐水……」
江左好像聽到了什麼晴天霹靂:我擦!什麼毒藥這麼歹毒?!還有這是什麼狗屎寺廟沒一個正常和尚??每天吃齋念佛沒事澆花喝水安享晚年快樂你我難道不好嗎???
江左從薄被裡伸出一根小指頭,顫抖著指著清池問道,「那他……那松鼠中了毒會怎麼樣?」
小沙彌誠實地搖了搖頭,「這小僧……也不太清楚了……」
江左突然明白為什麼自己昨晚會寄體離奇死亡導致主線任務失敗了,那□□對於中毒的人來說可能要三日之後才會發作,可是那藥量對於一隻脆弱的小松鼠來說,卻可能是直接致死的。
想到毒發的慘狀,江左急了,「那解藥呢?」
小沙彌一臉淡定,「小施主勿急,正是欽玄師叔讓小僧送藥來了。」說著,他指了指聖僧手中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