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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p,昨天我只說了一個『不』字,就挨了一拳,今天要是敢不聽大姐大的,今天另外一隻眼也得變熊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章邯偷偷瞄了一眼杜子茜,忍不住腹誹道。
啟明將房間分配完,掃了一眼一眾人,神色嚴肅的說:「我現在要進實驗室,除非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否則不要去打擾我,一日三餐做好放到實驗室門口就可以了。」
杜子星原本因為能和啟明同住而異常興奮,沒想到還沒開始同居生活,他就要去實驗室進行研究,心裡難免有些失望。但他也知道啟明所進行的研究是多麼的重要,他關心的說:「老師,您是我們的希望,所以您一定要注意身體,我們期待您能早點出來。」
啟明揉了揉他的頭髮,笑著說:「好,我一定注意。你們也注意安全,時刻與軍部保持聯絡,儘可能多了解外面的現狀。」
杜子茜笑著說:「這件事交給我,教授您就放心吧。如果有重大消息,我會寫成紙條交給沐月,讓她放在給您送飯的托盤裡。」
啟明讚許的點點頭,又和他們聊了幾句,就去了實驗室。
許東讓胡楓在監控室里值班,又讓孫琦和李振去幫杜子星他們收拾東西,自己則帶著其他人來到一樓的其中一件雜物間,發現裡面堆了許多家具,五六張木板床,三四個單人用的衣櫃,還有桌子椅子等等,幾乎客房用的東西都能找到。
許東看了看那些床,每張都一樣,大約一米二寬,兩米長,床柱之間都有接口,一看就是上下床拆開的。他估計了一下那幾間臥室的面積,決定將這幾張床再裝上,兩個大一點的客房放兩張上下床,這樣一間房就可以住四個人,小一點的客房放一張上下床,三間房正好住的下他們十個人,空出來的雜物間也能放點其他需要儲備的東西。
許東他們都是實幹派,已經決定的事情那就馬上幹起來,他們將雜物間裡的床都搬了出去,放在別墅的院子裡進行組裝,衣櫃、桌椅也搬出來重新擦洗了一遍,待沐陽他們搬完東西,他們的床也已經組裝完成。許東帶著人又將空出來的房間打掃了一遍,這才將組裝好的床搬進了房間,根據房間的格局,調整了床鋪擺放的位置,然後搬進來一套衣櫃和桌椅。弄好以後,他們又將自己的床鋪鋪好,將其他東西也歸置妥當,這樣一看還真和他們的宿舍差不多。
許東看房間都布置的差不多了,就讓昨天值夜的孫琦和李振休息。他打算帶著其他人在別墅的周圍勘察一下地形,瞬間去山下的鎮子看看,有沒有突發狀況。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一周就過去了,啟明所在的別墅比較偏僻,倒是非常的平靜,一般不會有人出現。不過,北市市區這幾天卻是沒那麼平靜了。北市大學被封的消息不可避免的被傳了出來,幾乎所有人都猜測裡面的學生可能都已經遭遇了不測,網上各種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學校里學生的家長聯繫不到自己的孩子,也都紛紛趕到北市,聚集在北市大學的大門外,與封鎖這裡的武警、軍人對峙,要求他們將自己的子女放出來。
介於輿論的壓力,也未免造成學生家長暴動,政府方面決定為學校里倖存的師生進行嚴格檢查,未發現有任何傷口的學生或老師可以離開。
一個又一個學生神色恍惚的從學校里走出來,茫然的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人群,久久不能回神,直到他們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喚著他們的名字,他們才恍然回神,抱著自己的父母嚎啕大哭。原本應該充滿活力的少年,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惶惶不安,變的沉悶陰鬱,仿佛他們的生活瞬間失去了其他色彩,唯有那刺目的紅、那血淋淋的顏色在他們的腦海里回放,還有充斥在空氣中的濃重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無時無刻都有可能聽到的槍聲,構織了他們所有人的噩夢。
出來的學生愈來愈少,那些焦急等待中的家長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泛著金屬色彩的冰冷的大門,眼睛裡期待、失望的情緒交替浮現,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陷入絕望。
隨著一個帶著眼鏡的瘦弱男生出現,學校的廣播響起,「各位等待中的家長你們好,我是這座學校的校長程希平。我知道這裡的每一個孩子都是家長的寶貝,你們對他們寄予了所有的愛和希望,但是我現在只能非常痛心的說,沒能出來的孩子都感染了喪屍病毒,已經離開了人世!希望各位家長能夠節哀!」
剛剛安靜的人群瞬間喧鬧了起來,哭聲、罵聲混成一片,他們無法接受一個月前還好好的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校長程希平蒼白又空洞的言語根本就無法安撫他們痛失至親的痛苦。有些家長開始衝擊武警的警戒線,抓起所有能抓到的東西向他們砸去,在他們身上發泄自己的怒火和傷痛,即便是他們心裡清楚,這一切根本就不怪他們,可是這些痛失親人的人找不到其他的發泄口。
那些武警、軍人堅守著自己的崗位,不還手,因為他們理解這些家長的心情,不退縮,因為他們有自己的使命。
突然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沖向了人群,撲到了一個正在哭泣的中年女人,在女人毫無防備之下咬向她的脖頸,隨著女人的慘叫和血液的流出,站在她旁邊的丈夫才反應過來,怒吼著沖了上去。
「殺人啦、、、、、、」
「有喪屍,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