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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一見自家兒子的臉被打成了豬頭,撒潑似的向張恆沖了過去,對著張恆就是兩爪子,一邊打一邊號:「張恆,你個殺千刀的,你居然敢打我兒子。你在外面養那麼多女人,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不能動我兒子,不讓老娘跟你同歸於盡!」
張恆一個躲閃不及,臉上就掛了彩,氣的一把推開糾纏不休的李萍,氣急道:「李萍,你這個潑婦,你給老子老實點,不然就給老子捲鋪蓋卷滾蛋!」
李萍平時雖然潑辣,但也不是沒有腦子,見張恆的態度依舊強硬,便緩了口氣,哭著說:「張恆,老娘跟著你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日子。生活好了,你就嫌棄我了,在外面使勁養女人。我說什麼了,但是你不能打我兒子,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
第34章 遊戲?遊戲!
見李萍不在動手,張恆鬆了口氣,這女人雖然已經人老珠黃,畢竟是從他還是窮光蛋的時候就跟了他,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更何況她還給他生了唯一的兒子,他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張恆指著躲在李萍身後的張寒,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兒子究竟幹了什麼事!如果他不是我的獨子,我早就打死他了!」
李萍見張恆越說越氣急敗壞,終於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就拉著身後的張寒問:「小寒,你跟媽說,你究竟幹什麼事了,惹你爸這麼生氣?」
張寒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張恆,支支吾吾的說:「也沒做什麼事,就是覺得在俱樂部呆的不高興,就,就不打算呆了。」
李萍不以為意的說:「不呆就不呆,一個俱樂部而已,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你瞧給你打的,臉都腫成這樣了。」
張恆聞言直接給氣笑了,說:「你覺得要真只是一個俱樂部、一百萬違約金這麼點事,我能氣成這樣?小兔崽子,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送部隊去!」
張寒一聽要送他去當兵,馬上老老實實的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廢話,他這些年都是蜜罐子裡泡大的,讓他去那麼苦,又沒有自由的地方,還不如讓他去死。
張恆聽完張寒的敘述,沉吟了一會問:「你得罪的那個叫陳明?你有沒有打聽清楚他什麼來歷?」
張寒有些心虛的說:「沒,沒有。不過我看他穿的衣服都是地攤貨,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不是重要人物,能讓韓星叫他哥?你腦袋裡裝的都是豆腐腦嗎?」張恆氣的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想砸過去,卻被李萍一把給奪了過去。
李萍瞪了張恆一眼,把茶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茶几上,說:「這可是你最喜歡的一套茶具,摔碎了你不心疼?」
張恆的神色一僵,隨即訕訕的重新坐好,李萍接著說:「再說得罪都已經得罪了,你就算現在砸死他,能解決問題嗎?那個韓星是誰,老張,你為什麼這麼怕他?」
到了這個時候,張恆也沒有在隱瞞的必要,嘆了口氣說:「韓星是現在韓家唯一的繼承人,是韓老家主唯一的孫子。」
「韓家?哪個韓家?」李萍有些不確定的問。
張恆一聽她這麼問,恨鐵不成鋼的說:「平時讓你們多留意那些大家族的動靜,你們就是不聽!一個整天就知道打牌、購物:一個就知道喝酒找女人。在京都能被稱作韓家的還有哪個?」
張寒一聽徹底傻了,雖然他沒見過韓家的人,但是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的時候,可沒少聽過韓家的事。如果說他張寒是個富二代,那人家韓星就相當於宰相家的兒子,誇張點說他是王子,也沒人會說些什麼。人家韓星是天上的雲,那他就是地上的泥。之前在韓星那裡受的那點子怨氣,霎時間就散了。廢話,當你知道你跟人家連比的可能性都沒有,那還有啥資格去怨。
張寒現在才恐慌的說:「韓家?是京都四大家族的韓家?爸,你怎麼不早說,我要早知道,打死也不會做得罪他的事啊!」
張恆也對當時沒有跟張寒說清楚而後悔,懊惱的說:「我當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好好跟他打好關係,沒想到你這個小兔崽子這麼沒用,非但沒有討好他,反倒把人給得罪了。」
李萍不以為然的說:「我看你們父子倆就是給嚇糊塗了!小寒得罪的又不是韓家小少爺,而是一個穿著寒酸的鄉下人,他頂多是討好了韓星給他出頭。我們給他點錢,再讓小寒給他道個歉,這事也就過去了。我就不信,韓家那麼大一個家族,會因為小孩子家的兩句口角,就為難咱們。」
張恆原本以為張寒得罪的是韓星,一時間有些亂了陣腳,現在經過李萍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挺有道理,沉吟了一會兒說:「既然是小孩子家的口角,這件事還是讓張寒自己去解決,我不插手。壹佰萬的違約金我已經讓財務準備好了,你明天就帶著去俱樂部,姿態一定要給我放低,先別問那個叫陳明的是什麼身份,最重要的事是先把這件事擺平。」
張寒連忙點頭應承著,拍了拍胸脯說:「爸,你放心吧,我知道得罪韓星的嚴重性,不會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至於那個窮小子,我暫且忍了,等有機會我再找人收拾他。」
聽到張寒的保證,張恆這才勉強點頭,說:「這次的事情一定要辦好。至於那個挑撥離間的小子,先調查清楚他的底細再說。」