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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蘭芳勾唇一笑,眼底意味不明的神色顯得有些狡黠,但很快又消散不見,只將頭埋進常欽懷中柔聲道:「算是吧,這事將軍若是信我,便交由我去辦,到時候定能助你徹底拿捏住溫芷秋。」
英雄救美?
常欽是她心中的英雄,但她自然不可能讓溫芷秋當那個美人。
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已在簡蘭芳心中冒了出來,身為女人,她又怎會不知男人本性,溫芷秋長著一張勾人的臉,不管常欽如何保證,她怎樣都不可能徹底安心。
唯有,毀了她那張臉。
耳畔傳來常欽的笑聲:「我自是信你的,得此賢內助,夫復何求。」
熱燙的吻再次落下,喘息間,簡蘭芳心中大計已成,心中讓溫芷秋就此跌落的快感劇增,身體回應著常欽異常熱烈。
房門關上,常欽將簡蘭芳抱起來,床榻上春色一片,久未歡愛的兩人交纏在一起,忘乎所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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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衛珣挨打一事,很快便有了結果。
一下人見白雪乖巧可愛,忍不住帶了些小食前去西屋,想逗弄白雪一番,但那小食,狗不宜食用,吃後沒多久,白雪便腸胃不適上吐下瀉,這可嚇壞了那個下人,趁著衛珣挑水未歸,連忙跑了,唯恐罪責擔到自己身上。
衛珣回來見白雪狀態不對,便找上了奴隸頭子,請示需得請獸醫前來看看。
奴隸頭子早看衛珣不順眼了,他進府好幾年,一步步從低賤的奴隸混到了個頭領的位置,可衛珣進府才沒多久,小姐的偏袒和他要當上姑爺了傳聞讓他心中嫉妒又憤恨,逮著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放過衛珣。
起初無人承認白雪因何而生病,奴隸頭子便把罪責全數怪罪在衛珣身上,那個跑了的下人躲在人群中也不敢吱聲,而後便有了溫芷秋撞見的那一幕。
這事被溫芷秋徹查一番,真相大白,那個下人被貶為奴隸發配到了馬房,奴隸頭子挑起事端不分青紅皂白懲治手下奴隸,仗責二十,逐出府邸。
事情得到了解決,溫芷秋卻仍是心事重重。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在她白皙的臉龐上,鍍著一層柔光,卻散不去她眉眼間的愁雲。
書案前,溫芷秋皓白的手腕撐著下巴,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那夜的夢境。
在前世父親蒙受冤屈入獄的時間節點,她卻同父母圍坐在桌前其樂融融,那今生便是找得了法子規避這件事,可她最終仍是跪在了父母墳前,究竟是何事讓她今生要再次面臨與父母的生離死別。
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十皇子被生生砍下的頭顱赫然出現,血淋淋的畫面叫溫芷秋僅是想起便覺得渾身顫慄,衛珣為她報復至此,難不成父母喪命一事,與十皇子有關?
可溫芷秋前世與十皇子壓根就沒有任何交集,只是前世她早早嫁給了常欽,幾年來遠離京城,而後又奔波在父親入獄一事上,今生她不再嫁常欽,便會發生這些事嗎?
溫芷秋頓時覺得渾身冰冷,一想到夢中的場景,便像是墜入冰窖一般,身子止不住地微顫起來。
一個人在屋中靜下來後便有些後知後覺的害怕,前世所經歷的一切已是叫她不敢再去回想半分,可今生為何她還是躲不過這些命運。
越想,心中便越是發慌,溫芷秋慌亂抬眼,視線落到角落裡放著的凳子上。
軟凳的坐墊上沾著明顯深一度的污漬,是衛珣來此坐著時留下的印記,這兩日忙著查探白雪一日還未來得及讓人拿去處理掉。
此刻溫芷秋一見這軟凳,便想起衛珣的臉來。
夢中,衛珣為她造反,替她報仇,他救她、助她。
溫芷秋想起自己近日來的所作所為,似乎在她每一次待衛珣好一些後,夢境中便會發生一些變化,起初她在夢中逃脫了慘死山崖的命運,便是因著她在雨夜中救了衛珣一命。
那還有可能再改變嗎?
如果她待衛珣再好一些,更好一些,她能徹底改變今生的命運嗎?
想起衛珣這根又粗又壯金燦燦的大腿,溫芷秋便只覺自己做得還不夠,衛珣日後對自己的恩情深重,於情於理她都該待他更好,更別說她還指望能藉此依仗衛珣擺脫十皇子即將對溫府的殘害。
但一時間不能太過明顯和唐突了,溫芷秋慌亂起身,連忙跑到柜子前一陣翻找,在櫃底翻出一盒包裝精緻的膏藥,又出聲喚來映月:「映月,你進來。」
屋外映月推門而入,見溫芷秋朝她招手,快步走近了去:「小姐,夜深了您怎還未入睡?」
溫芷秋露出手中拿著的膏藥時,映月愣了一下,很快便聞她道:「這個,送到西屋去。」
映月心頭剛萌生出的一點猜測就被溫芷秋的話語證實了,饒是如此,仍是驚得瞪大了眼:「小姐,這可是御賜的金玉膏藥,您、您賞給衛珣,這不合適吧……」
溫芷秋現在這副樣子看在映月眼裡,就和曾經她一股腦傾慕常欽一個樣,不,甚至更甚。
映月太過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了,若是心悅一人,便巴不得把自己的心窩子都掏給他,以往她便是這般待常欽的。
可映月還沒從溫芷秋終於徹底放下常欽的事中安下心來,小姐這便又陷入了另一段感情中。
這膏藥是前年皇帝賞賜的金玉膏藥,對於外傷疤痕有奇效,膏體更是晶瑩剔透,馨香四溢,溫芷秋未曾受過傷,自然也用不上這膏藥,但膏藥本就十足珍貴,這便一直珍藏在她的柜子里,可今日她竟要給衛珣用這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