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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沈意棠懷裡的江左差點囂張地笑出聲來,努力控制表情的江左雙手手指插進了沈意棠墨發里,把他的頭朝自己的方向按下,接著一口軟濡濡地咬在了他喉結上,還伸出舌頭試探著舔了舔。
沈意棠半眯起眼睛,不等江左在他身上四處放肆,就動手很是利落地扒了江左身上那件礙事的運動服。
見沈意棠一點一點往自己湊近,沒有意料到這一出的江左不免心跳的有點慌,手心裡不由冒出了一點薄汗,他慌張地用手捂在身前:「嗯?!你不是說了給我三天的時間嗎?!」
沈意棠笑了笑,朝他逼近:「剛剛膽子還很大的,怎麼?慫了?」
江左過了一個他這輩子都不願再提起的夜晚。
保住了皮鴨卻化身為草莓種植園的江左面無表情地側躺在床上,他背對著沈意棠,一手伸出了床外,無神的雙眼眼角還帶著未乾的淚水,江左:皮不動了,這輩子都不皮了……再皮我殺我自己……
而罪魁禍首的草莓播種大戶則從江左身後一臉饜足地攬住了他。
江左吸了吸鼻涕,哀哀怨怨地縮了縮腿兒,把自己蜷了起來,不情不願地閉上眼睛睡了。
半夜,睡到一半突然覺得冷的江左不由打了個哆嗦,他渾渾沌沌地睜開了眼睛,嗓子裡發出了一聲朦朦朧朧的咕嚕聲,把伸在被子外的手縮回了暖和的被窩裡,江左轉了個身子,把被子卷到自己的身下,抖了抖小屁股剛要閉眼繼續睡,迷迷糊糊就見床邊站了一個黑影,似乎在黑暗中端詳著他的睡顏。
江左嚇得心臟差點停止:「我擦大晚上這麼嚇人好過分……」
而對方只靜靜地站在那裡沒說話。
被盯的發怵的江左心底一顫,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抬眸仔細看去,就見薄薄的玻璃窗外掛著一輪血色的月亮,而慘慘的月光下,那雙定定看著他的眸子泛著澹澹的銀輝,那人面容疏淡,細長的眼角微微上勾著,那籠在帶血的月色之中模糊的面孔上涌著股妖冶的詭遹,他手上握著一節小指粗的鞭子,長長地拖到了地上,血水從鞭子上頭滲人地滴湧出來,在黑夜裡濃稠的血色沒一會兒就在地上積了一小窪。
見江左視線投來,他唇角微挑,勾出了一個殘忍的弧度,輕輕吐出一句——
「喵喵。」
入耳的嗓音溫潤,聲線撩人,江左的瞳孔縮成了一根針細,不由裹緊了小被子,聲音調子突然變高起來:「……狗狗狗狗狗狗狗狗聖僧……?」
江左抖了抖,正想抓起被子把自己縮起來,卻發現自己在床上蓋的根本不是什麼被子,而是他鋪滿了整張床的長長腿毛。
雖然確實很想要腿毛但也沒想過這麼猛的江左:這倒也不必…………
黑夜裡,聖僧面色邪佞地朝他走了一步,他用手捏住了江左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接著殘忍一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齒,他緩緩地舉起了手裡泛著銀光的鑷子:「月亮不睡你不睡,做個禿腿小寶貝。」
江左:?
在這個寒冷徹骨的夜晚,外頭狂風呼嘯,無雲的夜空中掛著的月亮又圓又紅,時不時傳來陣陣淫笑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房間內,聖僧捏著手裡銀光閃閃的鑷子,殘忍地給江左拔了一個晚上的腿毛。
第二天一大早上,江左就從睡夢中滿頭大汗地驚醒了。
等看清了周圍的環境,口乾舌燥的江左這才意識到,原來只是個噩夢而已啊……
想到夢裡的場景,渾身都被汗浸濕了的江左不由打了個寒顫,正想抬起手來擦擦額頭上熱出來的細汗,卻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傳來陣陣酸澀感,連抬都抬不起來。
江左困惑地皺起了眉頭:為什麼我的右手手腕那麼酸啊……手指也好累抬不起來……一個噩夢的後遺症那麼大的嗎……該死的老狗逼聖僧……夢裡也不放過我這個小可愛嗚嗚嗚猛虎暴哭……
在夢裡受了委屈的江左只好把氣撒在身旁的人身上,他扭頭正想給身旁的沈意棠一個響亮的巴掌把他從睡夢裡拍醒,卻發現男人已經洗漱好了甚至還衝了涼,濕潤的發尖帶著水汽,他穿著白色的浴袍渾身清爽地坐躺在床上,鼻樑上架著一副細框的烏金邊眼鏡,正翻看著手裡的硬皮書。
江左看的有點愣,不禁脫口而出:「老傅……!」
見江左醒了,沈意棠側過腦袋,他合上了書,俯首吻了一下江左干軟的唇,「睡得好嗎?」
男人冰冷的眼鏡鏡片壓在臉上,冰的江左打了個顫,帶來了一陣難以言說的羞恥感,江左小臉一紅,結結巴巴地說:「……一般般吧……」
不過要是沒有那個噩夢就好了……哀傷的江左艱難地抬起酸痛的手舉到了眼前,定定地觀察了一會兒。
拔腿毛的明明是聖僧,為什麼手酸的會是自己……江左的委屈大極了。
手一湊近了臉就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味道,江左看了眼身旁神清氣爽的沈意棠,心裡突然浮現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他狐疑地將手指湊在鼻尖處嗅了嗅,熟悉的帶著腥味的男性氣息沖鼻而來。
突然明白了些什麼的江左驚了:我擦!你個禽獸不是說三天未到不碰我的嗎趁我睡覺的時候對我純潔的右手做了什麼無理取鬧暗度陳倉擦槍走火的事情啊?!難怪一大早起來要洗澡了你還能再狗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