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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庭蹙眉,他記不清了,夢裡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白司喬背著他跑,後來又來了一個人,挺高的,模樣記不清了,具體做了什麼他也不記得了。
「我好像做了個夢。」
「噩夢嗎?」
「記不清了。」說話間,白司庭看到他哥書桌上擺著的試卷,夢裡白司喬也在做題,他看到了頁數應該是第24頁,被他嚇了一跳,紙上被畫出好長一道。
白司庭下意識的走過去,白司喬這時候卻上前一步,把桌子上的試卷收了,「走吧,去吃飯。」
白司庭只能作罷,覺得自己可能是睡蒙了。
早飯後,白司喬接到一個電話,「喬哥,我是余弛。」余弛笑嘻嘻的問:「哥,能不能借你弟弟用一下?」
白司喬看了眼坐在窗邊的白司庭,「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他年紀小,從沒接觸過,他會害怕。」
余弛笑道:「正好,把眼睛給他封住,以後就看不見了,看我們就像看木偶戲。你放心,老大在呢,肯定不會有危險。你就帶他去玩,剩下的交給我們。」
說到這裡,白司喬想起來,「他的命格能不能藏起來?總有東西想吃他,我怕以後會有危險。」
「這得找謝一舟他師父老謝,給他封住就行了。」
「什麼時候去?」
「今天晚上吧,我們開車去接你們,安全一定沒問題,只要你不害怕就行。」
傍晚,白司喬溜溜達達來到白司庭的房間,「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白司庭滿臉拒絕,「你覺得呢?」
「我覺得咱們可以去逛逛。」白司喬拉著他往外拖,「走吧走吧,一起出去玩嘛,我找了好多小夥伴,跟咱們一起玩。」
白司庭抱住書桌,「我不去!跟你出門會死的,晚上出門會死的連魂都沒有!」
白司喬壞笑,「難道你不好奇,我帶你去哪裡玩嗎?」
白司庭動作一頓,「哪裡?」
「湖邊,釣魚喲,夜釣~刺不刺激?」
白司庭:!!!
「我是不會去的!」他哥瘋了,絕對瘋了,「你跟釣魚犯沖你不知道嗎?你什麼運氣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白司喬心塞,連小孩都嫌棄他,他是有多非。
「你也不許去!」白司庭冷著臉,兇巴巴的喊了他一句,看到白司喬委屈的眼神,白司庭張了張嘴,壓下自己的脾氣後,「明天中午我可以陪你出去吃飯,晚上就算了吧。」
「噗!」白司喬覺得逗下去,孩子得炸毛,自己拉了凳子坐下來,緩聲道:「不逗你了,咱們上次在山裡遇到的那個人,他們有一個大家族,都會害人。國家有個專門處理這方面事件的部門,工
作人員說想讓你去幫忙,看能不能把那些東西印出來。」
白司庭一聽,臉又白了,滿臉都寫著:拒絕!
「他們會把你眼睛封住,讓你看不見髒東西,再把命格給你封起來,你就跟我去玩一會兒,安全有保障。」
白司庭不放心,「你怎麼知道安全有保障?」
「因為……」總不能說我火葬場的朋友也在,白司喬嚴肅起來,「因為,我相信他們,國家部門,這麼多人在呢,怎麼能讓老百姓受傷?」
白司庭態度鬆動了些,「以後,我再也看不見那些東西了?」
「嗯。」
「也沒有東西想吃我了?」
「嗯嗯。」
白司庭猶豫了一會兒,突然站起來,「那我跟你去!但是,你不能離我遠了。我是說,我能保護你。」
「嗯嗯嗯,」白司喬緊張的揪住他衣角,「哥就靠你了。」
白司庭深吸一口氣,從衣櫃裡拿了件外套,一臉嚴肅的說:「我覺得,湖邊可能會冷,多穿點。」
倆人在後門悄悄溜走,白司喬想去車庫,被白司庭拉住,「不是有人來接我們嗎?路上我們的安全誰負責?」
白司喬解釋:「我去拿魚竿,我魚竿在車上。」
白司庭冷酷的告訴他:「不用拿了,你的魚竿被我扔了,你買一根,我扔一根,以後拒絕釣魚。」
白司喬嘆氣,唉,搬出去住吧,這是又多了個爹。
一輛吉普車停在小區門口,余弛開窗打招呼,旁邊還坐著謝一舟。看到熟悉的人,白司庭才放鬆下來,上了車之後也不說話,一直看著外面。
余弛笑著說:「喬哥都跟你說了吧,別緊張,你就去玩,什麼都不用你管,相信我們。」
謝一舟在背包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張工作證,興奮的給白司喬看,「喬哥,我轉正了。」
「哇!恭喜啊!」白司喬替他高興,「以後就是正式員工了,待遇會更好。」
謝一舟笑的一臉呆萌,「老闆說了,讓我以後我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出門還能申請補助。」
白司庭狐疑的審視白司喬,他怎麼會認識他們?他們還叫他哥?不學無術的白司喬,絕對不可能認識這種工作的人。
種種行為都和之前差異太多,白司庭心裡有了一個荒誕的想法,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卻又覺得,只有這一個理由說得通。
白司庭試探的抓住白司喬的胳膊,白司喬關注點立馬回到他身上,「別怕,哥在。」
白司庭看到他溫潤的眼神,再想想之前白司喬看他的眼神,少年迷茫的眼神這一刻堅定起來,「你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