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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你的。」啟明從空間內摘了一株未生靈智的仙靈草服下,損失的神識瞬間補回,其實以啟明如今的修為,損失那點神識,根本無需服用仙靈草,不出一天的時間,他便能自主修復完成,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星安心一些。
星滿意的看著啟明恢復正常的臉色,笑著說道:「萬年前仙界發生一場大戰,八大仙帝齊齊出動,明可知為何?」
啟明搖搖頭,好奇的問道:「為何?」
「因為神格現世。」星臉上的笑意消失,浮現濃濃的嘲諷。
「神格?」不知為何,啟明突然浮現秦青找到神格的畫面。
「眾所周知,想要飛升神界,除了修為要達到仙帝巔峰外,還要擁有神格。自從主神消失,神格也不再降臨仙界,苦苦修行到仙帝的修士經歷無盡歲月,卻終究無法獲得神格,無法成神。」說到這裡星看向啟明,眼中的複雜情緒,讓啟明有些理不清。
啟明摸了摸星的長髮,溫聲說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明,有些事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是過不去的。因為它經歷了無盡的歲月,已經成了畢生的執念。」星有些執拗的說道。
啟明嘆息一聲,溫柔的說道:「既然過不去,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完成。既然已成執念,那我便陪你一起去化解。」
「好。」星心裡暖洋洋的,接著說道:「神格不再降臨,對於仙帝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雖然修煉到仙帝這個境界,已經擁有了萬載壽命,說起來是那麼悠長,但到底是有限的。尤其是對於那些花去太多時間達到仙帝的人,壽命也不過幾千載,他們迫不及待的尋找飛升之路。直到萬年前的某一天,一個神格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仙界的平靜,掀起了一場大戰。」
「八大仙帝?是整個仙界只有八個仙帝嗎?」
「不是。仙界的仙帝不止八個,之所以這麼稱呼,是因為這八位仙帝都已經達到了仙帝巔峰的修為,他們所屬的門派是當時仙界勢力最大的八個仙門。」星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神格只有一個,也就意味著只有一個仙帝能夠成神,平日裡道貌岸然的仙帝們,紛紛露出尖利的爪牙,為爭奪神格發起了席捲整個仙界的大戰。那一戰仙界血流成河,仙尊,仙王,這些中流砥柱,幾乎死了個乾淨,八大仙帝也身受重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啟明能夠想像那場大戰的慘烈,感嘆的說道:「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個神格呢,最後誰得到了?」
「誰都沒有得到,因為神格消失了。」星語調裡帶著濃濃的嘲諷。
「消失!」啟明驚訝的長大了嘴巴,隨即說道:「那豈不是說,在那些大戰隕落的仙人,全都白死了?」
「是啊,白死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就算再爭再搶也不是自己的,結果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啟明不禁一陣唏噓,接著問道:「既然是萬年不曾有神格降臨,那那個突然出現的神格是怎麼回事?」
星明亮的眸子裡浮現悲傷,他的目光轉向結界,輕聲說道:「神格的獲取有兩種方式,一是渡神劫,主神會根據規則派發神格,二是神界有神隕落,神格掉落仙界。那個神格便是因為神界的神人隕落,掉落到仙界的。」
星眼底的悲傷讓啟明的心一揪,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浮現一股悲涼的情緒,他緩了緩心神,說道:「那個神格為何會消失?」
星沉默了一會兒,面色平靜的說道:「擁有那個神格的神並不是自然隕落,而是被人陷害,他重傷之後將神格剝離,一縷神識隱藏在神格之中,他控制著神格掉落到仙界,他的肉身被毀,那些人以為他已經魂飛魄散,便沒有在意掉落在仙界的神格。他的神識在神格里慢慢恢復,被人發現時,他已經恢復了些許,便趁著眾人混戰的時候悄然離開。」
星的陳訴很詳盡,就像是親眼所見,這讓啟明對星的身份有所猜測,只是星不願說,他便不多問。啟明順著星的眼神看去,腦海里突然亮光一閃,他不敢置信的說道:「星,你的意思是這座仙墓里,藏著的是那個神格?」
星收回目光看向啟明,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明一定會猜到。」
啟明震驚的吞了吞唾沫,消化了一會兒,說道:「那咱們走吧,這麼麻煩的東西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星一怔,隨即無奈的笑著說道:「別人趨之若鶩的東西,明卻視之為洪水猛獸,在當世也就只你一人而已。」
啟明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心裡有數,那些仙帝大能們都拼命爭奪的東西,我若去染指,那豈不是嫌命長。『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道理我懂,在我眼裡那不是寶貝,是催命符,還是那種特快催命符,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沒做,還有很重要的人要陪,可不想招惹這麻煩。」
「很重要的人要陪?是誰啊?」星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啟明好笑的颳了一下星的鼻子,寵溺的說道:「明知故問!」
星「嘿嘿」的笑出聲,像個拿到糖果的孩子。
「雖然我迫切的希望能快點提升修為,但也要有自知之明,若是沒了性命,那就什麼都沒了。況且這神格的主人還在,它不屬於我。走吧,我們離開這兒。」
星拉住啟明的手臂,說道:「明,你試著用手碰一碰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