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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緊走幾步,一把揪住太醫的衣領,面容扭曲的說道:「就算中毒,也該有解藥,你快點給本官治,不然本官一刀砍了你!」
殿下的嘈雜聲,讓強忍痛苦的李昊愈加煩躁,尤其是王強略帶尖利的聲音,一直往他耳朵里鑽,讓他的怒火更盛,他抽出靴內的匕首,一刀插在了王強的心窩。王強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口的匕首,呢喃的說道:「王、王爺,你、你為何、、、、、、」
「閉嘴!閉嘴!都給本王閉嘴!」李昊憤怒的大喊,聲嘶力竭,聲音里卻帶著明顯的力不從心。
王強的屍體順著御階骨碌碌滾了下來,已經失去神采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鮮血順著匕首洶湧的往外流著,染紅了大片的地毯。王強的死狀讓眾大臣不由打了個寒噤,紛紛閉上嘴巴,戰戰兢兢。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衝進一隊侍衛,侍衛身後身著龍袍的李南辰緩步而來,掃了一眼震驚的眾位大臣,李南辰走到御階前,抬頭看向明顯是強弩之末的李昊,冷聲說道:「李昊,你輸了!」
被疼痛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的李昊,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李南辰正輕蔑的看著他,身上明黃的龍袍是那般刺眼,他怒視著李南辰,大聲喝道:「來人,快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龍袍,只有本王才有資格穿龍袍!」
「李昊,這裡已經沒有你的立錐之地,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李南辰憤恨的說道。
「不!我不是失敗者!」李昊激動的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他已經模糊的雙眼無措的看向眾人,說道:「白岩呢,我的西南軍呢?」
「父王,您、您怎麼了?」被押進來的李衡看著虛弱不堪的李昊,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衡兒,衡兒,你快告訴父王,父王的西南軍呢?為何李南辰會出現在這兒?」李昊努力的想要看清李衡的模樣,卻只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
李衡掙脫身邊的侍衛,快步向李昊走去,侍衛剛想上前,卻被李南辰出聲阻止,啟明為了他們已經虧欠李衡,他不能再讓他背負太多。看在啟明的份上,對李衡能寬容的,他便寬容一些。
李南辰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啟明,緩步走了過去,來到啟明近前,他輕聲說道:「宮明,謝謝你!」
啟明冷清的說道:「不必謝我,我做事唯心而已。」
「怎麼可能?白岩不可能背叛本王!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李昊激動的大聲吼道。
「父王,就是他下令開的城門,所以李南辰才能這般輕易進了京都,進了皇宮!父王,我們輸了!」李衡頹喪的低下頭。
李昊無法接受失敗的事實,他一把推開李衡,大聲叫道:「白岩,白岩你出來見我,跟我說個清楚,為何要背叛我?」
宮卿嘴角勾起一抹輕嘲,語氣清冷的說道:「因為他是本王的人。」
宮卿輕輕拍了拍手掌,白岩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宮卿近前,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屬下參見王爺。」
宮卿微微一抬手,淡淡的說道:「起吧。白岩原名宮言,是前朝駙馬宮卿的家奴之子,他的父母都死在你們李氏手中,在你身邊戰戰兢兢二十年,為的就是為他的父母報仇。」
宮卿的話讓在場的人一片譁然,他們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白岩,這戲劇化的一幕,讓他們的腦袋短了路,信息量過大,加載失敗,只能重啟慢慢消化。
李昊也愣在當場,呢喃的說道:「怎麼可能?蘭王,你究竟是誰?你到底有何目的?」
宮卿冷聲說道:「有何目的?哈哈,哈哈,目的就是滅了你們李氏!」
「滅了李氏?」李昊突然雙目圓睜,愕然的說道:「你、你是納蘭皇室餘孽!」
「蘭王,蘭王,原來是納蘭的蘭!」李南辰眯起眼睛,危險的盯著宮卿。
「怎麼?你想殺本王?」宮卿挑了挑眉,冷漠的看著李南辰,輕蔑的說道:「若不是本王的兒子捨不得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著站在這兒?若不是他不稀罕這皇位,你以為你還能穿的上這身龍袍?就算是現在,本王若想你死,也是輕而易舉!」
啟明往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看著李南辰,認真的說道:「倘若你想對付他,就別怪我無情,我既救得了你們,自然也殺得了你們!」
「你,宮明,你就是他口中的兒子?那他就是前朝駙馬宮卿?」李南辰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啟明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宮卿見狀將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露出了他略顯蒼白,卻異常英俊的臉。
人群里的沈越看著宮卿那張臉,不禁嘆了口氣,輕聲說道:「該來的躲不掉,罷了,罷了!」
「哈哈,宮卿,哈哈,你居然沒死!」剛剛還萎靡不堪的李昊,像是打了雞血般變得瘋狂,他面容扭曲的說道:「好!好!不愧是我愛的男人!好!宮卿,輸在你手裡,我認!死在你手裡,我也認!哈哈哈哈!」
「哥哥,你的催眠術失效了,李昊衝破了幻境,恢復正常了。」豆丁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嚇了啟明一跳。
「怎麼會?哪裡出問題了?」
「可能是因為宮卿,李昊在聽到他的名字時,精神便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而你給他催眠的時候,正值虛弱期,所以他才能衝破催眠的束縛。」豆丁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